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鍾在這樣一個家風嚴謹的家中長大,哪裏敢厚顏無恥同張鳳池答訕?張鳳池似乎也不理自己,自己當她是恩婆,說些感恩之言,別的話可不敢說。
現在,他們兩口子在棧台上玩的不亦樂乎,自己怎麼好也上前一起喂招?
司馬鍾不敢過去,隻好躲在這邊腳樓下觀看。
樓上司馬海平問司馬海宴:“大哥!這張良怎麼辦?”
司馬海宴陰鷙鷙道:“令李玄邃殺他!”
司馬海平道:“能成麼?”
司馬海宴道:“怎麼不能成?連日來,我已將姓李的人品摸透,此人也好色,我令小柏帶他到孟津去嫖,他也嫖,帶他去賭,他也賭。他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師妹,我不信他心甘情願讓於張良。”
司馬海平道:“今日怎麼不見李玄邃?”
司馬海宴道:“我知張鳳池要來,故意撇他去孟津,不久便要回來。”
司馬海平道:“他殺了張良,我們是不是也要殺了他?李玄邃武藝也高,也同雷新虎有深仇大怨,殺了豈不可惜?”
司馬海宴道:“可惜是可惜,隻要鍾兒納了張鳳池,殺一個幫手卻也值得很。殺李玄邃不必我們出手,張鳳池自己會動手。我們也不知李玄空前家世,我們能不動手,則不動手。”
司馬海平還是疑慮重重,又道:“大哥,這能成麼?我在嶺南鎮,見張鳳池同張良兩個感情頗深。”
司馬海宴道:“又不是梁山伯祝英台,殺了一個,另一個哭一陣子,也就忘記了,叫鍾兒不離不棄跟著她,自然水到渠成。”
正說話間,轅門處人聲暄騰,一叢人馬買了牛、羊、豬來宰殺,今晚大宴。
豬的嗓門大,聲音高吭,被人扛抬著,當真是殺豬一般慘叫。
李玄邃在此時間長了,清河幫幫眾叫他一塊去玩,他也就一塊去玩,此時才回來。
李玄邃剛一回來,就聽到張鳳池也到了,忙跑到張鬆養傷的房中,問張鬆,張鬆道:“他們見了我一麵就出去了,從窗戶見到他們在棧台上喂招,這會兒不知去哪裏玩了,你到舊船那邊去找找。”
李玄邃下樓,碰到司馬鍾,李玄邃道:“鍾兄,你來的正好,我池妹幾時來的?如今在哪裏?”
司馬鍾正愁一個人不敢上前,如今有一人掩護,求之不得,當下道:“在舊船那邊,我帶你過去。”
幾十條船擺放在沙灘上,猶如迷宮一般。張鳳池與張良躲在裏麵靜悄悄,不知在哪裏親嘴,一時找不到,李玄邃叫道:“池妹!”司馬鍾也學李玄空邃喊起來,司馬鍾隻敢喊:張公子!
張鳳池兩人聽到,這才從破船中走出。
李玄邃見了張鳳池,喜形於色,同張良作揖,眼睛卻看著張鳳池。李玄邃問張鳳池道:“池妹,你怎麼來了?聽說你斬殺許多雷新虎的衛士?你沒受傷麼?須得萬分小心!”
張鳳池同李玄邃相處的時日也較長了,兩人十分親近,當下互說別來詳細。
司馬鍾插不上嘴,隻好同張良說話,問張良:“張姑娘殺了雷新虎三十餘衛士,張公子你都在場麼?”
張良道:“張鳳池殺了四十四名衛士,加上你殺的兩名,雷新虎已損兵折將四十六名了,一半多也去了。隻可惜我隻能在一旁觀看,並不能助力。”張良說罷,無限悵然。
司馬鍾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