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是夏姐?我不是在喝酒麼?怎麼夏姐也來了?
“婉衣,你怎麼……”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夏姐,正待要問個究竟,四周響起一陣噓聲和哄笑聲。
我循聲看去,怒斬、雷管、刀疤、六分、斯文人、殘劍……聚得這麼齊,難道又有什麼事故發生?
我心裏一緊,卻聽得殘劍陰陽怪氣地嘿嘿笑道:“咦,好像我們應該回避一會兒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的眼裏可沒有你,你不用自作多情。”不死擺出一副資深情聖的樣子,一本正經地糾正。
斯文人欣欣然地叨念著:“老大,你可算是醒過來了,嚇死我們了。咳,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刀疤在一旁大聲叫道:“我就說嘛,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放心,眼鏡不活一萬年也要活一千年……”
我日!老子幾時成了禍害了?千年王八萬年龜,刀疤這個狗日的,這不是在繞著彎罵我麼?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我是在“快活林”喝酒,怎麼到這裏來了?這是哪兒啊?
我張嘴剛要問,就聽到門口傳來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這裏是醫院,你們不要大聲喧嘩,以免影響病人休息。”
……醫院?病人?
見我一頭霧水,旁邊的雷管向我解釋道:“你在‘快活林’喝醉了,疼得在地上打滾兒,我和怒斬把你送到醫院來的。”
“就是”,怒斬在旁邊補充道:“你娃沒有酒品,喝酒就喝酒嘛,喝醉了還跑上台飆歌殺人。再這樣折騰酒吧估計就沒生意了。”
我喝醉了?還去搶皮皮的話筒唱歌?怎麼我自己都全不記得了?我又是疑惑又是黯然,不願再去深想,便出口詢問:“我得了什麼病?”
六分一直在旁沒說話,這時候苦著臉插嘴答道:“你的胃……”說完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下去。
我心裏咯噔一下?我的胃怎麼了?我看看六分,他低著頭沒看我,我又看看床邊的其他兄弟們,也都好像在躲避我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正想著,我就覺得胃裏又是一陣痙攣傳來,難道……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
夏姐見我臉色很難看,趕緊對我說道:“他們逗你的,你別信他們。你隻是酒喝得太多,胃出血而已,醫生說隻要調理一陣就會沒事。”
原來如此,狗日的幾個瓜貨,聯合起來整老子,我想伸出中指對那幫人比劃,右手剛伸出去一半,覺得手背上一陣痛,原來我手背上還紮了針打著點滴。
一幫瓜貨還要囉嗦,卻被一個小護士不容分說地攆出門去。
再次醒來,窗外漆黑一片,我感覺身邊象有什麼東西,撐坐起來一看,卻是夏姐側著腦袋趴在床邊睡著了。
眼見夏姐這樣子,我心裏又是感動又是憐惜。
正思量間,夏姐象是被我起身的動作驚醒,忽然抬起頭來。見我靠在床頭,夏姐有些歉意地對我笑笑:“阿休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對不起啊,剛才我不知怎的睡著了……”
我示意夏姐到我身邊,她大概以為我有話要對她說,湊了上來,我用左手一把勾住她的脖子,也不多話,照著那兩瓣櫻唇便吻了下去,夏姐微愣了一下,也沒反抗,輕靠在我懷裏任由我予取予求。
末了,我鬆開夏姐,看著她的星眸認真地說道:“婉衣,答應我一件事。”
“嗯?”夏姐仰頭看著我疑惑地問道:“什麼事?”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永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
夏姐莞爾一笑,點點頭,依偎在我的肩頭。良久,她抬起頭輕輕地說道:“阿休,以後別再喝這麼多了,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夏姐的聲音不大,那話聽在我耳裏卻有如當頭棒喝。我不免暗自責怪自己,我真是傻到家了,為了一個並不珍惜你的人而傷害自己,卻讓真正關愛自己的人擔心受怕。如果真的就此放縱頹廢下去,對得起夏姐,對得起關心自己的兄弟們嗎?我越想越心驚,背心不禁冒出了冷汗。
我和隋源遲早要作一個了斷,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主動進攻……就在這個春寒料峭的夜晚,我覺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