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惶恐起來,孟小冬沒有任何隱藏地表明了她的想法,她是要與我過一輩子了!

我想推開她,還沒動,她已經雙手抱了過來,摟著我的脖子,媚眼如絲地說:“傻瓜,姐姐這一輩子,是再也離不開你了。”

我正色道:“孟小冬,你想得好遠啊!”

“不行嗎?你不要我?”她驚奇地看著我說:“你嫌棄我嗎?”

我搖搖頭說:“我沒資格嫌棄你!你那麼有錢,人又長得那麼漂亮,我算什麼東西呀?一個一窮二白的打工仔。”

“我過去也是個打工妹。”她莞爾一笑說:“野百合還有春天,我們不能改變自己命運嗎?”

“但不是這有的改法。”我遲疑著說,心裏想著老子如果靠著女人改變命運,今後在人前還怎麼抬頭做人?

男人活著,是靠著骨氣和勇氣。男人再弱,也不能像一根藤蔓一樣,去纏繞參天的大樹,去尋找一塊別人的陰涼。

男人可以站著死,絕不能趴著活!

“英雄都不問出處,何況現在這社會。”孟小冬安慰著我說:“我知道你心裏想著什麼。我跟你說,我孟小冬在你王者麵前,永遠都隻做一個小女人。”

我假笑道:“當真?”

她認真地說:“當真!你以為我哄你開心嗎?”她眉頭一跳,不無歡喜地推了推我,嗔怪著嚷:“你看你,都口口聲聲叫我名字了。”

我嘿嘿一笑說:“不叫你名字,我叫你小狗嗎?”

她乖巧地將頭偎進我胸口,低聲說:“我就願意做你的小狗,一條小母狗。你要惹惱了我,我就咬死你。”

我的背上不禁沁出一層細汗出來。孟小冬所言不虛,她在我麵前,確實乖巧無比。即便她在得知我與孫玉的苟且,她也沒發過一次脾氣。隻是後來對孫玉的防範,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我輕輕拍著她的背說:“孟小冬,你想過沒,如果官司輸了,該怎麼辦?”

孟小冬抬起頭來,笑眯眯地看著我說:“你以為我會輸嗎?放心吧,我輸不了!”

“那麼有把握?”我遲疑地問。

“你看我是吹牛的人嗎?”孟小冬笑吟吟地說:“王者,你就乖乖的看著吧!甜姨如果想把事情鬧大,對誰都會沒好處。”

“為什麼?”我猶豫著說:“逼急了,人家還怕魚死網破?”

“魚可以死,網不會破。”

“你那麼肯定?”

她認真地點頭,盯著我說:“因為我有你!”

她的這句話,顯然是給自己打氣。我算根毛啊!我想。我能為她做什麼?

孟小冬話雖這麼說,她的忐忑神情還是讓我看到了她的心虛。我試探地問:“孟小冬,甜姨起訴你的主要原因是什麼?”

孟小冬一愣,滿麵愁容地說:“她想獨吞股份。”

“甜姨不是那樣的人吧?”我狐疑地說:“當初你們說要讓我代持的時候,不是都說好了麼?股份各占一半的。”

“所以說,她有貪欲呀。”

“甜姨自己給你說的?”

“不是,是於蓧蓧!”孟小冬撇了撇嘴說:“黃毛丫頭很衝的。”

“於蓧蓧?”我又吃了一驚,她什麼時候來找過孟小冬了?

孟小冬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冷笑著說:“沒找你,失落了吧?”

我搖著頭說:“我有什麼好失落的?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錯!”她盯著我看,似笑非笑地說:“甜姨不是把她許配給了你嗎?”

我忍俊不禁笑起來說:“你以為還是封建社會啊,還許配,許配你的頭啊!”

我說著話,手不老實去探摸她的胸口。入手一片滑膩,頓時心裏湧起一股激動,稍稍停頓一下,便四處漫遊開去。

孟小冬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她嬌嗔一聲,整個人便軟癱下去。

無邊溫柔裏,我問她道:“孟小冬,你為什麼要把廠子還給梁大地呢?”

她還沉浸在溫柔裏,輕聲說:“有些事,你不懂。”

“你告訴我,我不就懂了?”

“懂了對你又沒好處,何必要懂呢。”

“不給他不行?”

“給誰?”

“給誰都不想給他。”

“你吃他的醋?”她嬌笑起來,手指在我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說:“你還真吃他的醋了呀!”

我不屑地說:“他有什麼本事讓我吃醋?我才不在乎他。”

“真的嗎?”她揚起明淨的一張臉來,突然伸出舌尖,在我臉頰上蜻蜓點水一樣的輕吻一下,高興地說:“王者,該你懂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