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蹊蹺遭遇(1 / 3)

車子距離泉意銘的車子不到十米,停了下來,韓平推門而出,泉意銘也推門而出,今天的泉意銘是一身便裝,顯得格外年輕和精神,昂揚著一股奮發圖強的魄力,他滿臉賠笑地走進韓平:“我還以為這是誰呢?原來是韓隊長,幸會幸會,不知道,韓隊長,這是去什麼地方?”

好尖酸的一番嘲諷,明明知道自己韓平在跟蹤自己,卻發出這樣一番不以為然的言辭,足見此人的心理素質高出常人,還有一樣,泉意銘並不懼怕警察,他的骨子裏本就有一種不畏強權的骨節,希望這種骨節不用錯了地方。

“哦,其實也沒什麼,我們隻是履行公務,趕巧碰上了泉意銘院長,不知道院長這是去什麼地方?”韓平也采取以彼之道還施彼的策略,雖然明知道不可能從泉意銘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我啊,這還用問嘛!”泉意銘攤開自己的雙臂,把這一身休閑卻不是名貴的衣服展示給韓平看,“我這是去應酬幾個舊日好友,都是大學期間的同學,聚會,想推脫也不行,真是煩啊,本來最近的工作就忙,還用整日參與這些繁瑣的聚會,不過,也沒有辦法,都是老同學了,不好駁斥麵子,韓隊長見多識廣,也一定見識過這種兩難的局麵吧?”

韓平冷笑了一陣,他有些不明白了,這個泉意銘為什麼如此決絕地要同自己針尖對麥芒,這樣對他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好處。

泉意銘畢竟不同於秦斌等人,秦斌等人有著極其龐雜的權力背景,縱然是為所欲為,縱然是不把他這個刑警隊長不放在眼中,輕易也不會有人敢把他們怎麼樣。

“好吧,既然詮院長有應酬,我這裏也不好過多耽誤您的寶貴時間,我幹我的公務,您忙您的應酬。我們各自自便。”說完之後韓平回到了自己的車上,泉意銘也上車啟動,離開了這裏。

望著泉意銘的離開,韓平有幾分的不解,這個泉意銘同太水村真的有聯係嘛?

如果沒有聯係,為什麼兩次都聚焦在太水村的入口。

反之,如果他真的同太水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怎麼會如此輕率地暴露自己同太水村可能有聯係的跡象呢?要知道,這個泉意銘並非是個簡單的人物。

除非,他是故意如此,故意營造出自己同太水村有瓜葛的苗頭,來誘騙警方。

韓平倒吸一口涼氣,小心,要倍加小心才行,否則就會讓這群魑魅魍魎給繞了進去。韓鐸一口咬定說允泰就藏在太水村,這會不會同這個泉意銘有瓜葛,又或者說,韓鐸也被什麼人利用,是有人故意放出這個消息給韓鐸,再讓韓鐸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張子恒。

不管是怎麼樣吧,既然到了太水村,就就一定要進去走走,非常好,這也給了韓平到太水村調查允泰的借口和理由,從而有效地避開了韓鐸的嫌疑。

他推開車門下了車,其中一個警員留守在車子內,另外一個跟著韓平一同到了太水村。

如今的太水村有種如臨大敵的味道,擺出了要同帝王闕集團同歸於盡的架勢,村口有二十多個人,各個都是年輕力壯,手持棍棒和鐵鍬斧頭,就等著秦斌率人過來,拚個你死我活。

看樣子這場紛爭不好解決了,太水村的人堅守自己的信仰和對自己祖先的崇拜,就算是死了,也絕對不會允許外人破壞這裏的風水和布局,至於帝王闕那邊的人,他們是別有用心設下了這個陷阱,讓太水村的人往裏跳,終極企圖就是剝奪太水村人在迷魂山的股權,他們怎麼會放過到了嘴裏的肥肉。

