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異性相吸的緣故吧,在網上,同性是不找同性聊的,所以,在我的網友名單中,除了大學時同宿舍的好友東東,其餘的都是男士。什麼流星雨啊、霧都啊、雨桐啊、隻愛陌生人啊等等,基本都是三十左右成熟的先生。
也許是在現實中,人與人的空間距離越來越近,心裏距離卻越來越遠的緣故,人們渴望交流,找回在滾滾紅塵中失去的自我,而網絡正是滿足了人們的這種期待。人和人的空間距離很遠,可是心裏距離卻容易拉近。聊過三兩個小時,就可成為似乎相識甚久的老朋友。同時,它的虛擬性,可以讓人忘記自己社會角色,展示充滿人性的真正的自我。
我有兩位很聊得來的網友,一位是流星雨,一位是之遠。流星雨是我剛上網時遇見的一位勾通得最好的朋友。他畢業於上海交大,在某個研究院擔任領導。是一個很有修養又很成熟的人。給我的生活帶來許多快樂。可是,由於最近要參加MBA 考試,加之單位有大項目,一個多月在網上沒見到他。可是,他卻讓我對網上聊天有了新的認識,打破了過去偏頗的定勢。正是因為在網上能遇見像流星雨這樣的朋友,我才迷戀上了網絡,才會有另一位投機的網友之遠。我們第一次在網上相遇,就聊了三個多小時,如今,我們成了在網上經常見麵的老朋友。今天之遠留言讓我給他寫信,我欣然答應他的要求。我在給之遠的信中寫道:
自古以來一切有深刻思想,感情豐富的人,即便他腳踏布滿荊棘的荒原,可是在他的心中仍會渴望有一片自己的藍天,高懸著愛的夢想。正因如此,才會有那麼多癡男怨女從三綱五常的深宮內苑裏私奔而出——你的故事讓我歎惋,也因此讀懂了你內心的企盼。人生就是這樣,相知相伴的路總是短促的,如一首簡約的五絕;而歎息的長歌行才是漫長的,若割不斷的思縷。正因如此,才見其彌足珍貴!
人生的偶然性和生活的必然性;生命欲望的無限性和社會道德的規範性永遠是對不可調和的矛盾,這種矛盾,讓人尷尬和無奈。並失去自我。
現在許多人喜歡上網聊天,大概就是因為它的虛擬性,可讓人在一定程度上呈現真我,忘記自己的社會角色。
我很慶幸在繁雜網絡世界,能與你相遇相知。我十分珍視這份交流的機會和情誼。也心存感激!
是的,我的確心存感激,感激這個變幻迷離的網絡世界;感激那些在我寂寞無聊時陪我聊天的網友!
地平線
生活在城市,很少有機會極目遠眺,往往被林立的高樓,甚至是路兩邊的夾道樹遮住視線。而我們這個地方,又屬丘陵地帶,即便有時下鄉躲開城市的喧囂,也還找不到那個一覽無遺,混沌蒼茫的視角。
於是心中便有些遺憾,遺憾自己沒有出生在那廣袤的大草原,那樣就可以懷著一顆顫抖的心,注視著那輪紅日緩緩落下。其實這樣的感受由來已久。以前也見過一些文章裏麵,常常有人發表離開城市,回歸自然的感慨。“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我總感覺那並不適合我。我的周圍是一群擁有上進心,擁有美好理想的生物,他們每天都在忙碌著,雖然很長時間,我都無法弄清楚他們究竟要做些什麼,但我知道,離開,又能躲到哪去?血性與自然從來都不會人人具備,能邀上幾個同伴就已足夠了。
地平線,遙遠的地平線,我隻能靜靜地在這空落的城市裏想念著你。在今天,當需要成為第一要義,甚至是它的原動力——欲望成為主宰者時,我知道,你的根基卻從不曾動搖,寬容與博大,智性與神性,一切的光輝都隱藏在你的沉默裏,所以,我依然在凝望遠方,那片陽光落下的地方。
新的航程
浪漫派作曲家肖邦的作品一向深受世界人民的喜愛。肖邦的作品從體裁到版本我收藏的都比較全。這些唱片通常都是國外一些大唱片公司錄的古典音樂上榜片,遺憾的是這些上榜片沒有一張是中國人錄的。從技術角度講,不是中國人演奏不了肖邦,可講到演奏肖邦作品的綜合方麵,就確實找不到肖邦作品的代言人了。因為民族的東西在一定範圍是不好超越的,但民族的東西往往又是世界的。於是演奏肖邦作品的權威中就有了阿勞·波裏承·瓦薩裏、阿格裏奇·裏帕蒂,這些非波蘭藉的鋼琴家。對於中國是否也能出現這樣的鋼琴家呢?長久以來國內的愛樂者一直都在盼望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