眾人沒辦法,也不好答應,如果張良要武師去殺某人,誰願意拿這麼點奉祿殺人吃官司?。
秦牧道:“大少爺,你有什麼請求,先說不好麼?跪著是何道理?你跪著,我們如何擋當的起。”眾人紛紛幫嘴,你還不起來,我也跪了。
張良道:“眾師傅先答,張良才敢起來,張良才敢說出請求之事。”
臭丐道:“大少爺,老丐答應,不管什麼事,老丐都替你家去做。”
張良熱淚瑩眶道:“倘若張良令老師傅做有損自家性命的事,張良絕不是那種人。”
眾人一聽不是有損自家性命的事,紛紛都道:“答應你,答應你,大少爺,你起來吧!”
張良這才爬起來,擦了擦眼淚道:“我祖上有幾千畝良田,因我老父不懂交朋結友,隻曉得讀書,被人巧取豪奪,強賣強買,到我手中,隻有幾百畝田產。我雖有三兄弟,卻也因不與權貴交往,地麵上,人麵生疏,也時常被人欺淩。眼前這些事情,眾師傅都看在眼中,全是因為呂家當我家好欺侮所致。”
眾人紛紛說:“是呀!這呂家欺侮人,死有餘辜。”
張良道:“如今呂家又有人死在我家中,唯今隻有請諸位師傅替張良保守一個密秘,才能渡過這一劫。”
陳勝武道:“什麼密秘?”
張良道:“我明日將呂溫的屍首當我二弟葬了,就說呂溫殺了我二弟。我也報官,捉拿畏罪潛逃的呂溫,這樣溫家老三回來才不會再找我家報仇。”
隻是保密,張良卻跪求,眾武師都覺小題大做了,紛紛說一定守口如瓶。
臭丐道:“這是關係張家盛衰的大事,諸位需得發毒誓。”在臭丐的逼迫下,眾人隻好以手指天,毒咒自己一番。
臭丐掃視眾人一眼又道:“誰若敢泄漏半句,我老丐割下他的首級。”
眾武師對臭丐暗罵不止:‘關你鳥事?媽裏個巴子,你這臭烘烘的乞丐太多事了,想討好賣乖的話,自己去拍馬屁,莫讓老子為難。’
張良返回密室。
密室中的張員外、張遷、張斌改變主意了,三人都說武師遲早會泄密。七個武師,七張口,總會有人泄密,給再多的錢子封口都不成。
張良聽兄弟及老父親這麼說,意誌不動搖,靜靜地道:“我也不指望他們保密多久。”
三人覺得意外,問道:“什麼意思?”
張良道:“呂彪回來時,放倒了他,這個秘密泄漏出去也就無妨了。我這麼做,主要是防此呂彪回來,立即殺上門來,隻要穩住呂堂,慢慢對付他。”
張員外嚇的手都發顫,道:“你莫胡來!”
張良還是靜靜地道:“沒有錢的人,富貴險中求;有錢的人,富貴也要險中守。我們家一直太懦弱了,才造成今日這種困局。”張良看著父親又道:“畏事,膽小,別人不搞我們家財富,搞誰家財富?”
張員外無話可說了。
張遷、張斌還是怕仇怨更大,難以收拾,兄弟倆互相說著泄氣話。
張良本來脾氣很好,文文靜靜地,忽然一把捉住張遷衣領,狂吼道:“昨日你當眾下跪,丟盡臉麵,你忘了?”
張良的反常之舉,令父子三人嚇了一跳,忙來勸阻。張良鬆了手,慢慢平息怒氣,恢複了常態,然後又用從容不迫地語氣道:“這世間,強橫者活,懦弱者死,容不得你退縮。我們沒有本事,拿不回祖產,眼前這些過活的薄田也會守不住,狠下心來,搞倒這些王八蛋,將祖產一一拿回來,這樣才能保住現有的財富。容不得我們退縮呀!”
父子三人平時都有些怕張良,因為張良最有主見,打定主意的事,不到南牆不回頭,意誌力十分堅強,漸漸地,三人不敢反對了。
張良道:“二弟,你今夜就上路,帶著駝叔,到南陽府躲藏幾年,我與爹爹、大弟不幸死了,一定要回來替我們報仇。”
父子幾人揮淚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