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邃道:“張良都笑我了,你還不明白。這是他們的謀略,用女人困住我,讓我露底細。一但同床,不出兩月,又要說有喜了,我還走得了嗎?”
張鳳池道:“你們男人壞心眼怎麼這麼多?想到這麼遠?”
張良拉著張鳳池的手道:“他們這種人就是因為想的遠,為了利益,全然不管道義,所以才能成為人上之人。我們若想生存,就必須同這種人鬥心智,隻是我們不失良心與道義就是了。”
李玄邃擊節道:“正是!張公子這話中的。這種人若不是機關算計,決計成不了人上人。你們不知,司馬海宴請了幾十個江湖高手在此幫拳。各門各派都有,司馬海宴交遊甚廣,昨日又來了兩兄弟,說是南陽陳家的,假如真的是南陽陳家莊來的,斷然也是高手。”
張良恍然道:“難怪牛頭鎮幾十名刺客,迫的雷新虎落荒而逃,剛才司馬鍾不屑同我商量對付雷新虎。原來是有這許多武林人士幫拳。”
李玄邃道:“也不是不屑。我看這許多幫拳的,想讓他們殺到洛陽去,司馬海宴不敢開這口,他們隻是在這裏吃吃喝喝,裝個人勢。雷新虎派人刺殺,他們也會出手相助。但時日一長,司馬海宴也不好繼續款留他們。我們助司馬海宴,司馬海宴隻會歡喜。”
張良道:“這麼說來,隻是司馬鍾認為我不中用,所以不同我商量。隻是同你們商量?”
李玄邃笑道:“在下不敢妄加惴測。張公子的能耐,在下十分佩服,別人娶了我池妹……張公娶了去,玄邃恭喜二位就是了。”
到了開飯時間,司馬鍾果然又來,請三人去吃飯。
今日殺牛、宰羊並不是為了款待張鳳池,當然更不是為了張良,而是每日的例常。
清河幫做生意十分極端,通過剪道來擴大生意隻是手段之一,可以說,清河幫賺錢即不臉,也不要命。所以,清河幫十分富足,夥食絕不肯刻薄了幫眾。且司馬海宴通過自己的人脈,請來幾十個武林人士,這些人都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豪士’,也就是說,全都是酒肉之徒。
兩天吃一頭大牛牯,一天吃兩頭大肥豬,所以,清河幫現在天天宰殺牲口,天天辦盛宴款客。
當然了,張鳳池是司馬海宴最想拉攏的高手,最好是娶來當兒媳,那樣才徹底變成自家人。盛情款待自不在話下。
數百幫眾,一百多張坐頭。再大的飯堂也擺不下去。所以隻好擺在一個露天高台上,這高台十畝見方,也是木柱撐著,如高腳屋。
高台上,人頭攢動,如排蟻;亂紛紛,恍如盛大的酒筵開席了。
人一多,聲音也就雜,嚶嚶嗡嗡,猶如馬桶中的紅頭蒼蠅在唱戲。
高台四麵都有木梯,人們從四麵八方上湧來。
高台四麵也都加上木撐子,十分堅固,但因為人實太多了,仍覺的搖搖晃晃。張良心忖:“莫要塌了才好。”
司馬鍾招呼張良、張鳳池、李玄邃,領他們到一副座頭上,坐定。李玄邃對張鳳池努努嘴,道:“那些就是幫拳的。”
張鳳池朝那邊看去,隻見幫拳的武林人士的座頭與自己這張座頭,一字排開,擺在北麵,張鳳池不知為何這麼擺。
古人麵南為尊,麵北為卑,這是司馬海宴為體現尊敬幫拳者,特意為之。
桌子、板凳也有區分,幫拳的及張鳳池這副座頭,桌子、板凳上了漆,清河幫幫眾的坐頭則無一上漆。
張良、張鳳池的到來,特意加了一副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