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輯 擦拭心靈的浮塵(1 / 3)

其實,有了塵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有意識,或意識到了,你不去時常拂去。心靈是一麵鏡子,它可以折射出你的思想。讓心靈明亮起來。世界在你眼裏就明亮起來了。

雨中魂靈的拷問

立即,我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氣,仿佛全身內外被淋得透濕一般。

開車後不到一小時,雨下得更大了。我放慢車速,和前頭的車稍稍拉開一點距離,隻見前邊的尾燈在大雨中影影綽綽……剛巧碰上路口亮著紅燈,我打了個大嗬欠,揉揉雙眼。

嚴格說來,現在我是違章的。我正帶醉駕車,雖然隻是喝了兩三杯斟得不算滿的啤酒。自從三年前夏天患肝痛以來,我差不多戒了酒。但是,遇到今晚這種情況,需要到飯館那種地方去商量點事兒什麼的,就得湊湊興,不得不陪著喝上兩杯。

戒酒後,每逢這種場合,我都主動充當高級出租車司機的角色,用自己的車送上司回家,頗得上司欣賞。今晚也同樣,這不,剛剛把部長送回家了。本來,開車時,我滿以為隻喝了一點啤酒,那點醉意馬上會消失的,不料,部長剛一下車,駕駛座上隻留下我一個人時,全身驟然癱軟下來。不,我沒醉,大概是太疲勞了吧。

我在中堅商社擔任部長助理,在持續不斷的慢性經濟蕭條中,終日疲於奔命。公司業務不景氣,公司內部甚至傳出風聲,說要裁減職員。兒子哲夫明年即將:考大學,現在正是緊要關口。我已年過四十,如果被裁下來,那可太糟了。因此,我拚命地幹著。

車從大馬路拐向我家所在的方向。街上闃無人跡。這沒什麼可奇隆的,雨這麼大,加之又已過十一點。隨著家的臨近,我的睡意越來越濃。

我朦朦朧朧,漫不經心地將車向狹窄的十字路口左側拐去,突然,車燈光柱的前端浮現出一個黑影。我慌忙緊急刹車,可是已經遲了。車明顯地震動了一下,無力地停了下來,我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搖下車窗,把頭伸到雨中。我悄悄向後望去,沉沉夜色中隻見一個人倒在後輪和保險杠之間。一把傘正好蓋住了他的身體,其餘什麼都看不見。我下意識地去開車門,手剛摸到門柄,又僵住了。

霎時,各種想法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轉動起來。我又看了看那倒著的人影,那人似乎在輕輕蠕動著。我飛快地搖上車窗。周圍依舊空無人影,路旁的房子裏也沒人出來。我重新握住方向盤,踩下油門。“酒後駕駛”、“打盹駕駛”,兩個討厭的詞眼湧上心頭,總而言之,要讓警察知道就麻煩了。毫無疑問,責任該由我負……

我離開那兒,莫名其妙地繞遠道回到了家。我定定神,按了門鈴。裏麵響起了妻子直子的腳步聲,門開了。

“啊,你回來了,我還以為是哲夫呢!”

“哲夫?他出去了?這麼大的雨?!”

“是啊,他說收音機的電池沒電了,到自動銷售機那兒去買幾節。我讓他明天再去,可是……”

我突然不安起來,莫非……我又回憶了一下剛才那人影的樣子。衣著什麼的都沒看見。傘呢?那傘倒確實是把大黑傘,可也算不得特殊,不能說是特征。直子和我說話,我心不在焉地應答著,一個勁兒豎著耳朵聽門鈴響沒響,可是,傳人耳膜的隻是嘩啦啦的雨聲。

過了一會兒,電話鈴響了,我的掌心猛地沁出了一陣汗來。直子出去接電話。

“這麼晚了,誰還打電話來?喂,喂,我是宮田。嗯……嗯……莉?”

