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陰陽雙眼之事以師父的本事不可能才剛發現,我們在拉馬溝左右為鄰十五年,並沒見師父對我有何特殊之處,但是我前腳剛下墓後腳師父就進了我家的門,而且,時間恰恰是在離魂符發作的時候,這一切看似巧合,其實卻處處透著人為的痕跡。
師父的話,似乎是想要揭開塵封幾十年的舊事,那隱藏在墓室之中的秘密也即將浮出水麵,我心跳加速也是情理之中的。
再看大炮和駒子,兩個人眼神急切,雖然都沒吭聲,但恐怕心情比我還要激動幾分。
“你可還記得當年雲遊到拉馬溝的那個高人?”
師父沒有直接回答他之前自己提出的問題,而是轉而問起了另外的事,我腦筋急轉,雲遊的高人,拉馬溝地方小,當年祖先們未躲避戰亂隱居於此,前有大青山綿延百裏,後有葫蘆河阻斷去路,想要進溝隻有一條山路,所以,自古以來,拉馬溝從來都是與世隔絕。
到了乾隆年間,才因為一隻長頸東北絨鹿而被乾隆發現,因為當時恰是日出山坳,朝霞滿天,乾隆便親筆給當時還名為青山寺的朝陽寺題了塊匾額,青山寺至此改名朝陽寺。
因此,乾隆年後,才有人慕名而來,不過也都是三三兩兩,而拉馬溝在大青山腳下,人口不多,又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外來人口少,所以誰家連串門的遠方親戚都少見,也正如此,師父一提,我就立刻想起了那個高人。
“師父說的可是那個懂得玄黃之術又精通醫理的黃大夫?”
“不錯不錯,正是他!”
師父摸著自己微微見些青色胡茬的下巴,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過,他並非姓黃,而是姓張。”
頓了頓,師父扭過頭來看我的臉色。
姓張?又是姓張?
我覺得今日似乎與這張姓脫不開關係了,我記得當時那給我開方子的大夫親口說過他姓黃,共中夾田的黃,師父今日怎麼又說那人姓張。
“你不好奇那個人為什麼會主動找到你爹,要給你開方治眼睛嗎?”
好奇,當然好奇,這件事我曾反複想過,卻不得要領,最後隨著年歲的流逝,終慢慢的放棄了尋找答案,將事情歸結於我極少相信的‘偶然’一詞上。
“難道黃......張大夫是師父安排的人?”
師父看著我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心中震驚,頓覺得自己似乎從小就是在人的監視之下長大的一般,說實話,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哪怕師父是一番好意。
“不錯,我二十幾年前落腳到拉馬溝,三年後你出生,你可知道你出生之日,天上有何異象嗎?”
我皺皺眉,事情越推越遠,我的確聽爹提過,說生我的那一日天降大雪,鵝毛般的大雪鋪天蓋地,葫蘆河的水從上到下凍的透徹,大雪百年不見,溫度有史以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