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八輯 放棄也是一種快樂(2 / 3)

曾經看過一本書,說一個天生快樂的孩子與一個天生不快樂的孩子截然不同的生活態度。天生快樂的孩子看見自己的臥室中有一堆馬糞,馬上跑到爸爸的麵前興奮地說:“爸爸,爸爸,太好了,我臥室裏有馬糞,附近一定有小馬,我們去捉來騎吧!”。天生不快樂的孩子看見自己的臥室中有一堆新玩具,卻哭喪著臉沒有絲毫的快樂可言。爸爸問他為什麼會不開心,他說:“這麼多漂亮的玩具,我擔心被別人偷走。”

可見,快樂與不快樂是取決於你的生活態度的。樂觀主義就是遇到困難也會以樂觀的生活態度待之,從而事事也快樂;悲觀主義就是事事如意也會無中生有地想些困難出來,從而怎麼也不快樂。這就是快樂與不快樂的本質區別。

有一則哲理幽默說,同樣一個甜甜圈,在樂觀者的眼中因為是甜甜圈,覺得可口從而快樂;在悲觀者的眼中因為它中間缺了一個洞,覺得遺憾從而不快樂。我想,這就是快樂本質區別的很好證明。

事實上,每一件事物都有它不同的一麵,眼睛所及之下,並非是事物的全部。大部分情況下,你要尋求什麼,你的眼睛就會見到什麼。正如心情沮喪的時候,絕對不會看到陽光明媚;心境愉快的時候,噪雜聲也變成是熱鬧的象征。這正是因為每一個人的處世態度不同,所以導致有人快樂有人不快樂。

真的,朋友,其實外麵的世界是一樣的。看見別人蹦蹦跳跳很快樂的樣子,請你不要去羨慕別人,因為你自己本身也可以這樣。想想大家麵對的是同樣的世界,同樣的社會,同一片藍天下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是單單你一個人去麵對,別人可以快樂,你為什麼不可以呢?

從自己做起吧!改變內在的心態,任何的一件小事都以快樂的心態去待之,必會事事快樂。

跌倒了,暫且趴下

從哪兒跌倒了就從哪兒爬起來!

上個世紀80年代初期,憑著一股子闖勁兒,他從鄉下來到了城市。他不甘心隻做一個打工者,就湊了有限的一點錢,組建了一家規模很小的建築裝修公司。雖然接的都是一些簡易工房建築、家庭裝修之類的小單子,但畢竟自己的公司總算有了起色。

幾年下來,他的公司規模擴大了不少,資金也變得充足起來。於是,他開始尋求更大的發展,公司第一次接手了一棟辦公樓的建築工程合同。他興奮不已,沒日沒夜地帶著自己的施工隊拚殺在工地上。功夫不負有心人,樓房提前竣工,也為自己賺了一大筆錢,他第一次有了成功的感覺,將自己的家人接到城裏並買了房子和車。

90年代初期,他的事業可謂飛黃騰達,他業務也漸漸多了起來,再也不是什麼包工頭而成了名副其實的房地產公司經理。

然而隨著房地產熱的升溫,許多大中地產商迅速崛起,一些大公司把觸角伸到了這座中小城市。眼看著一個個小區、家園拔地而起,卻沒有一處是自己的“作品”,他頗感沮喪。一次次競標的失利,使得公司舉步維艱,隻好不斷地裁員;再加上一些遺留問題和三角債的困擾,公司幾乎到了維持不下去的邊緣。

從哪兒跌倒了就從哪兒爬起來!他信奉這句經典名言。他告誡自己:必須立即爬起來,做一個真正的硬漢。於是,他又開始了新一輪搏殺。90年代中期,房地產業的競爭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地皮、材料的價格提高,外加國家對房地產業的監管力度加大,他的公司非但沒有起色而且幾近破產。雖然,憑著那股子韌勁兒,他一次次地拚掙努力著,可最終也沒有再爬起來。

好幾年,都沒了他的消息。當他再次出現在人們視野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科技開發公司的老總。原來,他“躲”了起來,到一所大學進修了一個專科。他覺得再搏殺下去也無濟於事,必須靜下心來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不足、分析一下現在的形勢,光有韌勁是不夠的。幾年的學習和思考,讓他真正看到了自己的知識、能力、視野已經遠遠落在了別人的後麵。一個全新的他真正地重新站了起來,正指揮著手下的博士、碩士們大步地向前邁……

