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趣著他說:“你去了國外,你女朋友怎麼辦?”
老劉笑道:“老子還管得了她死活?去了國外,還怕沒有外國老太婆麼?”
我一樂,笑道:“老劉,你比我們年輕人想得還多。”
抽了煙,喝了水,管教幹警進來,提醒我們該回去監室了。在外麵呆太久,影響不好。
我們便起身,一前一後往監室走。
劉啟春走了幾步,站住腳對我說:“今天我說的這些事,未必都是真的。也許你的王兄弟,編了個故事說。”
我被他這麼一提起,本來尋思著不想的事,又轟轟烈烈在腦海裏跳出來。
我說:“老劉,放心,我隻把他當故事聽。”
“這樣就好。”他寬慰著自己說:“老子可不想卷進這個事裏去。聽說,梁鬆的事,現在不得了了,大得很。”
我不置可否地笑,梁鬆怎麼樣,我管不著。反正我與他的距離,也是一座山那麼遠。
我現在隻擔心翁美玲下步該怎麼辦?沒有了老宅,我們要去哪裏住!還有就是徐小婷她們,到現在還沒個音訊,是死是活,天才曉得。
不過,經老劉這麼一說,我更堅信美心沒說假話。她手裏還真有一個筆記本。至於這個筆記本在哪裏?裏麵究竟藏著什麼秘密,我一概不知。
同時,我在心裏暗暗為王常舉傷心,他拿筆記本,並不是幫梁鬆,而是間接幫我。在他看來,梁鬆不出事,我的日子一定過得很好。
王常舉這個人,我與他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我們是屬於不打不相識的兩個人,沒想到一場架之後,收獲了他這麼一個願意以生命來換我太平的兄弟。
我的鼻子一酸,心情變得無比沉重起來。
“你是叫王者啊,我聽王兄弟提起過你。”老劉說:“我當時還以為你們是親兄弟呢。隻有這個親兄弟,危難時機伸出一把手還有可能。不過現在的社會啊,這樣的兄弟也少了哦!”
我淡淡一笑說:“老劉,謝謝你。”
他擺擺手說:“不用客氣,我們也是緣分。”
進了監室,發現裏麵多了一個人,手臂上雕龍秀鳳的,看到我們進來,不屑地撇著嘴巴說:“你們兩個,過來給大爺按按肩。”
劉啟春白他一眼,顧自走回到自己鋪位上坐下,招招手讓我過去。
我正要過去,被雕龍秀鳳的人伸手攔住,盯著我看了半天,遲疑地問:“喂,你是不是叫王者?”
我心裏咯噔一聲,老子有那麼大的名聲嗎?怎麼個個都像認識我一樣呢?還能直接叫出我的名字來?
“你是誰?”我毫不客氣地問。
“你不用問我!”雕龍秀鳳者說:“反正我是認識你的。”
“你認識我?”我疑惑地去看他,還真覺得似曾相識。
“你還記得徐老板吧?”他冷笑著對我說:“你害得他很慘,我不能不管。”
我心裏一頓,突然想起來這個人過去就是跟著徐源的。當即心裏暗暗叫苦,奶奶的個熊,冤家路窄啊!
“想起我是誰了吧?”雕龍秀鳳的人說:“我們兄弟還到處找你呢。”
“你認錯了人!”我當即否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承認我是,未必有好日子過。
“你就別不認了。”雕龍男哈哈大笑,拍著我的肩膀說:“不信,你燒成灰,老子一樣認得出是你。”
我厭惡地去撥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毫不客氣地說:“對不起,手不要亂來。”
雕龍男楞了一下,笑道:“你不敢承認是不是?”
我梗著脖子說:“我怕毛線啊!老子就是,你能怎麼樣?”
他沒料到我的口氣會這麼衝,頓時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我並不是麻著膽子說話,當初麵對徐源手下十幾個人,老子一樣毫無懼色。現在他一個落單的小嘍囉,算根毛線!
“站開!”我低喝一聲,將他甩在一邊,徑直往劉啟春麵前走。
他似乎反應過來了,伸手就來拉我。
監視不大,僅能容十來個人。監室裏已經擠滿了拘留的,空間自然不多。
他的手一搭上我的胳膊,小腹裏的玉露丸便像充了血一樣跳了起來。一股熱流迅速在周身流走。
我反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處,大拇指與中指暗暗一用力,他便嚎叫一聲,偌大的一個人便往地上溜。
這是雕蟲小技,當年老子在練習祖宗留下來的推拿絕技時,就知道這地方拿捏住,基本就能將一個人玩弄於鼓掌了。
“就憑你?”我冷笑著說:“你想替徐源報仇是吧?”
雕龍男被我拿捏住了,臉上開始冒汗,麵色逐漸變得慘白起來。
他沒有掙紮,虛弱地對我說:“王哥,王哥,你誤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