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攜著張鳳池的手,苦笑道:“如今萬萬不能回去。當初可以走,當初你又不肯同我走,如今殺了四十幾個雷新虎衛士,雷新虎必對你下狠手,我們回到陽泉,時時刻刻擔驚受怕。”
張鳳池道:“不回陽泉,去哪裏呢?”
張良咬牙,狠狠道:“雷新虎要殺我們,我們也不饒了他,殺了雷新虎!不殺此人,我們不得安生。”
張鳳池道:“你的意思,我們還留在這裏?”
張良道:“正是!”
正說話間,李玄邃敲門進來。
李玄邃進來,笑道:“好呀!池妹,你們親親我我!”
張鳳池道:“席間你欲言又止,什麼意思?”
李玄邃低聲道:“剛才旁邊的人都盯著,不好說。現在我同你們講,今日這一出戲,隻怕又是司馬海宴……”
便在這時,有腳步聲,有人拾階上來,接著房門被人叩響。張良問誰呀!那人道‘是我’,這個自稱‘是我’的人,其實是陳家兄弟。
張良正要去開門,李玄邃一把拉住,輕聲道:‘這兩人同你什麼關係?可信得過?’張良心忖:‘陳家兄弟總不會害我吧!應該是信得過的。’便道:“信過得!是我至交好友!”
張良開了門,請陳家兄弟進來。
陳家兄弟進來,陳勝武對張鳳池笑道:“你好身手!那一腳,後發先製,搶在我之前接化解棕獅那一拳。如今在下徹底佩服了。”
張鳳池笑一笑。不說話。
張良對李玄邃道:“李兄,你有什麼話,盡管說出來,這兩位是我的至交好友,斷不會害我的。”
李玄邃道:“那我可說了,今日棕獅這一鬧。多半是主人家故意令他鬧的。”
陳家兄弟聽的一怔,兩人本來坐在床沿上,兩人不禁站了起來。
張良點了點頭,道:“司馬海宴老謀深算,有這可能。”
張鳳池聽不懂了,問李玄邃道:“他令人鬧事,他有什麼好處?”
李玄邃道:“張良已懂了。你叫張良同你說。”
張鳳池便看著張良,等張良來解釋。張良歎息道:“我隻是一個文弱書生一般的人,混在你們武林中,正如棕獅說的,蓋住你們的名聲。像陳家哥哥倆位,行俠仗義,武功卓絕。他們在江湖默默無聞,我卻名聲大噪!”
陳勝武笑道:“大少爺不以力勝,而以智取,乃是玩謀略之人。我們武夫怎能相提並論?大少爺有些名望,也是實質名歸。”
張鳳池不想聽他們互相吹捧,急問道:“你倒說說,司馬海宴故意令那人生事,為了什麼?”
張良苦笑道:“為了你呀!你殺了雷新虎四十幾名一流高手的衛士,你留在清河幫,那司馬海宴不是安枕無憂了麼?他留我在這裏幹什麼?非但不能留我,最好殺了我。你救了司馬鍾,司馬鍾娶你為妻,不就一家人了麼?我若好端端活著,遲早將你帶走了。”
張鳳池道:“胡扯!”張鳳池說胡扯,不是不信張良之言,而是說司馬鍾娶自己為妻,那是胡扯,自己斷不幹。
李玄邃可不知張鳳池的意思,道:“池妹!斷不是胡扯。我住在這裏,那司馬海宴什麼方法都使,我看這人十分工於心計,沒有什麼做不出來。”
陳勝武兩人總算聽明白了,皺眉道:“司馬前輩是一個年高德劭的長者,豈會這般使心用心?教人難以相信。”
張良道:“陳大哥,你們可是他請來助拳的?”
陳勝武笑道:“我們同司馬幫主其實不熟,隻是司馬幫主同我師傅的好友交好,也不知怎麼托人相請。我們隻是從了師命,前來助他,充充一個人勢。我師傅臨行前交待過我們,如果他令我們去雷新虎家裏刺殺,萬萬不可去,在清河幫中助助拳,過一陣子,差個家奴來說家中有事,借故走了。”
張良聽這麼一說,知道陳家兄弟不會真心助司馬海宴,如果自己同司馬海宴衝突,他們隻會助自己。當下道:“陳大哥,你們有所不知。”又道:“你們在我家中,當真不能再也能叫師傅了,個個都是我的兄長。丐師傅獨自救我出來,施三郎、旺才一夥不離不棄護持,才有我張良今日在此。我同司馬海宴的際遇,也是說來話長,那日,我同施三郎一夥,撞見司馬海宴在牛角鎮刺殺雷新虎,不知當日陳大哥可在?”
陳勝武道:“不在!我們近日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