“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站直了別趴下”——這種精神固然可貴,但如果不明白跌倒的過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跌倒,那麼即使“站”得再直,也隻能是自欺欺人。跌倒了有時不用急著爬起來,忍著痛苦,靜靜地“趴”在那兒好好地反思、認真地總結;當一個全新的自我重新“站起來”的時候,一定會“走”得更穩,“跌倒”的次數也會更少。

快樂生活比第一重要

一個人可以不奢求總是拿第一,但是,不能不快樂生活。

放棄的姿勢,是我們準確地衡量自己把握自己之後,作出的最現實決定,它不是保守,不是退縮,而是為了保護自己想要的一切。

那天,一家人一起看王小丫的“開心辭典”,不時哈哈大笑。這個節目,充滿了智慧和人性的美麗。

總有夢想會被實現,也總有更多的陷阱虛位以待,而王小丫的微笑永遠不敗,不停地問你:“繼續嗎?”繼續下去,或者成功,或者失敗,退回到原點。這是逆水行舟的世界,不進則退。

答對十二道題的人並不多,往往是到三道、六道或者九道題的關卡,因為一次失誤,前功盡棄,被淘汰出局。但是選手依舊選擇“繼續”,麵對這種刺激的新玩兒法,都不願不繼續。

當時,我正在猶豫是否考研。就業壓力太大,周圍的人都紛紛考研考博,尋求暫時的避風港,可是,我需要繼續讀下去嗎?我更渴望工作,到社會的風浪裏磨煉自己。

讀大二的弟弟一直勸我:“姐,考研吧,現在大本還上哪兒混去啊?”

“學曆並不能證明一切。”

“可是你想要出人頭地就得讀更多的書,繼續向前!”

我無言以對。

思緒再跳到電視屏幕。新的一位答題者很幸運,已經闖到了第九道題。三個求助方法他已經全部用完,而這個題他毫無把握。他懷孕的妻子就在台下,關切地看著他。

王小丫又在問:“繼續嗎?”“不。”思索片刻,他眉頭開了,很肯定地說:“我放棄。”

我一愣,王小丫也一愣。很少有人放棄,尤其在全國電視觀眾麵前。興許機遇好,蒙對了呢?弟弟不屑地說:“真不像個男人。太保守了!答錯了往回扣分嘛,怕什麼?”

王小丫繼續問:“真的放棄嗎?”她一連問了三次。他一絲猶豫都沒有,點頭:“真的放棄。”“不後悔?”王小丫問。他笑:“不後悔,我設定的家庭夢想都已實現。應該得到的,已經得到了。”

就這樣,他隻答了九道題,沒有衝向完美的十二道。男主持人問他,“如果你的孩子長大後問你,爸爸,那天在‘開心辭典’你為什麼放棄?”他說:“我會告訴孩子,人生並不一定非要走到最高點。”主持人問:“那你的孩子又問,那我以後考80分就滿足了行不行?”他笑著回答:“如果他已經付出最大的努力,如果他對80分也滿意,我讚同。不是每個人都要拿第一。人生懂得放棄,才會得到更多。”

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那是一種更豁達的人生態度吧。從來我們都認為要永遠追求,要一直向前,哪怕跌得頭破血流。爬山時我們要達到山頂,怕停在半山腰被人譏笑,跑步時我們要撞到紅線,仿佛那才能觸碰到幸福。

可是為什麼要繼續?也許半山腰的風景更美麗,因為空氣濃厚,各式各樣的植物蓬勃生長;也許第一名還不如第二名幸福,因為除了勝利,人生還有更多別的趣味。

是的,在學會進取的同時,也應該學會放棄。放棄也是一種智慧,一種美麗。放棄的姿勢,是我們準確地衡量自己把握自己之後,作出的最現實決定,它不是保守,不是退縮,而是為了保護自己想要的一切。

於是,我決定徹底放棄考研,到一家公司從秘書做起,腳踏實地地尋找屬於自己的天空。不奢求總是拿第一,但是,不能不快樂生活。

最後一美元

有時候,我在想他到底是乞丐,還是上天派來的使者。

20年前那個雨雪霏霏、北風烈烈的季節,剛剛中學畢業的我,帶著對音樂的狂熱,隻身來到納什維爾,希望成為名流行音樂節目主持人。

然而,我卻四處碰壁。一個月下來,口袋裏差不多已空空如也。幸而一位在超級市場工作的朋友用那裏準備扔掉的過期食品偷偷接濟我,我才勉強度日。最後,我隻剩下一美元,卻怎麼也舍不得把它花掉,因為上麵滿是我喜愛的歌星的親筆簽名。

一天早晨,我在停車場留意到一名男子坐在一輛破舊不堪的汽車裏。一連兩天,汽車都停在原地。而那名男子每次看到我都溫和地向我揮揮手。我心裏納悶,這麼大的風雪,他呆在那兒幹嗎?

