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一見張鳳池出手,他也就出手,張良隻盯著雙刀棕獅,一雙秀氣的拳頭隻往雙刀棕獅臉上招呼,張良與雙刀棕獅中間隔著一個姓李的東家。倘若這李東家知道阻止不了,他也不會強行阻擋的,省的自己當災,隻是此時已走不脫,雙刀棕獅與張良兩個隔著李東家,揮拳互毆。
張良有雙拳,棕獅一條手臂被陳勝文拿住,且不停地說‘莫動手,莫動手。’棕獅一時甩不脫陳勝文,隻好單拳同張良打,兩人拿人李東家當盾牌,結果,張良吃了一拳,棕獅吃了兩拳,李東家吃了三拳。
張良吃了一拳,頭都暈了,棕獅吃了張良兩拳,一點事也沒有。李東家見這樣也不是個事,當下抱著頭,蹲在地上,讓你們互毆方便些。
李東家讓開之後,張良更檔不住了,眼見棕獅砵大的拳頭打來,陳勝武在張良身後。諒張良也接不住,隻好伸掌,替張良擋住。張鳳池見張良有難,也不管別的人了,飛起一腳,踢在棕獅肘間,隻聽哢嚓一聲,棕獅一條粗壯的手臂反關節脫臼。
那邊陳勝文還未放開棕獅那條手臂,棕獅門戶洞開了,張良毫無顧忌,雙拳在他臉上招呼,打了七八拳。陳勝文這才鬆開棕獅手臂。
此時,人群已經散開了,桌子、凳子倒了一大片,大家才吃了個半飽,桌上的碟盞已撞的狼藉,有些桌幾都撞翻了,今晚注定餓肚子過夜。
棕獅吃了大虧,翻倒出七八步,指著張良四人道:“他們聯手打我!他們聯手打我!”
司馬海宴飛奔上樓,一路喝道:“什麼事?什麼事?什麼事?”
幫眾分開一條道路,司馬海宴衝到中央,又喝問道:“什麼事?”一時間,不知有多少人開口,說是打架。但司馬海宴恍如沒聽到一般,將地上的李東家扶起,問他道:“十三郎,你怎麼傷成這樣?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十三郎就是李東家,他吃了三拳,張良那兩拳還好些,左臉頰隻是腫了,棕獅那一拳就狠了,嘴都被打歪了,牙也落了幾顆。
李東家歪著嘴道:“你來了就好。他們兩夥人打架,你看看怎麼辦。”
幫眾將李東家扶走。
陳勝武尷尬著上前賠禮,道:“幫主,我……我也不是打架,我是勸架的。”
司馬海宴不好說什麼,隻好將陳勝作揖的手拿下,在他手背上輕輕拍兩下,以示理解。
張良臉上吃一拳,半邊臉都腫了,張鳳池正替他撫摸著,她也不願避人眼睛,當著大眾,夫妻兩個顯的恩恩愛愛。這裏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女人,除了張鳳池,那幾個女仆都是婦女,隻有張鳳池一個年輕女子,且還這麼漂亮,她身上隨時隨地都是聚焦幾十雙眼光。此時她同張良柔情似水一般,大家都來瞧他們。
張良道:“是我打架,不關陳大哥、陳二哥的事。”
司馬海宴道:“理不辯不明,事不折不清。大家都是我司馬海宴的至交好友,都是前助我司馬海宴,賠禮者,理應我司馬海宴。隻是,得讓老朽明白,這個錯,該向哪一方賠。”
幫眾整理出兩張桌子,合成一張長桌,打架雙方,張良與棕獅分坐兩邊。陳家兄弟以勸架者身份肅立,他們倆個不往上坐,坐上去了,可就是承認打架了。
張鳳池雖然一腳踢的棕獅胳臂肘往外拐,被人重新回位,但肌健損傷,到現在還令他抱著手臂喊痛,但張鳳池懶得摻和你們煞有介事地評理,張鳳池玉立在張良身後。
隻是因為張良坐在這裏評理,否則她可回屋中睡覺去了,如果你司馬海宴敢說一句不高興的話,她領著丈夫、義父,招乎師兄,四人上路走。
司馬海宴坐首席,當仲裁者。聽了眾人的敘說,站起來道:“雙刀棕獅喝大了一點,說話難免失了禮,哪個都有醉酒時,一但醉了,都會說些混賬,哈哈!我司馬海宴也不能免俗。曾經喝大了,痛打我二弟的事情都幹過。張公子,你也是讀書之人,將來要考狀元的,宰相肚裏能撐船嘛!萬莫將醉夫的話往心裏去!”
司馬海宴說罷,走到棕獅身邊,倒頭下拜,眾武林人士紛紛上前摻扶。
這一場衝突消弭了。
此時已天黑了。
張良三人返回自己的臥房,張良覺得仍是氣憤難消,不知哪裏有氣,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於是同張鳳池道:“司馬海宴的意思,錯在我!他勸我宰相肚裏能撐船,說我小氣量,同醉漢過不去。我與那棕獅都有傷,司馬海宴卻對棕獅賠禮。倒是棕獅才有理了。”
張鳳池道:“司馬海宴不喜歡我們,我們走就是了。明日同義父講一聲,一塊都走了。你老家不是陽泉縣麼?我們已訂了親,你說連門也過了,我不到你家裏去,卻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