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電話找她,她便到走廊上去了。雷蒙真高興,媽媽想的主意這麼好。他把小熊放到沙發上,攖好,以便打起來順手些。雷蒙要拿它練拳了。小熊坐在他的麵前,一身巧克力色。兩隻眼睛一大一小:小的是原來的——黃色,玻璃做的;大的白色——是用一個紐扣做的。小熊用它那不一樣大的眼睛十分快活地瞧著雷蒙,兩手朝上舉著,似乎在開玩笑,說它不等雷蒙打就投降了……雷蒙瞧了它一會兒,突然想起好久好久以前自己跟它形影不離的情景來了。那時雷漿走到哪裏都拉著它。吃飯時讓它坐在旁邊,用羹匙喂它;當他把什麼東西抹到它嘴上時,它那張小臉兒十分逗人,簡直像活了似的。睡覺時雷蒙也讓它躺在旁邊,對著它那硬梆梆的小耳朵,悄聲地給它講故事。那時候,雷蒙愛它,一心一意地愛它,為了它,把命獻出來他都舍得。可它,自己往日最要好的朋友,童年的真正朋友,這會兒卻坐在沙發上。它坐在那裏,一大一小的眼睛對自己笑著,而雷蒙卻想拿它練拳……“你怎麼啦?”媽媽問道。她已經從走廊上回來了。“出了什麼事?”
雷蒙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啦。他轉過臉去,沉默了好長時間,為的是不讓媽媽從聲音裏猜出自己的心事來。他仰起頭,想把眼淚憋回去。後來,稍微克製住了自己的感情以後,他說:
“沒什麼。媽媽。我不過是改變了主意,不過是我永遠也不再想當拳擊家了。”
小孩對未來的世界充滿幻想,什麼都想幹,持續不了三分鍾的熱度是可以理解的。年齡漸大以後卻一定要目標明確,堅韌執著。
必須有專一的目標
春秋時候,楚國人養叔(養由基)很會射箭,百步穿楊百發百中。楚王拜他為師,按照他教的方法練了幾天,以為自己已經學會了,就約養叔一塊去打獵,想顯示一下自己的本領。到了野外,人們把蘆葦叢裏的野鴨轟出來,楚王搭箭剛要射,突然左邊跳出一隻黃羊,楚王覺得射黃羊比射野鴨容易,便連忙瞄準黃羊。這時右邊又跳出了一隻梅花鹿,楚王認為梅花鹿比黃羊有價值,又想射梅花鹿。到底射什麼好呢?猶豫之時,突然一隻老鷹從麵前飛過,楚王又覺得射老鷹最有意思,就想向老鷹瞄準。可是弓未張開,老鷹已經飛遠了。此時,野鴨、黃羊、梅花鹿早已不知去向了。楚王拿著弓箭比劃了半天,什麼也沒射到。
養叔在一旁看得真切,便對楚王說:“要想射得準,就必須有專一的目標,不應當三心二意。在百步以外放十片楊葉,要是我將注意力集中在一片楊葉上,我能射十次中十次;要是我拿不定主意,十片都想射,就沒有把握能射中了。”
不論學什麼和做什麼,都必須有專一的目標,不應當三心二意。
瞄準一個點
在自然界,不管氣候多惡劣,都有生物在頑強地生存著。在撒哈拉沙漠裏,因為一連幾個月不下雨,幹燥的沙漠在陽光的炙烤下氣溫越來越高,就是極能耐高溫的蛇也得小心翼翼,不然就有被烤熟的危險。白天,蛇隻能躲在沙子裏,因為沙子的覆蓋能使它避免陽光的直接照射,它還可伺機捕捉獵物。它的獵物都是些耐旱的小動物,有蜥蜴、甲蟲,還有一些小型飛鳥。加果必須走動時,蛇就將身子彎成“之”字形迅速前進,這樣可以避免皮膚長時間與炙熱的沙子接觸,蛇就是以這種方式頑強地在沙漠裏生存下來的。
可是,令生物學家不解的是,有一種類似於麻雀大小的鳥,它的生命力比蛇更頑強。因為鳥兒要到沙地上找食物,所以也不可避免地成了蛇的獵物。鳥兒不但要麵對惡劣的自然環境,還要對付躲在沙子底下的蛇的襲擊,如果它要生存下去,就必須戰勝這一切。
美國生物學家克林萊斯有幸拍到了一組這樣的精彩鏡頭。當鳥兒撲扇著翅膀剛剛停在沙地上準備找食物之時,潛伏在沙子裏的蛇猛地張開大口躥了出來。眼看鳥兒就要成為蛇的果腹之物,可是,頃刻間鳥兒便從劣勢轉為優勢。克林萊斯驚奇地發現,鳥兒在用自己的爪子一下又一下地拍擊著蛇的頭部,盡管鳥兒的力量有限,它的爪子對蛇的拍擊似乎構不成什麼威脅,並且蛇依然對鳥兒窮追不舍,但鳥兒並沒有停止拍擊。鳥兒一邊躲閃著蛇的血盆大口,一邊用爪子拍擊著蛇的頭部,其準確程度分毫不差。就在鳥兒拍去了一千多下時,蛇終於無力地癱軟在沙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蛇口脫險的鳥兒停在沙地上從容地吃了一些甲蟲類的食物後,才撲扇著翅膀慢慢地飛走了。
鳥兒和蛇的力量對比是懸殊的,生物學家唯一能得到的答案就是,鳥兒在經過長期的經驗積累後,終於掌握了一套對付蛇的辦法,那就是瞄準一個點——蛇的頭部,並持之以恒地用爪子拍擊,鳥兒以自己堅忍不拔的抵抗方式,在這次力量對比懸殊的較量中贏得了勝利。在現實生活中,很多人之所以失敗就是因為沒有瞄準一個目標,持之以恒地幹下去;而成功者則往往是由於沿著明確的目標持之以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