第三天早晨,當我走近那輛汽車時,那名男子把車窗搖下來。我停住腳步,和他攀談起來。交談中,我了解到,他是到這裏應聘的,但因早到了三天,所以無法立即工作。口袋裏又沒錢,隻好呆在車裏不吃不喝。

他忸怩片刻,然後紅著臉向我是否可以借給他一美元買點吃的,日後再還我。然而,我也是自身難保。我向他解釋了我的困境,不忍看到他失望的表情而轉身離去。

刹那間,我想起口袋裏的那一美元。猶豫了片刻,我終於下了決心。我走到車前,把錢遞給了他。他的兩眼頓時亮了起來。“有人在上麵寫滿了字。”他說。他沒有留意那全是親筆簽名。

那一天,我盡量不去想這珍貴的一美元。然而時來運轉,就在當天早晨,一家電台通知我去錄節目,薪金500美元。從那以後,我一炮打響,成為正式節目主持人,再不用為吃穿用度發愁。

我再沒見過那輛汽車和那名男子。有時候,我在想他到底是乞丐,還是上天派來的使者。但有一點是清楚的,這是我人生碰到的一次至關重要的考試——我通過了。

蛻變是種溫暖的自由

我見過蠶蛻皮的樣子,我以為那會是疼的,而現在,我知道自己錯了。

我出生在5月的一天,淩晨4點,在四川農村一間瓦房裏。童年就在鄉下淳樸的氛圍裏度過。稻草堆、田埂,河邊的沙土,是我一直玩耍的地方。後來,跟著爸爸農轉非到了廠裏,告訴朋友們有關我的童年時,他們總是想到一幅幅唯美的畫麵,想到風起與日落,黎明與炊煙。但他們不知道,這些美麗畫麵後麵貧窮的心酸。

高中畢業後,我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不知死活地在一所師範大學裏學著新聞。每天平靜地生活著,從宿舍到教室,從教室到圖書館,被磨得有些失去知覺。早上鬧鍾響之前就會自己睜開眼,看著窗外陌生的天空,那裏沒有我熟悉的一切。有時候覺得寂寞到心痛,眼淚滑過太陽穴,流到我茂盛的頭發裏去,然後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開始我新的一天。

很喜歡台灣一個叫五月天的樂隊,大概與我生在5月有關係吧。那個叫阿信的主唱用孩子般的歌聲唱出了我麵對城市,麵對陌生時滋生的無助。“如果說了後悔,是不是一切就能夠倒退?”

在成都上火車時,小浩來送我。他是和我從幼兒園到高中一塊兒長大的。我們在火車北站麵對麵站著,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仿佛我所麵臨的大學生活真的如此輕鬆。但當我走進站台,他站在外麵揮手的時候,我突然明白,我同一種生活方式訣別了。

有時候,醒悟隻是一瞬間的事。站在這裏往後望,覺得自己無法自拔,卻不得不背叛。大學與我的想像有著海和天空的距離。我開始整夜整夜地失眠,趴在書桌上等待東方的魚肚白。在我的日常用語裏,鬱悶這個詞的使用率高到驚人,仿佛是大多數名詞與動詞的詞綴。

高中的時候,我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用記號筆在桌上一排一排地一行一行地寫“天空之城”,我的天空的城。18歲之前,我用所有的信仰憧憬它。現在看來卻像窗口吹來的冷風,帶一絲清涼的諷刺。

在給高中同學的信裏,我這樣描寫大學:一個當局者清,旁觀者迷的遊戲。或許有些偏激,但真的無以為釋。因為,在大學後麵,還有一個我永遠都無法弄懂的城市。對我來說,城市突兀地來到我麵前,是通過大學這個窗口瞬間翩然而至,很炫目,但更多的是陌生。

“想了你一整夜,再也想不起你的臉。你是一種感覺,寫在夏夜晚風裏麵。”我這樣思念著我的故鄉,單純而快樂的土地。麵對城市的時候,我顯得底氣不足。我心裏裝的,依然是一個在黃昏中綻放溫馨的小城,一個叫簡陽的地方。我總告訴別人,簡單的簡,陽光的陽。關乎我和我的過去。