直子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

我撞了自己的兒子,然後逃走了。雖然電話通知說沒有生命危險,但我怎麼也打不起精神自己開車。我安撫著激動的直子,要了出租汽車。十分鍾後,車向醫院駛去,三四分鍾後,便到了久保田外科醫院。我們被帶到急救病房。哲夫正躺在床上,和坐在旁邊椅子上的巡警談著話。

聽護士說,還算幸運,哲夫傷不重,左腰部分被車身擦腫了,右肘被保險杠狠撞了一下,斷了,流了好多血。為了安全,今晚暫時讓他住院觀察。

“你還沒回憶起那車子的特征嗎?再想想看。”

巡警正在向問哲夫。我的心突地一下抽緊了。

“那是一瞬間的事,加上當時我疼極了,糊裏糊塗的。”

我鬆了口氣,太可怕了。

“說得也是啊。但是,把人壓了,還逃走,實在太卑鄙了。明天也行咽,要想起什麼線索,請和我聯係。”

巡警留下這句話,走出了病房。我和直子一塊兒把他送了出去。回到病房,哲夫已坐了起來。

“能坐起來嗎?”

“不要緊。口真渴啊!接待室有自動銷售機,給我買點兒汽水吧廣“我去吧。”

我正想抬腳,直子已搶先一步走出了門。我害怕單獨和哲夫呆在一塊兒,含糊地囁嚅著:

“稍等一下……”便想到走廊上去。這時,哲夫開口了。

“爸爸!”

“嗯!”

“那輛車的事兒。”

“嗯。”

“是輛白色的。‘紅焰’牌。”

“……”

“1975年型的。”

“……”

“車號是7604.”

“哲夫!”

那是我的車!哲夫什麼都知道,可他什麼都沒說。

“真糟糕,天太黑,我沒認出你,所以,把你扔在那兒……幸好傷不重。你沒說出我,實在太對不起你了。”

這時,我第一次正視哲夫的眼睛,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我買了柑子和葡萄……”

直子回到病房,她像是看到了什麼異樣的東西,極不自然地打住了話頭,沉默下來。

哲夫看著我,他的視線猶如綿綿不絕的冷雨,立即,我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氣,仿佛全身內外被淋得透濕一般。我呆呆地佇立著。

你的心還會痛一下嗎?

或許,最本能的憐憫之心,很多人都沒有了吧。

晚上去溜達的時候經過東北門,那會正興衝衝地跟男友歐陽說到《猜火車》和《燕尾蝶》的原聲大碟,覺得好開心,還賴兮兮地唱著《my way》,忽然看見路上白白的一團東西,微微有點血跡,蜷成一團,看不真切,直覺是隻貓,或許死了,聲音就卡在那,出不來了。不敢再看,也叫不出聲,隻是把頭扭過去,歐陽急急地問怎麼了怎麼了,我說,是隻貓。然後就站在貓屍體的前麵一段距離,不敢回頭,也不忍回頭。看見地上有歐陽長長的影子,我看著他的影子難過著,就這麼呆呆站了好久。然後看見有車過去,還是不回頭,隻是問歐陽,壓到了吧?他說是啊。然後往前走,不說話,停下來,說把它弄到一邊吧,走回去,又停下來,說壓壞了,沒有棍啊什麼的可以拿來用,我們兩個人一直在那猶豫著,不知所措著。現在都還記得看見的瞬間心裏痛的那一下,不是文學上的痛了一下,是生理上的。

還是把它留在了那裏,知道它的身體會變成血肉模糊的一片,第二天早上被掃地的掃走,倒進垃圾桶,卻還是把它留下了。

我們去買牛奶買麵包,我們看見樓下纏綿不舍的戀人,我們聽見吵架的男女大聲地傷害對方,我們遇見熟人經過對我們吹口哨,我們隻是走,不說話。

不曉得別的人會不會微微地心動,微微地心痛,或許,最本能的憐憫之心,很多人都沒有了吧。

那隻貓或許我是認識的。大二的時候發現東北門的樹蔭下有一群流浪貓,總是有不同模樣的貓出現在那,死掉了又有新的出現,大概總是有五六隻吧,看見過一個老太太放牛奶給它們喝,看見過他們四處覓食,看見過他們在下了雪的冬天蜷成一跎,看見過他們中的一隻很老的貓走了幾步就摔倒,給他們拍過照,也在他們的飯盆裏放過吃的。似乎有些感情在他們身上,提及離開也會偶爾的想到那些貓。看見那具屍體會覺得,或許是那隻老貓走不動了,就這樣撞死了。有的東西,你曾經在其身上用過心花過時間,離開的時候會很難過。不管是貓還是人。

