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次下嶺南,當時沒什麼,回來之後就大病一場,家裏的大夫說是水中漂流過久,又中了南方的瘴氣,傷了真元而致。這病前前後後拖了半年時間,我父便通過關係將我調回了中州。現在在巡捕隊掛了個名,整天無所事事,都快悶出病來了!
哦,對了,蕭兄弟日後是想留在中州呢,還是回錢塘?或者想去京師發展?”
含劍搖搖頭,說道:“我剛進學院還未滿一年呢,想這些還早了點吧。”
“不對不對,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你若是想留在中州,我家叔伯裏有一個老頭子當過兩屆中州術法協會的會長,在中州術法界還是很有人脈的,像你這樣聰明機靈的小夥子,他最喜歡了!什麼時候我帶你去見見他?”
“還是等畢業了再說吧。”含劍其實不怎麼想留在中州,不過對司馬秦的好意也很是感激。
“也不用等讀完書,三年級的時候你就可以去術法協會做些事情,畢業之後想辦法弄個執事當當——這些都包在你大哥身上;再過得幾年,不用到二十五歲,做個副會長也不是沒可能。”
對於神州國的一般人來說,一個州府術法協會的執事已經是令人羨慕的職業了,至於協會副會長,那是許多人一輩子可望不可及的夢想,更何況是在二十五歲的年齡獲得!即使是黃諒的族兄黃琪,世家子弟出身,也不過是低一級的郡府術法協會的副會長。司馬秦為含劍描繪的未來藍圖,不得不說是很有吸引力的。
但這些……似乎與含劍心中的理想並不相符,他道:“其實……”
司馬秦睜大了眼睛說道:“……難道你是想回江州或者錢塘郡?我家在那邊的人脈雖然沒有中州那麼多,也是可以想辦法幫忙的。嗯,京師術法協會你有沒有興趣?”
“……其實我喜歡的生活是可以一個人鑽研術法,有空了就到各處遊玩,什麼會長啊副會長的,倒不是很在意。”
司馬秦聽了一愣,哈哈笑道:“那個容易,術法協會有許多高級術士和術師,掛的是‘參顧’頭銜,就是光拿錢不幹活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裏玩就去哪裏……就連我家也有一些客卿術士,每年給的錢還比他們多得多,就是沒那麼有名譽地位罷了。”
含劍打個哈哈,道:“多謝司馬大哥了,到時候……那時我再找你罷。改天去中州玩,一定去叨擾你!”
“那好吧,你一定要來啊,你大哥我真是悶得慌呢。”司馬秦見他似乎興趣不大,頗為失望,心想,這小家夥到底想要什麼呢?
司馬秦走後,含劍的生活恢複了平靜,偶爾在路上遇到司馬兄妹,也開始打個招呼。
黃諒往他這裏跑得很勤快,另外他的宿舍裏常常有錢塘帶過來的土產和小吃,含劍也時不時地去“分享”一下。本來這些他還經常讓父親蕭至善郵寄過來,但鄉下地方的東西自然比不上錢塘府世家自做的珍品,再者郵寄還會丟失腐壞,幾次下來,含劍平常的零嘴就全賴上黃諒了。
就在這表麵的平靜當中,夏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