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有60多歲了,默多克猜測道:“是您的孩子……您的孫子寄來的吧?”
“這不是家書,”他答道,“盡管也很像家書。愛德是我的老朋友了。實際上,我們過去一直就互相叫‘老朋友’來著——我是說,我們見麵的時候。我寫信寫得不怎麼好。”
“我想他準是您的老相識。”“實際上是一輩子的朋友了。我們上學一直同班。”“保持這麼長時間友誼的人可不多喲。”默多克說。“可事實是,”司機接著說,“在過去的25年中我每年隻見他一兩次,因為我搬走了,就有點兒失去聯係了。愛德曾是個了不起的家夥。”
“我注意到您說‘曾是’,您意思是說……”他點點頭:“幾個星期以前過世了。”“對不起,”默多克說,“失去老朋友太叫人難過了。”他沒有答話。他們默默地行駛了幾分鍾。當他再開口說話時,他幾乎是自言自語地說:“我本該跟愛德保持聯係才對。”
“嗯,”默多克表示同意,“我們都應該和老朋友保持比現在更密切的聯係。不過不知怎麼的,我們好像找不到時間。”
他聳聳肩,“我們過去找得到時間的,”他說,“這一點在這封信中都提到了。”他把信遞給默多克,“看看吧。”
“謝謝,”默多克說,“但是我不想看您的信件,這可是個人隱私啊……”
“老愛德死了。現在沒有什麼個人隱私了。”他說,“看吧。”
信是用鉛筆寫的,開頭的稱呼是“老朋友”。信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一直打算給你寫信來著,可總是一再拖延。接下去信中說,他常常回想起他們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信中提到這位司機終生難忘的事情——青少年時期調皮搗蛋的描述和對昔日美好時光的追憶。
“您和他在一個地方工作過?”默多克問。“沒有。不過我們單身的時候住在一塊兒。以後我們結了婚,有一段時間我們還不斷行走。但很長時間我們主要隻是寄聖誕卡片。當然,聖誕卡上總會加上些寒暄語——像孩子們在做什麼事兒啥的——但從來沒寫過一封正經八百的信。”
“這兒,這一段寫得不錯,”默多克說,“上麵說,這些年來你的友誼對於我意味深遠,遠於我的言辭——因為我不大會說那種話。”默多克不自覺地點頭表示讚同,“這肯定會使您感覺好受些,不是嗎?”
司機嘟嚷了一句默多克摸不著頭腦的話。
默多克接著說:“我知道,我很想收到我的老朋友寄來的那樣的信。”
他們快到目的地了,於是默多克跳到最後一段——“我想你會知道我在思念著你。”結尾的落款是:“你的老朋友,湯姆。”
他們在我下榻的旅館停下車,默多克把信遞還給他。“非常高興和您交談。”把手提箱提出汽車時,默多克說,心底卻突然有了點疑惑。
“我以為您朋友的名字是愛德,”默多克說,“他為什麼在落款處寫的卻是‘湯姆’呢?”
“這封信不是愛德寫給我的,”他解釋說,“我叫湯姆。這封信是在我得知他的死訊前寫的。我沒能發出去……我想我該早點兒寫才對。”
到了旅館,默多克沒有立刻打開行李。首先,他得寫封信——並立刻發出去。
加強和別人的聯絡是非常必要和有意義的,盡量擠出一些時間來吧,不要以“太忙”粉飾自己的“懶惰”。
有下就有上
一天,布什在房頂上曬麥子。鄰居站在院子裏喊道:“布什,您在哪兒?”
“我在這兒,有什麼事?”布什邊幹自己的事邊回答說。
“請下來一下,我有話要說。”鄰居又喊道。布什好不容易從房頂上下來,來到鄰居跟前。“布什,請您借給我一碗牛奶好嗎?”鄰居說。“好吧,請跟我來!”布什說完,把鄰居帶到了房頂。
然後說道:“今天我們家母牛的奶,全讓小牛犢吃光了,真對不起。”
“喂,布什,如果是這樣為何不在下邊說,為什麼非把我領到房頂上說呢?”鄰居生氣地說道。
“那麼,您為什麼不站在院裏說這話,非把我從房頂請下來說呢?這叫有下就有上。”布什回答說。
與人交往,要從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盡量不要給對方找麻煩。否則,對方“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倒黴的還是你。
外出晚餐
他為她拉開了門,很禮貌地讓她先進入,然後自己才跟著進去。帶位小姐把他們帶到靠牆邊的一個半月形卡座上。室內燈光幽暗,音樂柔和,大多是一對對年輕情侶在用餐。她覺得恰如他所告訴她的,這家餐廳的氣氛的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