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做有心人,藏巧守拙(3 / 3)

“藏巧”實際上就是心知肚明而裝糊塗。

在人的一生中,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把自己的聰明派上用場。“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事情時有發生。麵對紛繁複雜、變幻莫測的人心世態,有時有必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一副糊塗表象示之於眾人。否則你的精明就可能招來眾人的嫉妒與怨恨,甚至為你帶來禍端。因此,適時地裝裝糊塗無疑是一種明智的辦事哲學。

女人做事不能沒有心計

古典小說組樓夢》中,捕寫女人勾心鬥角很精彩,其中薛:主釵的謀略甚高,其待人接物極有講究,且善於從小事做起:元春省親與眾人共敘同樂之時,製一燈謎,令寶玉及眾裙釵粉黛們去猜。黛玉、:相雲一幹人等一猜就中,眉宇之間甚為不屑,而薛寶釵卻對這些“並:j雲甚新奇”、“一見就猜著”的謎語,卻“口中少不得稱讚,隻說難猜,女意尋思”。有專家們一語破“的”:此謂之“裝愚守拙”,因此她頗合賈府當權者“女子無才便是德”之訓。

晴雯直率沒有心機,所以才會得罪那麼多人。但是不顯露精凋並不等於不聰明,到了生死攸關的關頭,人類自救的本能自然能激發出精明的想法來,就好像變色龍換上了保護色一樣,將自己打扮成一個:充全不同於往常的自己,妄想逃過一劫。當丫鬟當了那麼些年,又不像傻大姐那麼粗蠢,所以晴雯也知道王夫人最嫌濃妝豔飾語薄言輕者,喜歡的是襲人麝月那麼“笨笨的”。一聽說王夫人遣人來叫她,她就並沒十分裝飾,自以為無礙。王夫人一見她釵斜鬢鬆,衫垂帶褪,有春睡捧心之遺風,勾起心中的火來,冷笑一聲,便問她寶玉近日如何。

晴雯反應挺快的,隻說:“我不大到寶玉房裏去,又不常和寶玉在一處,好歹我不能知道,隻問襲人麝月兩個。”王夫人道:“這就該打嘴!你難道是死人,要你們做什麼!”晴雯道:“我原是跟老太太的人。因老太太說園裏空大人少,寶玉害怕,所以撥了我去外間屋裏上:芟,不過看屋子。我原回過我笨,不能服侍。老太太罵了我,說‘又不你管他的事,要伶俐的做什麼。’我聽了這話才去的。不過十天半個戶.之內,寶玉悶了大家玩一會子就散了。至於寶玉飲食起坐,上一層有老奶奶老媽媽們,下一層又有襲人麝月秋紋幾個人。我閑著還要做老太太墾裏的針線,所以寶玉的事競不曾留心。”看來晴雯很明白王夫人想要個什麼樣的丫鬟,所以她使出了救命_一招,一說自己笨,二說自己跟寶玉不熟,三說自己是老太太的人——賈府的規矩,老太太屋裏的貓狗,年輕主子們都得敬重些,何況是老太太的人?這就是心計。

在現今社會中,我們都在做著很多自己並不想做的事,說著自己並不想說的話,甚至還很認真。因為懾於壓力、屈於禮儀、拘於製度、限於條件,我們進了不想進的門,陪了不想陪的客,送了不想送的禮,笑了不想笑的笑話。

人都想自由自在,都想隨心所欲,但是,世界從來不是看你的眼色行事的,倒是相反,我們每個人都在被動地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某廠的會計在審核一張出差單據時發現,供銷科小張的報銷費中有3000多元屬於不應報銷的,於是予以駁回,不予報銷。但過了兩天,負責財務的張副廠長(小張的叔叔)找到會計說:“算了,給他報了吧,這事我知道。”會計說:“張廠長,這不符合財務製度啊。”張副廠長把臉一沉說:“怎麼,我負責財務,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你看著辦吧。”會計考慮了幾天,還是違心地給小張報了賬。這是為什麼呢?這是因為小張與會計是同事關係,而張副廠長卻是會計的頂頭上司,俗話說“船大還能漫過水去”、“胳膊怎能擰得過大腿”,因此,會計隻能去做違心的事。

當然,並不是所有違心都有痛苦,弄巧時也可以是人生一麵風光。

如果,你的上司十分喜歡聽好話,偏偏你又不得不指正一下他的差錯,這時你開門見山直言要害當然既省時間也符合你痛快為人的個性,但是,那樣無論是對單位還是本人都將很糟。如果你試著先講一通上司的成績,再講出存在的問題和解決的辦法,盡管那些優點是勉強的,有些還不單屬他一個人,然而,卻使上司既改了差錯又讓他對你刮目相看,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這個世界上,我們不僅要自己高興,同時也要大夥高興,世界如果因為你的服從和委屈而有了風光,也不會少了你的那一份。當然,這風光也不會無限。如果你處處由別人支配,事事處於無自我狀態,把自己規範成一缽盆景,隻要別人喜歡,別人滿意,自己卻被扭曲得奇形怪狀,那就怎麼也風光不起來了。

我們生活在社會中,社會的環境、製度、禮儀、習俗無不作用並製約著你。台灣作家羅蘭早有所告:“我們幾乎很難找到一個人能夠成天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過他自己所想過的生活。”隨著社會文明的深化,人際間的縱向聯絡會日趨淡漠,但橫向間的聯係隻會加強。如果你在交際中沒有妥協、忍讓和遷就的準備,那隻能處於四麵楚歌之中,縱使有三頭六臂,也將牽製得你疲憊不堪而無法前進。所以,雖然妥協、遷就都有“不得不”的那種心態,但仍不失為人際間的“潤滑劑”。

其實,為了群體和未來,我們都有過獻身和忍受;為了增強實現目標的合作,我們都不應以自己為中心;為了避開更大損失,都有過委曲求全;為了爭取人心甚至我們都有過“這樣想卻去那樣做”的經曆,都曾扮演過“兩麵派”。為了融洽和順利,違心應當允許。

再比如,以說假話、使絆子為第二職業的王熙鳳對浪蕩丈夫賈璉納尤二姐為妾是醋意刻骨的,但出於她的刁鑽卻能違心說出萬千甜蜜來,一會兒“大恩人”,一會兒“好妹妹”,口裏全是自怨出錯:“怨不得別人,如今隻求妹妹疼我!”“隻求妹妹在二爺跟前替我好言方便方便,留我個站腳的地方兒,就叫服侍妹妹梳頭洗臉,我也願意的!”待將二姐騙及身邊,設套逼死了她還假意哭道:“狠心的妹妹!你怎麼丟下我去了?辜負了我的心!”那一言一行做得“和美非常,競比親姐還勝幾倍”。

這裏,王熙鳳隻用暫時的做作來隱蔽禍心,以達到深層的極欲,有道德的人固然不能為,而易輕信的人也不能在交際中少了防範。

違心,有自我壓抑,也有融合群體的親和力,可以是軟弱者的自保,也可以是奸詐人的煙幕。它像一杯白水,可以放糖漿,可以放檸檬、桔汁,也可以放毒藥!

如何讓違心連在情分上,又符合天理良心,正是現代女人說話辦事必須悟出的答案。

凡事都離不開情理。辦事的分寸在於既不能因情越理,也不能有理無情。理是準繩,情是達理的途徑。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辦起事來總是情隨理順。因為世道人情熟了,天地人心合了,就沒有辦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