這讓韓平平生幾分暗淡,無奈,身為維護社會安全的他竟然眼睜睜看著太水村的人被欺負,自己一點辦法也拿不出來。

其實也並非全然如此,帝王闕的人認準了太水村的人不會放棄自己的堅持,絕對不會允許外人破壞風水,為了這他們不惜以死相拚,因此秦斌等人才會如此放肆,如此有恃無恐。水果太水村的人肯靈活處理此事,來個欲擒故縱,索性讓帝王闕集團在太水村假造大型娛樂場,如果真這樣,太水村的人就勝利了,帝王闕集團就會敗了。道理很簡單,當初帝王闕的人為了給太水村設下陷阱,把價錢訂得非常低,低到了足可以刺痛成本價,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事實不能不說,在太水村這個地方建造大型娛樂場所,那就相當於在沙漠的中間假造了一座宮殿,根本不會有人,誰會來呀。

如此一來,帝王闕集團就虧大了,十分可惜的是,帝王闕集團認準了太水村的人不會讓他們建造,因此他們才會如此囂張,也不需要給自己留下一丁點的退路。

韓平多麼希望太水村的人能夠靈活多謀一些,索性同意帝王闕集團在太水村建造娛樂場所,將秦斌一下子,那樣他們的損失就大了,那才叫一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麵,咎由自取。

自從昨天韓平替太水村的人打抱不平了,村民也大多認識了他,因此見了韓平也客客氣氣,待若上賓。

“您就是韓隊長,你可來了,您這一來,我們就有了主心骨,那個秦斌就再也不敢過來搗亂。”

聽太水村的人這樣說,韓平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人家對你奉若神明,你卻不能替人家把事情給平息了,這多少有些內心有愧疚,要想讓秦斌放棄索要索太水村的利益,那純粹就是癡心妄想。看樣子這些村民似乎對法律還是不太懂,他們完全不清楚法院宣判的含義,更不知道他一個韓平是改變不了什麼,如果要想幫助太水村度過難關,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就是來個欲擒故縱,索性讓帝王闕集團的人在這裏大興土木,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第二條路就是,抓出秦斌和秦吳凱兄弟的犯罪證據,把他們給繩之以法,當他們和他們的後台倒坍了,那個時候就是樹倒猢猻散,再伸張太水村的權力就容易多了。

目前的問題是,第一條路根本就不好走,太水村的人太固執,把這裏的風水理解成自己的生命和靈魂,就算自己死了,也不允許破壞太水村的格局,至於這第二條路同樣是困難重重,秦吳凱詭計多端,加上他們手上豢養著大批的能人律師,由這些人替秦吳凱兄弟出謀劃策,想搬到他們談何容易。

“各位兄弟,如果你們當我是朋友,能不能聽我的一襲話?”韓平扯大了嗓門說。

“當然,隻要你替我們太水村好,我們就一定聽您的,我們知道你是好人,你有什麼事就說吧。”看樣子太水村的人對韓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雖然大狗門見了韓平和他身邊的警員還是犬吠不停。

“是這樣,目前的形式對我們太水村非常不利,法院宣判了秦斌勝訴,因此說,秦斌不管幹什麼都是合法,且受到保護,而我們恰恰相反,如果我們伸張自己的合法利益,卻變成了違法。”

“這也太不講理了,什麼狗屁法律。那我們要怎麼辦才好?”

“大家也不要灰心喪氣,其實辦法還是有。”韓平不想過分打擊他們的心靈,雖然他也知道這個社會上有太多的不公平和無奈,他還是用最陽光策略給予他們以希望和信心,“大家放心,我既然管了這檔子事,就一定會有始有終,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待。我知道秦斌作惡多端,隻要我們找出他們犯罪的證據,到法院狀告他們,當他們倒台了,就再也囂張不起來,我們也就抱住了太水村。”

“可是,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的犯罪證據?”

韓平知道時機到了,他從身上拿出允泰的照片,如果說允泰真的回到了太水村,並且隱藏在這個地方,就難逃土生土長在這裏的眾村民的眼睛,雁過留痕,誰也被妄圖變成隱形人。

當村民見了這張照片,一個一個氣的氣喘籲籲,恨不得把照片給撕碎了,他們吹胡子瞪眼,十分不解地問韓平,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這個太水村叛徒的照片拿出來?

