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想要屢次三番置我於死地?又到底是誰,欲要加害父王,攪動這郡國風雲?”
表麵看來,此前種種均與大王子脫不了幹係,但江若凡卻是心中雪亮,此事絕非如此簡單,單憑大王子尚無此能量。
“算了,若欲徹查此事絕非一日之功,也並非是自己此時實力所能麵對解決,看來還須將此事告之父王,再由父王酌情決斷!至於那楊執事,於敵於我都已然失去作用,便就此廢去修為趕出府中,任其自生自滅吧。”
此番雖然沒有通過楊執事找出那真正的幕後黑手,但卻就此斬斷了連通黑手的暗線,自此身側無憂,江若凡自是心情大好,遂雙眉一展,含笑起身向廳外行去。
此時天將放亮,東方已然隱隱泛起一抹魚肚白,江若凡於庭中凝立片刻,便徑直走出府門,向著王宮行去……
乾元殿,地下洞廳。
“凡兒,自此以後,你隻須安心修煉,那揪出‘黑手’之事,就交於父王解決!至於你所說的將你母妃接到府中一事,也並無不可,但徑直接到王子府中似嫌不妥,便以染疾為由,將大王子府邸重新整飾一番,而後當做你母妃別宮吧!”
“多謝父王!”
“你我父子,何談‘謝’字,就權當是這些年來,父王對你母子二人虧欠的一點補償吧!”
地下洞廳之內,南山郡王仍自玉床之上盤膝而坐,不過觀其神色,似已恢複如常;而江若凡則是在玉床之側垂手而立,一臉的恭敬之色。
原本江若凡以為,接妤妃出宮一事尚須大費一番口舌,甚至已經想好了以“驅毒救命”之功,換取南山郡王同意此事,卻不想南山郡王竟然輕易應允,看來姚王後雌威後宮之事,南山郡王早已是心生不滿。
複又加之江若凡此時,在南山郡王眼中,已然與往昔大為不同,方才使得此事一蹴而就。
一想到妤妃即將脫離苦海,江若凡不由心情大好,遂對著南山郡王含笑問道:“不知父王那日所說的‘大事’,到底所指何事?”
聞聽江若凡主動提起此事,南山郡王微微點頭,隨即緩緩說道:“此事非同小可,甚至關乎我南山郡國,十年國運興衰!”
“父王,何事如此重大?”
聞聽南山郡王此語,江若凡不由神情一肅,急忙出聲相詢。
“王戰!”南山郡王輕輕吐出二字,但卻字字沉重,有若千鈞。
“王戰?”
江若凡聞言不由眉頭一蹙,麵露疑惑。
“不錯,正是王戰!但此事,就連父王亦是一月之前方自有所決斷,故知之者甚少,你半點不知,亦屬正常。”
南山郡王說到此處微微一頓,深深看了江若凡一眼後,竟低聲吟出了一句歌謠。
“天楓起,南山動;雲武兵,南山搖。天楓雲武旌旗展,南山遍野哀鴻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