看王家衛的電影時,難免會想到影評中的城市森林,一群群在鋼筋水泥中穿梭的人們,忙碌著自己的事,感情像貼著冰冷水泥地前行的暖流,在不知不覺中流淌。電影中閃爍的畫麵也讓我眼中的城市變得優美。一日一日地,我的身邊,所有的信息,都是關於城市的,我知道我無法躲避它。

“城市是怎樣一種物群,就混了進來。”好友付嬌也是來自農村,她去了北京讀大學。在電子郵件中,她告訴我她麵對城市裏龐大人群時的蒼白無力,她多麼希望身後是一片廣袤的平原,是鳥群與植物,而不是一張張表情相似的或冷漠或匆忙的臉。付嬌說北京讓她一下子喪失了方向感,她需要一點點時間,也許是很多時間去尋找一條可以緩緩前行的路。

亦舒說她15歲就開始覺得寂寞,一個人的寂寞,人群中的寂寞,黃昏的寂寞,月下的寂寞。我在這混亂中也孤獨地寂寞著,幻想著逃離。不過人始終不是倒立著眼淚就會回流的動物,所以我依然在大學裏忙碌著,學習著,像一個機器人一樣高速運轉著我的理智。

因為什麼都不懂,所以什麼都要學習:上網、看鐳射錄像、逛街、泡吧、打電子遊戲……我幾乎在保持學習成績優秀的同時,慢慢地進入了城市的脈搏,我的那些城市同學幾乎不能以此來區分我與他們的差別。

學校排話劇時,美術係的一個男生一直幫我提著書包,不緊不慢地用眼睛溫暖我。他讓我想起小浩,他在小城裏做著什麼呢?應該有了一份工作,應該沒有什麼差別。在時間的流逝裏,小城應該還是小城,而我已經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慢慢感到了它的溫度:表麵很冷漠,裏麵有許多細微的精彩,享受那些精彩,就有熱度湧上來。

我見過蠶蛻皮的樣子,我以為那會是疼的,而現在,我將孤獨的一麵翻轉,將胸膛向城市敞開,我就知道自己錯了,蛻變是一種溫暖的自由。我也正在蛻變的路上,在大學這座生在城市裏的天空之城。

燈火的溫情

失意時不失人格,不失風骨,不失高潔,才可獨居寒冷的江峽中,成為高天銀雪世界的惟一自持者。

不知是不是每個人都會有這麼一段經曆,在記憶中留下一段對黑暗很深的、難以忘懷的感觸,我把這種感觸叫做:“荒野無燈”。小時候怕黑,怕一個人呆在家裏,怕窗外那些與神怪故事相連的響動。這種恐懼不是對黑暗本身,而是對藏在黑夜裏的鬼怪的敬畏。長大了,常走夜路,在鄉間,在大山裏,一次又一次地強化了我對黑暗的印象。天地渾然於漆黑的夜幕之中,天上無星無月,有時飄灑一些無端的雨絲,黑影憧憧,或是濃雲或是山影或是樹陰,黑暗在你麵前悄然分開,又在你背後迅速合攏,隻有路麵上的水窪是亮的。這時候,我往往疾走如飛,目光朝著前方茫然地摸索,直至一盞燈像螢飛進心田,猛地點燃溫暖全身的火——一種熱愛和感激之情。

人生之旅,總會經常穿行於荒野無燈的境界,如火車會鑽進漆黑的隧洞。當列車在長長的隧洞中穿行時,雖然身處險境,但作為乘車人,我們處之泰然,泰然是因為一種信任感和依賴感。是的,我們處於這個鬧哄哄的世界,常常身處黑暗而不驚,有時來自一種盲目依賴和盲目信任。我讀高中時正值“文革”,深夜值班站崗,四周萬籟俱寂,心頭還是害怕的,但回頭看一眼同伴的眼睛,便相信這兩個小時不會出事。現在回想起來,因為無知,反而坦然。

孤絕是一種人生境界,它對我們所產生的影響,遠遠超過了獨行夜路所給我們的刺激。有時我身處鬧市,四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兩旁是紅紅綠綠的彩燈,而我卻如處荒野,心裏刮著淒冷的風。誰都可能產生這種體驗,你明明被這個世界緊緊摟著,然而內心卻感到自己是無人理睬的棄兒。不僅在鬧市裏,甚至在熟悉的人群中,也會有這種孤絕感。那些熟悉的臉一下子變得陌生了,沒有一張嘴向你說真話,沒有一雙眼睛使你感到溫暖,無靠無助的感覺緊緊攫住你的心,從環境到心境,都真是:荒野無燈。乞助和尋求憐憫是常被人采取的解脫方法,可惜這種解脫是以出賣或出讓尊嚴與自信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