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問道:“我看你幫中,人手雖多,不知有多少高手,多少粗漢,有何布防?”
司馬鍾道:“小弟卻是不大清楚,都是家父在操弄。我清河幫隻是搞船務的,高手不多。”
張良道:“嶺南小鎮那幾個強盜及那開黑店的,他們在你幫中算不算高手?”張良心想,倘若那種角色也算高手了,那麼清河幫也就不堪用了。
司馬鍾一聽張良識破清河幫剪徑,稍顯難堪,道:“他們隻算一般。”
張良以為司馬鍾不肯透露家底,以為他含糊其詞。當下正色道:“司馬少爺,如今我們過來助你,聯手對付雷新虎,雷新虎不死,大家都沒有日子好過。你對我們,可不得相瞞?”
張良聲音大了一些,張鳳池、李玄邃放下自己話茬,聽他們說。
司馬鍾見三人盯著自己,隻好正式回答了,道:“我清河幫幫眾也有三百多名,加上纖夫兩百多,也有五百餘名,隻可惜稱得上二流好手都很少。清一色都是嶺南客棧中的那種三流功夫者。”
張良皺眉心忖:‘假如都是那種角色,躲在清河幫一點都不安全,雷新虎帶剩下那些衛士殺來。怎麼能抵擋?’
張良的擔憂,司馬鍾卻不以為然,岔開話題,說是風大,叫三人到腳樓裏去喝茶。
張良見他不同自己商量對敵,心中惱他,便道:“你去喝茶吧!我同他們師兄妹聊聊。”
李玄邃也道:“鍾兄!你渴了你去喝茶。我要同張公子說說話。”
兩人都趕司馬鍾走,司馬鍾不好不走,便道:“我是渴了,你們聊吧!等下飯好時,我來喊你們吃飯。”
等司馬鍾走遠。李玄邃神密著道:“這家人鬼鬼祟祟。百般試探我,池妹、張公子,如今張叔叔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正在結黑疤,那疤一掉,就全好了。我們趁早走了吧!”
張良道:“李兄!此話怎講?大家聯手對敵不好麼?”
李玄邃道:“隻怕無法聯手。司馬海宴機關算盡,指使幫眾,攛啜我去賭,我說沒錢,他們便給我十兩銀子,輸光又給,故意做手腳,令我輸。”
張鳳池笑道:“你又沒花本錢,怕什麼輸?”
李玄邃道:“你哪裏知道。等我輸了三百兩,要我寫字據,說籍貫。你道他白給?我開始也道他白給,原來不是白給,想探我底細。”
張良道:“江湖險惡,他們探一探底細也十分正常。”
李玄邃道:“還有!”
李玄邃說了還有,卻又半天不說,張鳳池忍不住道:“還有什麼,還不快說?”
李玄邃笑道:“他們又拉我去嫖!”
張鳳池道:“你們男人哪個不嫖?”指著張良道:“這浪蕩子也嫖娼。”
張良道:“我那時也同李兄一樣,實在是沒辦法。”
張鳳池便道:“什麼沒辦法?雷明誌、王淵博用刀架上你脖子上了?”
張良正色道:“我現在還去嫖,不得好死。”
張鳳池不理會張良,對李玄邃道:“你說!”
李玄邃笑道:“我也委實沒辦法,那時張叔叔傷又未好,隻好同他們去。去了兩次,孟津那女的,號稱花魁。司馬海平就來做媒。”
張良奇道:“將那妓女贖了送給你?”
李玄邃道:“也不是,司馬海平說有一外甥女,年已及笈,還帶來給我看。容貌也有幾份。”說罷,又看了一眼張鳳池,顯然心中在對比二者容貌。
張良道:“恭喜李兄,喜結良緣!”
張鳳池道:“他們這麼對你,你還說他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