沉默的時候想起前些時候去黃龍經過的一片山。海拔很高,車爬到山頂的時候我的耳鳴變得很嚴重,眼前的風景卻是豁然開朗,有片不開闊的平地,地上一大片一大片的小紅花。有藏民養的馬在那給休息的遊人騎,慢慢的溜達,大概是10分鍾10塊錢。旁的人有騎的,我坐在地上看。有個中年男人騎的馬忽然跪下來了。藏民走過去,大概是說這匹老馬一直都在被人騎,然後我就看見馬流淚了。第一次看見動物流淚,它的眼睛那麼大,眨都不眨的,但是有水溢出來。我隔得遠,聽不見它的嗚咽聲,隻是覺得很心痛,還是生理上的痛。它甚至沒辦法邊哭邊吵以得到別人的憐憫。那個男人換了一匹馬,還罵罵咧咧地說真他媽的晦氣。老馬就一直跪在那,沒人有時間理它,藏民們也不容易,除了這個,無以為生。

後來看了很美的風景,拍了很美的照片,可是回想那次旅行,總是看見跪在一片紅花中的白馬。

朋友也曾經給我講過一個關於動物的,讓人心痛的事兒。

她是坐在火車上的,在高速行駛中。車很快,有隻飛得低低的鳥,被撞死了。然後朋友問我,你知道那隻鳥死前在幹嘛嗎?它在扇翅膀,它想飛,我看見的。然後我們沉默。後來我回爺爺家看見他養在籠子裏的鳥,跟他說它其實是想飛的。

看關於尼采的書時一直記得一個故事,尼采後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自比太陽的緣故。他在歌劇院的門口看見拉著馬車的馬候著聽歌劇的主人出來。尼采看見馬是那麼的疲憊,忍不住抱著馬痛哭起來。後來馬走了,尼采還在大哭,大家開始認為尼采瘋了。

或許尼采的情緒的確過激,但是我知道,他看見那馬的時候也心痛了。他在瘋人院憐憫著,世人在世界麻木著。

最後想講的是讀過的一篇報道。

有一男的養了條德國黑背狗,站起來有一人多高,他很愛那條狗,可是他老婆很討厭那狗。黑背是很強壯很機敏的狗,甚至可以說善解人意,否則我們也不拿它當警犬了。那隻狗也一直知道女主人不喜歡它,三年的時間,它都盡量地不去招惹她,不磨蹭她,不去她的地盤打鬧。但是三年的時間,女主人趁著先生出差把這隻狗扔了三次,甚至某次坐車去到300公裏外把狗留在了那,但是狗每次都回來了,不管花了多少時間。男人也跟女人說,這狗這麼乖,別扔它了。可是這個女人在先生再次出差的時候終於決定拿出殺手鐧了。她找了兩個男同事去她家,他們一進門狗就知道目的,黑暗的心思真的可以被嗅到吧。他們根本製服不了那隻狗,兩個男人對這個女人說我們不行,這狗太聰明太強大了,你來吧。女人拿著鏈子過去了。狗不再掙紮,跪了下來,看著女主人哭,流淚。然後這個女主人把它勒死了。狗死後,還被女主人燉來和同事吃了。

最諷刺的是,由於男人回來後要和女人離婚,孩子回來後不認女人這個媽,女人她委屈她不服她打官司她要討個說法她說難道她連條狗都不如嗎,這件事情才被媒體曝光了的。其實她的確連條狗都不如。真的。

有多少的人,心變得那麼的硬,沒有一點柔軟的地方,沒有什麼再能傷害他們了,因為他們有著聽來理直氣壯的理由:他們曾經被怎樣的傷害過,也沒有什麼能讓他們的心疼一下了。他們的時間那麼少,要評優要保研要工作要賺錢要買房買車要買保險要花天酒地要尋歡作樂要紅男綠女,目標簡單明確。

你的心又有多久沒痛過了?