“是這樣,允泰是一起案件的重要嫌疑人,我知道允泰出自太水村,不知道他會不會回到太水村躲避,因此想求教大家,看看誰最近有見到過這個人?”

“絕對不可能,允泰這個小子如果敢到太水村,大家一定會把他給撕爛了,他怎麼敢回來?”

看樣子大家真的不知道允泰已經到了太水村,從他們的表情和態度上看,不會是在說謊,如果是說謊,也不會出現這種眾口一詞的說謊吧。

“事情是這樣的,其實這個允泰就是秦斌的幫凶,如果找到了允泰,逼問出秦斌的犯罪證據,我們就可以團結一致,同仇敵愾把秦斌給繩之以法,那樣我們就有辦法保護住太水村的風水,所以呢,希望大家好好想想,看看附近鄰居,或者什麼家庭裏,最近是不是多出一個人,或者說最近有沒有看見過什麼陌生人?我懷疑允泰會喬裝打扮,改頭換麵,或者來個整容也說不定呢。總之,大家一定要多留意一下,說不定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的收獲,這對我們警方辦案,對你們太水村,都是有莫大的好處,希望大家一定要盡力啊。”

幾個人相互看了眼,似乎在一同想這個問題,彼此搖頭再搖頭,他們語重心長地表態,他們幾個人是絕對沒有見到過陌生人,再說了,如果真的有陌生人過來,這些大狗肯定會犬吠不止,還有一樣,他們附近的鄰居都是關係很好的鄰裏,平時也經常走動,如果誰家來了什麼人,是絕對隱瞞不了外人,因此說,就算允泰再愚蠢,他也不會隱藏在太水村。

村民建議,他們畢竟是十幾個人,幾個家庭,畢竟太水村有幾百戶人家,他們沒有看見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沒有看見,村民建議韓平到村長艾美侖家中,同艾美侖再好好商量一下,讓艾美侖領著他到整個太水村走走,這樣的範圍就廣了許久,避免了一葉障目的錯誤。

韓平之所以拿照片向村民打探,就是不想讓艾美侖一個人的言論給蒙蔽了,不過村長艾美侖還是要見的,一個村子就那些人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果不見村長了,恐怕會遭致一些不快和誤解。

不過從拿照片詢問村民的情況看,允泰是不應該在太水村才對,那為什麼韓鐸一口咬定允泰就在太水村呢?

也許這僅僅是一個開端,允泰在不在太水村這個疑點,也許能引出一連串的問題,引出呢,現在死死揪住這個問題不放肯定是不明智,且有幾分愚蠢到舉動。

當他見到村長艾美侖的時候,艾美侖現實一愣,然後露出一臉待客的笑容:“韓隊長啊,你這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說一聲,也好讓我去迎接你,你幫了太水村不少忙,算是我們的朋友了。”

“哪裏哪裏,這麼大的功勞我可不敢愧領啊,我也是做了分內的事,憑著自己的良心和操守辦事,至於能不能幫你們太水村,這還要看造化了。”韓平心中有幾分忌憚,假如太水村的人對他寄予厚望,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到了最後,他卻不能替太水村抱住應該的利益,那他真的無顏見江東父老。

因為陪同韓平過來的還有幾個太水村的人,一行人也有個七八個,艾美侖在熱情地招待著,從廚房拿出飲料和果品。

忙完了,他才順口問韓平說:“你今天來,不會是有什麼事吧,如果有什麼事,我會盡全力相助。”

“是這樣,剛才的時候我跟蹤一個嫌疑人,第一醫院的院長泉意銘,正好路過這裏,就到這裏看看。”韓平十分的小心,也非常的聰明,他知道如何投石問路,也知道如何讓一些人避開嫌疑的風口浪尖,他避而不談此次來目的是打探允泰的請款,卻是用一種水到渠成的方式把這個問題引出來,這樣一來,就算太水村真的有允泰的同黨,他們也不會把韓鐸了,一定程度上保障了韓鐸的安全。

“泉意銘?”艾美侖很自然地把這個名字念了出來,他皺皺眉,顯然,他在這之前是聽過這個名字,也保不準他認識泉意銘,“你是說第一醫院的院長,那個從國外過來的專家?”

