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他就找到了俯臥在地上,幾乎被沙石埋住的含劍,按照身形來看,他確認了這個才是雇主所要的獵物。很難想像這個看起來二十歲不到,身量都沒有長齊的少年會是讓人極為忌憚的對手,即使是前麵幾次追殺者的失手,也並不足以證明這少年值得如此重視——在他看來,前麵那些人根本不配做殺手。
但邀請劍師出馬的那人並非一般人可比,所說的話絕不會無的放矢,這讓劍師還是加了幾分小心。他提劍緩緩走了過去,忽地右手一抖,劍尖突然刺入了少年的腳心! 那邊柳遠雖然沒有麵對陰狠狡詐的劍師,但另一名黑衣蒙麵人,手執直頭單刀的武士也不是庸手,雄渾凶狠的砍殺恰到好處地發揮了建州特有直頭單刀的特點,實力則在中級武士之上。
柳遠本來不懼這一水平的對手,但右肩傷勢未愈,左臂又受重傷,還有一個弓箭手窺視在旁時不時放一冷箭,左躲右閃狼狽不堪。若是他知道這三人的目標是含劍,而自己不過是受了池魚之殃,就更加鬱悶了。
劍師見地上的少年一動不動,嘿嘿一笑,心道這樣就省得我老人家親自動手了。收回長劍,正待回身催促手下動作快一點——他已經聽出另一個獵物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忽然之間,他感覺眼前的景象有些異樣。
大概有幾瞬的時間裏,劍師並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異樣在哪裏,而隨後發生的事情,讓他長大了嘴巴: 眼前的景物仿佛是在水麵上逼真的畫像,而此刻這水麵上波紋攪動,飛快地從虛空中刺出一把劍來!
雖然腦中還來不及對這詭異的景象轉過彎來,但劍師數十年的經驗讓他的身體先於意識有了本能的反應,左手如電伸出,握住了那把長劍,隻聽“嗤”地一聲,劍上冒出了藍色地電火花,迅速竄滿了他全身。
沒有經過電流鍛煉過的人很難受得了這個,劍師也不例外,他“嗷”地一聲,發出驚天動地的喊叫,一隻手卻不顧流血劇痛,死死抓住長劍不鬆手。
又是一陣水紋波動,另一把劍從麵前的虛空中刺了過來! 劍師連續見到詭異情形,又被強力電擊,雖然神誌還沒有崩潰,但思維已經明顯遲鈍,見到又有劍刺來,竟然扔了手裏自己的劍去抓住來劍!這次的劍沒有冒出電火花來,向前猛刺了幾下發現不能動彈便作罷。但是,還沒有完!虛空中又憑空出現了一個銳利的銀色物體,以更快的速度刺來!
如此近的距離,根本無法躲閃,劍師眼睜睜地看著那支銀色的飛鏢在自己努力閃避之下還是插入了一側胸膛。 胸口著鏢處立時麻痹沒了知覺,這片麻痹迅速擴散開來。劍師在心髒停止跳動之前隻來得及想到一點,之前他感覺到的異樣,是眼前的景物完全變得靜止了,連北風吹拂下的草木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