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營救(1 / 3)

再說施三郎五人。

施三郎、曾二、黑麵、大糊四人同獨孤漢一起護著靈柩回鄉。

施三郎、曾二有兩重任務,就如走鏢,有明鏢暗鏢之分,明的是替獨孤漢搬運棺材,暗的是試法賺取獨孤漢返回,然後眾武師一同隨張良去陽泉落戶。

施三郎一路上動搖獨孤漢信念,說什麼人挪一挪就活,樹挪一挪就死;衣錦還鄉隻因無誌,男人誌在四方;又說千百年來逃荒的、兵亂的,災民四處遷棲,在一個地方,最多也就;四五代,百年光景。將孤獨漢戀土難移的觀念慢慢動搖了。

一路上。施三郎與曾二不是說棄故土,安新家的話,就是描繪不久將來去陽泉的美好前景:有錢,有地,有兄弟。

施三郎並不是明著勸獨孤漢去陽泉安家,他同曾二兩個,一唱一和,恍如說相聲一般,獨孤漢再愚頑不化,內心也不禁動搖了。

五人終於趕到獨孤漢老家。

隻見,荒涼索寞的冬日大地上,五六幢低矮的茅草房趴伏在光禿禿的山凹裏,算是一個村落了,獨孤那一幢因長年無人居住,更加頹敗。

野豬的窩也比獨孤漢的家舒適。

左右鄰都是佃農,養了畜禽,糞便汙穢,加之融雪泥濘,環境實在惡劣。

施三郎正色對獨孤漢道、“獨孤兄弟,你家中有瓦房,有些田地,回鄉守祖產還說的過去,如今這麼一副光景,何須留在此,同我們去陽泉安家了吧?你有幾個鄰居,到陽泉就不會再有鄰居嗎?這些山梁土崗,你自小在此長大,熟習,可又有何用?都是地主的,又不是你家的。到陽泉,那裏的山山水水也都會很快熟習起來的。”

獨孤漢其實早已動搖,隻是他生性內斂,不喜開口,獨孤漢道:“大少爺又未請我去陽泉,我怎麼好同你們一樣去陽泉縣?”

施三郎、曾二同時說這你放心,大少爺肯定滿心歡喜。施三郎道:“大少爺重情重義,絕不會落下你一人,他知你身份清白,好返鄉,又知你打擂賺到一錢,不似我們潦倒落泊,若是知道你家中這副景象,定也邀你一塊去了。說句實話,我真心希望你也去,大少爺那個張鳳池武功高是高,向她討教怎麼好?你去了,我同小二兩個拜你為師,我們三十歲了,骨頭也硬了,此時勤練還成不成?”

獨孤漢哪裏還有心思談練武的事,就怕再去投靠張良,麵子過不去。獨孤漢道:“練功好說。你替我向大少爺講一講,大少爺有田有地,我向他買三十畝,建個瓦房住,其餘自己耕種。”

曾二道:“大少爺答應給我一百畝,倘若你沒有,我送五十畝給你。”

施三郎說的更豪邁,道:“大少爺偏心的話,我一百畝還給他,我同你回到這裏來,服伺你,跟你老人家學藝。

黑麵傻不拉幾的,吼道:“你不去,我燒了你茅棚。”

大糊也不聰明,見獨孤漢凝思,以為默許了,真的去打火石要燒屋了。

曾二、施三郎兩個趕緊阻止,因為孤獨漢肯定不忍心燒屋。曾二道:“燒了幹什麼?留給鄰居用用也好。”

獨孤漢半推半就,也就從了。

一行人又駕車的架車,騎馬的騎馬,護著一副棺材往洛陽趕。

行了數天,趕到洛陽城外,己是天黑,住了店,第二日一早來到張良家中。

這日正是張良一家人被挾持的第二日。

一行五人並不知鵲巢已被鳩占。

施三郎使命去擂門。

施三郎不辱使命,又將獨孤漢哄賺回來,這回好邀功了,擂門也帶勁。

開門的是老趙與鍾勇。

老趙是開門的,鍾勇是押解開門的。

門一打開,老趙吼道:“敲什麼?你們什麼人?拉副棺材在我家門口幹什麼?”

施三郎立即醒悟了,曾二也醒悟了,隻有大糊、黑麵搞不拎清,還當老趙玩笑,兩人剛要說話,曾二喝道:“你們莫說話,聽大哥講。”

施三郎心念電閃,已想到說詞,道:“你即是過繼於人,也是我詹家子孫,也是要盡孝道的,十餘年不回家望一望,害的娘顛簸著來看你,死在了路上。天底有你這麼不孝的子孫?”說罷,將手指戳到老趙額頭,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

老趙將施三郎的手狠狠一撥,喝道:“老子姓趙。你他娘的夾七夾八說什麼?”說罷,轉頭同鍾勇笑著道:“這廝不知哪裏來的,找錯地方了。”

鍾勇察言觀色,感覺不對勁,卻又看出破綻。

施三郎見老趙對鍾勇陪笑臉,便對鍾勇道:“想必你就是少爺了?”

鍾勇道:“我不是少爺。”

施三郎道:“那你是什麼人?”

老趙搶著替鍾勇回答:“武師!”

施三郎罵道:“一個下人,一個護院的,就有這麼傲的?擋著門不讓進。我看詹乞佑家財不保了。”

老趙冷聲道:“我說你找錯人了,你偏不信。我家主人入主雷宅,弓長張,單名一個良,不是什麼詹乞佑,聽你們口音也是外鄉人。走走走!免得找打。”

兩人關起門來。

門一關上,施三郎一揮手,沉聲道:“走!”

五人一路往巷子外麵走,一路小聲說著話。施三郎道:“大少爺家裏出了變故,老趙不讓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