為小事而生氣的人生命是短促的

為小事而生氣,除了會傷害自己和他人外,毫無意義。

英國著名作家迪斯雷利曾經說過:“為小事而生氣的人生命是短促的。”對這句寓意深刻的名言,法國作家莫魯瓦作過下麵的解釋:“這句話可以幫助我們忘卻許多不愉快的經曆。我們常常為一些不令人注意、因而也是應當迅速忘掉的微不足道的小事所幹擾而失去理智。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幾十個年頭,然而我們卻為糾纏無聊瑣事而白白浪費了許多寶貴的時光。試問時過境遷,有誰還會對這些瑣事感興趣呢?不,我們不能這樣生活。我們應當把我們的生命貢獻給有價值的事業和崇高的感情。隻有這種事業和感情才會為後人一代一代繼承下去。要知道,為小事而生氣的人生命是短促的。”

這兒有一個哈裏·埃默生博士講述的非常有趣的故事,一個有關森林之王勝敗興衰的故事。

在科羅拉多河畔的一個山坡上有一株死去的大樹。據生物學家估計,這株大樹屹立在那兒已有400多年曆史了。當初哥倫布在聖薩爾瓦多登陸時它已存在。在漫長的歲月中,它曾先後遭受過14次雷電的襲擊;四個多世紀以來無數次的雪崩和風暴它都傲然挺過了。它巍然聳立在山上,不曾畏懼過一切強暴,可是在一群很不起眼的昆蟲的攻擊下,它卻倒下了!這些昆蟲穿透它的樹皮,蛀空它的樹心,用它們微弱的、然而不間斷的進攻最終徹底瓦解了它的戰鬥力。一株參天的巨樹,一株幾百年來雷電劈不死、颶風刮不倒、任何東西摧毀不了的巨樹,終於被一群小得可憐的、我們用手指頭輕輕一壓就會成爛泥的蟲子征服了。

我們難道不也跟這株飽經風霜的森林之王一樣嗎?我們不也能經受住生活中各種風暴、雪崩、雷電的襲擊,而卻讓憂鬱“昆蟲”漸啖我們的身心和情緒,而最終失卻我們強壯的體魄嗎?像這些憂鬱“昆蟲”也都是用手指輕輕一壓就會成為爛泥的區區小物啊。

即使像魯迪埃德·基普林(英國作家)這樣的非凡人物,有時也會忘記上述名言。因為他曾經向他的舅子起訴,造成了美國佛蒙特州曆史上最有名的家族不和案。曾有人專門對這個聳人聽聞的案子著書立說,書名就叫《佛蒙特州基普林的家庭之爭》。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基普林跟佛蒙州的一個名叫卡羅琳·巴勒斯蒂的姑娘結了婚。婚後,基普林便在該州的布拉特利博羅市修了一幢非常漂亮的房子,然後搬到那兒住下來度過他的垂暮之年。他的舅子比特·巴勒斯蒂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他倆工作休息都常在一塊兒。

後來基普林買下了巴勒斯蒂一塊地皮,並互相說定:巴勒斯蒂有權收割這塊地上的青草。可是有一天巴勒斯蒂看見基普林正把這塊草地改建成花園,這可把他氣炸了,當即出言不遜,罵將起來。基普林也不示弱。於是佛蒙特這塊草地之爭便結下了兩個朋友之間的冤仇。

幾天之後,基普林騎著一輛自行車在路上碰見了他的舅子巴勒斯蒂。後者坐在一輛雙套馬車上擋住了去路,硬要基普林下自行車讓他過去。就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基普林喪失了理智,發誓要到法院去告他舅子。一場聳人聽聞的案子就這樣發生了。新聞記者們從各大城市向布拉特利博羅蜂擁而至。消息傳遍全世界。基普林從這次官司中得到了什麼呢?一無所獲。相反,他還不得不按照法庭宣判,他跟他的妻子一起永遠離開他在美國的這幢住宅!就因為這麼一點區區小事,就因為園子裏的一些青草,帶來了這許多怨恨和痛苦,這又何必呢?“要是你能保持內心的平靜,而不管他人如何有負於你就好了!”寫書的作者這麼寫道。

