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柳鵬對柳飛抱怎麼樣的看法,柳飛終究是他弟弟,雖然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層兄弟關係卻是不爭的事實,隻要柳飛呆在黃縣,他肯定能借柳鵬的衝天之勢一起一飛衝天,而且蕭玉書與蕭馬熊都感覺得到,柳鵬並不排斥這個弟弟。
“該怎麼運作?”蕭玉書不由鎖緊了眉頭,正當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好辦的時候,蕭馬熊卻笑了起來:“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隻是蕭馬熊正想開口的時候,卻聽一聲沉重而豪邁的鍾聲在風中震鳴,接著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鍾鳴聲,一聲又接著一聲,蕭馬熊不由色變:“這是出了什麼事了?恐怕咱們龍口要出大事。”
別說是蕭馬熊,就是不通軍務的蕭玉書都知道這連串的鍾鳴聲就是龍口最高級別的緊急警報,也是最高級別的動員令。
要出大事了!
絕對要出大事!
“把他們殺個幹幹淨淨!”
趙寧身邊的那位精銳護衛顯得強硬無比,他已經拔出了戰刀,似乎黃山館的巡防隊員和鄉兵們不肯把大路讓開的話,他就會帶領幾十名騎兵把這個可憐的哨所碾壓個粉碎。
黃山館這邊的巡防隊員、家丁、鄉兵齊齊色變,雖然人數差不多,但是雙方的戰鬥力、裝備與訓練卻有著天壤之別,更不要說對麵可能是至少一人一馬的精銳馬隊,有些人甚至是一人雙馬,隻不過這個時候楊廣文卻是打出了登州府的旗號:“你們成山衛好大的膽子,是想造反嗎?我們是奉了陶知府的大人在這裏鎮守!”
“是啊!”一個黑胖子突然跳了出來,他毫不客氣地說道:“有本領你們就衝過來,把我們殺個幹幹淨淨一個不剩,然後全大明都知道你們成山衛要造反了!”
這個黑胖子不是別人,正是陳別雪這個農林總管,隻是現在的陳別雪已經恢複了無賴本色,他直接把一身藍色員外袍都脫個幹幹淨淨,隻剩下光膀子,還在那裏大叫道:“有本事就上來殺我啊!有種就上來殺我啊!”
這下子輪到趙寧這邊傻眼了,他們雖然見過許多大場麵,但是陳別雪這樣明明居於高位耍起無賴來根本不要臉的存在,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這種情況下,那邊宗小旗再次出來幹涉:“既然你們都承認我們是成山衛的馬隊,那你們還要幹什麼?”
“幹什麼!”正說著,黃山館哨所的後麵突然衝來了一隊人馬,這隊人雖然也算是魚龍混雜,但比起黃山館臨時拚湊起來的鄉兵、家丁之流強得太多,隻比聶川留下來的巡防隊員遜色一些,而且比起前麵兩拔援兵來說,這拔人馬不但裝備更齊整訓練更好人數更多甚至還有少量騎兵,而且態度也越發囂張起來,帶隊的頭領一開口就是嚷嚷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過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這下子趙寧這邊都樂翻天了,宗小旗看到對方馬上的這位頭領看起來根本就是個土匪,他在馬上大聲叫道:“你們既然到了黃山館,就得交買路錢。”
這頭領的下麵這幫兄弟也趕緊給他助威:“是啊,這是柳少的地盤,誰要從柳少地盤經過,就得把銀子交出來!”
“不交銀子也可以,你們不是有馬嗎?把馬交出來也行。”
“是啊,你們要錢還是要命?要命的話就把馬交出來!”
“這黃山館是咱們的地盤,要活命的就把馬給我交出來當買路錢!”
這幫人馬跟著頭領這麼一嚷嚷,趙寧這幫人全都笑了起來,他們原本以為對方是什麼來頭,沒想到根本就是一幫攔路打劫的土匪,這不是班門弄斧嗎?
那邊過去交涉的小荊更是大笑起來:“你們管我們要銀子?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們是成山衛的馬隊,剛剛從京師下班準備回成山衛!”
隻是黃山館一看到來了援兵,現在陳別雪這個黑胖子又神氣起來,他又不懂軍事,覺得敵軍雖然有幾十匹戰馬,已方卻在人數上占了絕對優勢,因此也越發得意起來:“是啊,要從我們黃山館過路,得交買路錢,這是我們黃山館的地盤,不交錢的話,請繞道走!”
說到這,陳別雪也不自量力地嚷了一聲:“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而楊廣文也任由陳別雪與朱子浩胡鬧,他們鬧得越厲害,黃山館承受的損失也越小,隻是他沒想到朱子浩的這支援兵雖然裝具還算齊整,隊伍也算整齊,但是土匪氣息卻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