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盼落空

付坤從朋友小王那得到一條經驗,即使寫得夠水平,還得有關係,否則就是母雞下蛋——打不到窩。

聽說A 編輯喜得貴子,付坤想:何不趁此機會給A 編輯送份賀禮。於是,前去賀喜。

很不巧,A 編輯不在家……但是禮終歸送到了。次日,付坤挑選了幾篇自己得意的作品,來到某編輯部。正巧A 編輯自己在辦公室審稿,見付坤叩門進來,起身遞過一支煙說:“坐吧。”

付坤會下後,從衣兜取出稿子說:“A 老師我帶來幾篇稿,想請您給看看,能不能給。”

A 編輯接過稿順手翻了幾麵,挺理解人似地說:“最近版麵太擠,不過,關係稿還是要考慮的,你的稿爭取下期給發出來。”

付坤識趣地談了幾句就告辭了。回家的路上心想:真是名不虛傳哪。

之後,付坤像小時候盼過節一樣,就連睡覺都夢到了自己的作品變成了鉛字。

總算盼到刊物出版,忙到報亭買了一份,迫不及待地尋找自己的作品,可翻來翻去也沒有找到。“哼,捉弄我,沒那麼容易。”付坤憤憤地說。

穿過鬧市付坤來到編輯部。走進走廊,怪呀?往常編輯部的門都是關著的,今天怎麼敞著呢?從門口往裏一看,在辦公桌前審稿的編輯都不認識。

付坤怯聲地問:“老師,A 老師在嗎?”有位戴眼鏡的年輕編輯微笑地回答:“調走了。”緊接著和藹地問:“是送稿來的吧。”付坤聽到A 編輯被調走了,腦袋嗡嗡響,眼睛有些模糊了。A 編輯的臉與新來編輯的臉疊印著,付坤揉了下眼睛,才看清室內的擺設都換了樣。

新來的編輯關心地問:“你怎麼了?”付坤難言地說:“沒怎麼……”

遠去的日子

遠去的日子真讓人留戀,就如陳年的老酒時間越長醇香味就更濃。回憶逝去稚真的童年、浪漫的青春……恨時間不留情,轉眼間就剝奪了對它們的享有權。而當占有時又不懂得珍惜,肆意地揮霍。

那時到至今算起有八年時間了,盡管那時的女朋友現在已成為我妻。想起曾有過的時光,倍感溫馨。遠去的日子就是留在記憶裏的風景。有一次妻對我說:你舞文弄墨地寫了那麼多文章都是寫朋友的,就沒看到一篇是寫我們倆的。言外之意是沒讀到一篇寫給她的文章。說的是笑話而我卻自問,為啥呢?朋友說我真幸運,初戀就成功了,沒有嚐到失戀的折磨。回想起初次見麵的情景……有一天的下午,母親告訴我傍晚六點左右要“見麵”看看。整個下午我局促不安地到了傍晚。對當時的我來說,也許是情竇初開,對愛情充滿了憧憬……你和介紹人到我家,我倆見麵了,我覺得臉發燒似的熱。靦腆也好,不好意思也好,可並沒忘了看你幾眼:喝,好漂亮!亭亭玉立披肩發像清澈的瀑布襯托出你的嬌而不媚的臉型,這時不知怎麼搞的產生自卑感,這樣漂亮的姑娘能和我處朋友?我有些懊喪,但內心還是渴望……總怕筆力不行,寫不出那時的真實感受,所以對你——妻的情封存在記憶裏。如今品味,真如那陳年的酒,越咂越有味、且綿長。遠去的日子如酒,需要慢慢品嚐。朋友,把握住現在吧,現在也將成為遠去的日子。

我很醜陋

在我醉夢如癡中尋找著那份真摯的友情——朋友,高唱著有朋友真好。是那溫馨的風把他從人群中引來,相識。在憧憬中守著一方淨土潤育著詩情。默默的如沃土,讓花及樹吸吮著成長。朋友,羞澀的流露,把情感變成符號很難時,自己就捧著那份撞得在呻吟的文字,為了友情踏入那扇敞開的門,求助於當編輯的朋友。羽毛豐滿的它,又用利爪抓扯你善良的心,那就是昔日的“朋友”。

那段時間裏被朋友互相傳遞典故所糾纏,清淨如水的日子摻入雜質。好累中縮短了自己的生命,知道朋友私生活越多對你更不利,這是我的體會,當真誠的誤解求助於自己時又前去奔波,沒有怨言時又留下了傷感。有一日,幾位文友推盅換盞酒過三巡時,調侃興致很濃而瀟灑的他,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自得的誇耀,有位美麗的小鳥撞入他的“槍口”,並且。他的獵物我們認識,都是朋友,責怪他不該把那份情到處顯示來抬高自己的身份。我為他也為他的獵物流淚,沒有認清瀟灑的後麵,那柄沾血的利劍。你不該把你的心胸全部敞開讓朋友透視,留一半屬於自己多好,有人這樣的勸我。是的,我很醜陋。不在故作高深玩瀟灑,麗為幾枚硬幣在討價還價後,來為生活增加些欣慰,那條小街已成為大潮裏的小溪。也不在把生命的,投放那個誘人的夢,為它所困。有人說:有一分文采就有一分尊嚴;也有人說:有一分錢就有一分錢的身價。近日,從書架裏找到沈從文前輩的傳記。為沈老的高風亮節所感動,被朋友,而保持沉默。而我不能。是的。我很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