兩千多年前的古雅典政治家伯裏克利斯就曾說過:“請注意啊,先生們,我們太多地糾纏於小事了!”這一警言同樣也適用於今天的人們。(戴爾·卡內基)

孤獨是一種力量

孤獨可以創造靈感;孤獨可以讓我們不斷進步,走好人生的每一步;孤獨可以讓我們心平氣和地對待人生。

孤獨是一種力量,更是一劑良藥。我們可以在孤獨中領悟人生,在孤獨中不斷成長。靜以修身,靜悟禪道,何嚐又不是利用孤獨的力量去領悟禪機呢。

我們在喧鬧中取得快樂,在孤獨中整理快樂,在煩躁中憤怒,在孤獨中冷靜。在驕傲中自大,在孤獨中思過。

當你在花紅酒綠中迷失方向時,在孤獨中可以找回自我。當你一不小心踏入迷途,孤獨可以幫你找到自己的錯誤。當你走向罪惡時,孤獨可以幫你發現善良的一麵,在失敗的後麵,我們往往會喪失鬥誌,變得頹廢。孤獨就像是一位慈祥的母親把我們接納,讓我們在孤獨中找到失敗的原因,在孤獨中等待更好的機遇。沒有孤獨,這個世界會變得淩亂不堪,甚至失去理智。

當我們遠離孤獨的時候,生活與現實便會脫離軌道。因為人們追求金錢名利的心是最脆弱最沒有抵抗力的,邪惡就會趁虛而入,腐蝕我們的本性,蒙住我們的眼睛,最後把我們拉進不複生還的深淵。而隻有不斷地讓自己擁有孤獨,我們才能以清晰的思維精銳的眼光去看清點點滴滴的醜惡世態,才能讓我們有足夠的信心去戰勝邪惡。

孤獨是一劑良藥。當我們在愛情或事業中受到創傷時,孤獨會將我們的創傷醫好,並且在孤獨中可以反省自我,重新找出新的一片天地。

孤獨可以創造靈感;孤獨可以讓我們不斷進步,走好人生的每一步;孤獨可以讓我們心平氣和地對待人生。在孤獨中可以遠離世俗的紛爭;在孤獨中可以夢幻我們的未來;在孤獨中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孤獨的力量深不可測。

讓我們學會孤獨,領悟孤獨,讓孤獨成為我們的忠實朋友,也讓我們在孤獨中取得更加輝煌的成果!

生命的惰性

要揚起理想的風帆,需要首先戰勝自己生命的惰性。

人生就是一次長跑比賽,一場自己和自己惰性的競爭。

在這沒有盡頭的跑道上,我們總在不停地向前快樂奔跑,而與生俱來的惰性,如對手一路競賽,如伴侶一路陪同,從此以後,我的人生不再輕鬆也不再孤獨。

有時候我們真想放慢自己的腳步,聽聽泉水的歡笑聞聞路邊的花香,但自己的惰性會趕上前來暗示自己:如果讓我超過你,生活同時也會拋棄你;有時候我們能精神抖擻一路狂奔,體會到把惰性甩得老遠的興奮,同時我們也是在不停地超越自己。

一路上,歡笑夾雜著淚水向我們迎麵跑來:成功了,我們很容易沾沾自喜,以為人生就會永遠一帆風順;失敗了,我們習慣推卸責任:是自己運氣不好,技不如人。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原諒自己,就這樣沒有原則地放鬆警惕,漸漸地,生命的惰性也就悄悄趕上前去,將我們輕輕拋棄。生活的節奏慢下來,慵懶的思想爬上去,自我建設的安逸舒適的環境也開始有了快樂的疼痛:六點響起的鬧鍾並不是沒有把我吵醒,隻是自己還想在舒坦的床上繼續溫存;今天的工作並不是要明天才能完成,隻是我們在不知不覺中放寬自我管理的尺寸。從此,也許我們不再把失敗看作失敗,不再把奮進看作追求,從此以後,鮮花與我們擦肩而過,成功把我們狠狠拋棄,幸福與我們背道而馳。

