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掙紮,無計可施時,那一身壓力陡然撤去,自己用力太過,一下倒在地上。
隻見那瘋丐站在中間,李錄痕顯然很是吃驚,對著瘋丐恭恭敬敬地一彎腰,說道:“晚輩拜見穀前輩。”
瘋丐道:“你不在南海伺候你那師傅,跑這裏來做什麼?”
李錄痕望著蕭青說道:“恩師讓晚輩出來找一樣東西,恰好這東西又在這位朋友身上。這位朋友既然與穀前輩有交情,那我看在前輩金麵上,就隻需拿到那東西,剛才的誤會就一筆勾銷。”心想隻要瘋丐同意,到時便是知道是盤如鑒,顧著身份,也不便再向自己要回去了。
蕭青看李錄痕神情,好像極為畏懼這瘋丐,而這瘋丐看似又非邪道,有了靠山,立即叫道:“不行,那是一位臨死的前輩拖我轉交天儀道海的,做人不可言而無信,半途而廢。”
說道“天儀道海”的時候,李錄痕明顯皺起了眉頭,胸口含著一股惡氣,死死盯著蕭青,恨不得將他剁成肉泥。
隻聽瘋丐大叫一聲,道:“好你個李小子,敢在我老人家麵前坑天儀道海的東西,你那死鬼師父還真不會教徒弟啊!是不是要我管教管教你啊?”
李錄痕一聽連忙後退,說道:“那東西並非這位朋友所說的道人所有,也是從他處盜來,那道人既死,便成無主之物,有緣者得之,前輩怎能說我坑貴派的東西?”
“既然有緣,那東西現在在這小子身上,那就證明與這小子有緣,與你小子無緣,這小子與我又有緣,你小子還想要這小子的東西嗎?”
李錄痕見他以勢壓人,心中有氣,無奈對方道力高出自己太多,無能為力,隻得恨恨而退,說道:“穀前輩在此,晚輩自然不敢奢望了,隻是此次回山難以向恩師交代,隻好說在途中遇見穀前輩,將東西攔了去。”
瘋丐笑道:“別拿你那破劍老鬼來壓我,我瘋叫花何時怕過人來?你回去隻管這樣說就是了,他若有氣,叫他來找我就是。”
李錄痕知道這瘋丐遊戲人間三昧,專打不平事,又是天儀道海供奉長老,無所畏懼,修真界多數門派和散仙都不願得罪,因為一交惡就會被纏的沒完沒了。而獨獨對破劍老祖敬而遠之,隻要不是關係什麼大事,都會退讓一步。
李錄痕也因他不像天儀道海中的其他長老一樣對截劍教痛恨而對他禮讓有加,但整個截劍教中,也隻有破劍老祖才能讓瘋丐讓步,其他人均不買賬,自己把師父搬出來,也是存萬一之希望,想不到仍然吃癟,當即一躬身道:“家師時常教導我等,遇見穀前輩要恭敬相待,不可造次,晚輩自然不敢與前輩抬杠,這就離去。”說完深深看了蕭青一眼,淩空禦劍而去。
蕭青起身說道:“多謝前輩相救,最近倒黴得緊,老遇到一些要命的事。”
瘋丐笑道:“你幫我捉住冰蠶,如此大的忙,怎麼說也要幫幫你,不然我瘋叫花心裏也不踏實啊!”
“我不是把冰蠶嚇走了麼,怎麼……”想到剛才瘋丐索要紫極真氣,脫口道,“是紫極真氣?”
瘋丐道:“沒錯,那千年冰蠶性屬純陰純寒,與你至純至陽的紫極真氣相互克製,你真氣尚不純厚,本不能困住有千年道行的冰蠶,不過再用我自身之力輔助,輕易將它抓住。來來來,幫我拿著這個。”便把腰間的葫蘆卸下遞給他。
蕭青接在手裏,瞬間一股極寒的冷氣順著手掌竄上手臂,片刻漫及全身,冷得瑟瑟發抖。
忙脫手扔下葫蘆,望著瘋丐道:“前輩,這……”
瘋丐哈哈大笑,拾起葫蘆道:“冰蠶就在裏麵,現在逃不出我手心了,我還要用它去辦一件要事,完了後再送回北冥冰原,不然那幫和尚就要找我瘋叫花麻煩了。”
蕭青見他說話行事都瘋瘋癲癲,又以瘋叫花自稱,自己又不好如此稱呼他,便問道:“剛才李錄痕說前輩姓穀,不知前輩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