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一愣,然後齊齊看向那個大叫著說出這句話的人。那人似乎這才意識道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捂住自己還沒來得及閉上的嘴巴。然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高居主坐之上的歐陽明月,在發現她沒有什麼異樣後,一顆懸著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來。
說著無意,聽著有心。
這宮月兒是與側妃自小玩到大的玩伴。那殿下出宮的那段時間,在見到那時候還是歐陽山莊大小姐的側妃的時候,或許也見到了這位宮姑娘呢!摘月樓是殿下回宮後才新建的,側妃入府的時候賜住在這明月閣。摘月樓建好後,殿下也沒讓她搬進去。而這位宮姑娘是殿下親自帶進宮的,並且一進來就住進了那摘月樓。還親自挑選價值連城的寶貝無數送進去。這若是說,是因為她是側妃娘娘兒時的玩伴便如此待遇,貌似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此時,各人心裏都已經有了個計較。該得到的消息也都已得到,看歐陽明月的臉色也不太好。眾位夫人都依依起身告辭。臨走前,還不往巴結巴結殿下現在捧在手心裏的人兒。
“宮姑娘有時間,就去我哪兒坐坐吧。”
“宮姑娘一定還沒在宮裏轉轉的吧,下次我帶姑娘去園子裏看看,現在哪兒的牡丹開得正豔呢。”
“宮姑娘要是一個人在摘月樓裏悶得慌,可以打發個丫頭來*園告知我一聲兒。我也可以去陪姑娘聊聊天,姐姐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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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是誰說的,都說了些什麼,月兒是不大清楚的。她不明白,剛剛還盯著她像是看一樣東西似的。現在怎麼就,都對她這麼的殷勤了呢!
“明月姐姐,這宮裏的女人都這麼無聊嗎?沒事兒就盯著一個人也能看這半天!還是說,她們都沒有見過宮外的人?”那些花紅柳綠都走了,月兒終於可以和明月姐姐好好說說話了。
對於剛剛那話,歐陽明月不是沒聽進去。隻是在這宮裏待了些日子,她竟也學會了形色不外露了。聽到月兒的話,她才緩和了臉色:“隻不過都是一些可憐的女人罷了!沒事兒找些消遣而已。”
“宮裏的女人都很可憐嗎?”現在的月兒還不是很能理解歐陽明月口裏的這“可憐”二字的含義。“那姐姐你呢?”
“月兒妹妹,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就留下來陪姐姐吃過晚膳後,姐姐再送你回去吧?”歐陽明月避開了月兒的問題。
月兒很開心的同意了。
東方辰睿去摘月樓後,聽宮女說月兒來了明月閣。他便也轉身來了這裏。他進來的時候,歐陽明月和月兒剛剛開飯。
“怎麼?本宮都還沒回來,你們竟然就敢先行用膳了?”話雖如此說著,人卻是笑著的。
“殿下。”歐陽明月起身,為他脫下外袍,一邊吩咐蓮衣去添雙碗筷。
月兒重來就不知道什麼禮儀,自然也不會站起身去給東方辰睿行禮。自顧自的往嘴裏塞著東西。東方辰睿也介意,在歐陽明月與月兒的中間坐下。拿起筷子,很自然地給月兒夾了一塊紅燒肉,“你不是很喜歡吃這個的嗎?怎麼不吃呢?”
歐陽明月將一切看著眼裏。
膳後,是東方辰睿親自送月兒回的摘月樓。之後,他又回了這裏。歐陽明月服侍著他梳洗安寢。
這一夜,他抱著她,在她身上馳聘,嘴裏一遍一遍地叫著“月兒”。她聽著,卻有想要落淚的感覺。在白日裏,他從來都隻叫她“愛妃”或是“明月”。也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叫她“月兒”。可是,他叫的真的是她嗎?
閉上眼睛,有什麼東西從眼角滑落,迅速隱沒在枕巾裏。
進宮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月兒卻仍然感到迷茫。原本以為,宮裏——是權利的中心。那個身居高位之人必定也與這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從這裏著手,會比較容易。所以,當初遇到秦風的時候,月兒才會同意跟著他來東宮。但是進來這裏之後,月兒才發現原來自己錯了。
正因為這裏是權利的中心,所以這裏的關係太過於錯綜複雜。就是東方辰睿隨便一位夫人,都有著非比尋常的背景。在這麼多瞞住條件的人心之中找那麼一個人談何容易?更何況她還沒有其他更有利的信息。而且,這些日子以來,她發現,在這宮裏做任何事都會受到限製。她又該從何查起呢?
“小姐。”彩兒興衝衝地跑進來,“你知道我剛剛在外麵聽到什麼消息了嗎?”
月兒實在是想不到,能有什麼消息能夠使她高興成這樣。倒是很配合地問道:“什麼消息?”
她湊過來,對著她的耳朵,神神秘秘地說:“我剛剛在園子裏聽到兩個宮女在說,軒王要回宮了。”
軒王?月兒實在不能理解。他回宮就回宮唄,她跟著著瞎高興些啥?
看著月兒一臉迷茫的樣子,彩兒有些不可思議的猜測道:“天啦!小姐——,你不會是不知道軒王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