每個人都是有理想和追求的,隻是有些人從一開始認定目標,永不懈怠,而有的人隻是憑借了三分鍾的熱情,把計劃寫在牆上,計劃永遠都在計劃中,把計劃刻在心裏,目標能夠天天更新。

如同給溫水中快樂遊動的小魚慢慢加溫,最後它總會平靜地死去一樣,就這樣沒有原則的自我原諒和安慰,有一天,我們所有的激情也會在無數次的自甘墮落中全部耗盡。

要揚起理想的風帆,需要首先戰勝自己生命的惰性。

做一個普通的平凡人,但千萬別平凡得忘記了給自己掌聲;在平凡的位置做一些不平凡的事吧。

看住心裏的賊

偷東西那是心裏有賊呀,你偷別人東西的時候,自己的東西也會被賊偷……

那年暑假我幫家裏放牛,望著遠處瓜地裏那黑油油的西瓜,便尋思起了偷瓜。

偷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老韓頭兒領著他家的大黃狗坐在瓜地中間高崗上的窩棚裏,不用轉身就能把整個瓜地看得一清二楚。那條大黃狗曾經跟狼鬥過,主人隻要說一句話,它就能把人攆吐血。老韓頭兒更是出了名兒的認死理,要是讓他捉住,非得被揪著耳朵送家裏不可,我可是最怕爹的大巴掌了。可西瓜的誘惑最終使我橫下了一條心:偷。

我把家裏的母狗領到了放牛的甸子上,瞧準機會,放了出去。大黃狗終於禁不住母狗的誘惑,跟著它跑了。我又采取聲東擊西的辦法,爬進瓜地西邊的苞米地裏,使勁兒弄出響動,等老韓頭兒拎著棍子跑過來的時候,我又轉到了北邊的地裏製造聲音去了。就這樣,四五趟空跑下來,老韓頭兒對於響聲已經見怪不怪了。趁著這個機會,我從苞米地裏爬過去,輕而易舉地偷出了一個大西瓜。

等我抱著西瓜回到草甸子上,卻發現牛不見了。我頓時傻了眼,含著眼淚滿山野遍地四處尋找,可直到太陽快要落山,我也沒找到牛的蹤影。帶著滿心的恐懼,我擦著眼淚一步步地挪回了家。

剛進院,我愣住了,牛竟然拴在槽頭,正悠然自得地吃著草。

“這牛?”

聽到我的問話,平時很少笑的爹竟然露出了笑容:“豆大的年紀還懂事兒,知道幫人了,你韓大爺覺得身體不好,你讓他騎牛回來,又幫他看西瓜地,你韓大爺全都跟我說了。好孩子,做得對,做人就應該這樣。”

我愣在了那兒。

一見我的樣子和滿臉的淚痕,爹頓生疑慮:“你沒幫老韓頭兒看瓜?那這牛……你是不是偷瓜去了?”

“哎呀,你舉著大巴掌幹啥呀?”老韓頭兒邊說著邊抱著兩個大西瓜進了院,“孩子幫我看瓜了,他要是偷瓜,我還能把牛給他送回來?他幫我看瓜有功,這兩個西瓜我就犒勞他了。”

那正是我偷出來後扔到甸子上的那兩個西瓜,我的眼圈一紅:“韓大爺,我……”

老韓頭兒拍了拍我的腦袋:“偷東西那是心裏有賊呀,你偷別人東西的時候,自己的東西也會被賊偷,偷了西瓜丟了牛可不劃算喲。咱們孩子是不會偷東西的,還會告訴別的孩子也不能偷東西,那是因小失大,要永遠看住心裏的賊!”

那一刻,我的心裏第一次湧出了感激。老韓頭兒親手切開西瓜,和我們一起說說笑笑地吃了起來,好像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

打那以後,我再沒做過一件違背良心的事兒,那句話也牢牢地記在了我的心裏:永遠看住心裏的賊。

懷恨是不值得的

愛產生愛,恨產生恨,這句老話大致是不會錯的。

我曾接到一封愛發牢騷的友人寫來的信,他說:“我永遠記得,我新婚的嫂嫂和哥哥在我的生日那天一同外出旅行,而沒有對我說一句祝賀生日的話。”

“我永遠記得”——對啦,毛病就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