“對啊,就是他,怎麼,你認識這個人?”韓平興奮異常,泉意銘兩次造訪太水村,到了村口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折返了回去,想必此人同太水村有著一定的關係。

艾美侖說:“認識倒是說不上,再說了,人家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怎麼會同我們這些鄉野草民結識,我隻是知道這個人,聽人說過。”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準確說,應該是從季憨博口中聽說,當初,我父親在世的時候,季憨博也會到我家中做客,他們一起交談,無意中說到了這個名字。”

“那他們都說了什麼?”季憨博和艾美侖的父親是舊交,到家中做客也是正常,隻可惜季憨博已經死了,如果他不死,從他口中一定會問出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呢,韓平對這個季憨博還是有一些懷疑,即便這個人死了,這種懷疑也不曾散去,季憨博為什麼會說當時他當時到地下密室之時,陪在身邊的人是艾美侖的父親王二,事實上艾美侖的父親王二已經死亡多年。也因此說,在季憨博和王二之間,還有艾美侖,他們三個人當中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這個說謊的人是誰?

相對於韓平來說,他更堅持是季憨博在說謊,但是他知道,矢崎在這個問題上同他持相反的觀點,矢崎覺得說謊的人更應該是艾美侖和他的父親王二。

艾美侖說:“他們聊了什麼我的印象不是很清楚,父親的家教很嚴格,家中有客人的時候,輕易是不讓晚輩在場,不過呢,我還是隱隱約約聽出來,感覺,這個泉意銘和丹雲大學校長黃海宇的私交很好,兩個人還有共同的導師吧。”

又有一條線索聯係上了,泉意銘和黃海宇並不是獨立的存在,他們和各自身後的實體,就是丹雲第一醫院和丹雲大學扯上了關係,丹雲大學有個神秘的地下密室,與此同時呢,丹雲第一醫院也有一個神秘的樓層,這些看似不存在的真實存在,共同把泉意銘和黃海宇給烘托了出來。

不過從目前來說,泉意銘和太水村之間似乎沒有太多的瓜葛啊,可是泉意銘為什麼要兩次把車子停在太水村的村口?

這是泉意銘獨自的企圖,還是他在故布疑陣,放出什麼信號和煙霧彈,不管怎麼說吧,截止到現在,找到了泉意銘和黃海宇之間的共性,這就是最大的收獲。

這個時候,隨行過來的村民把韓平的訴求,也就是允泰的時候告訴給了艾美侖,艾美侖有幾分不解,因為這之前韓平已經多次向他問去過允泰,為什麼又問了,他看著韓平說:“允泰不太可能在我們太水村啊,難道韓隊長有確切的消息,允泰就藏在我們太水村?”

“哦,您誤會了,如果有確切的消息那我早就抓到允泰了。”韓平自然不能承認這個事實,如果他承認了,就證明允泰,或者允泰身邊的人有奸細,那麼韓鐸就危險了,老辣的韓平自然知道要怎麼把這個問題說好,“是這樣,我不是說了,跟蹤泉意銘到這裏,正好我想到了允泰是土生土長在這裏的人,一個人黔驢技窮了,往往最容易跑到自己的出生地躲避,因此才會過來問問。”

原來這樣啊,艾美侖做出了然的表情,他當即表示,韓平是太水村的朋友,作為朋友就一定要全心全意辦事,於是,他當即決定和幾個村裏的老人一同陪著韓平,打算挨家逐一辦拜訪,來個地毯式排查。

韓平打算拒絕這個好意,畢竟這樣的驚動太大,會有擾民的嫌疑,不太好。

艾美侖卻是非常的堅持,就連其他幾個村民也一再堅持,他們覺得韓平說的非常有道理,隻要抓到了允泰,就會牽連出秦斌的罪行,那樣秦斌就無暇顧及太水村了,太水村的風水也就保住了,這是雙贏的結果,對雙方都有好處,大家自然會全心全力地幫事。

既然這樣韓平也就不再拒絕了,於是,在村長艾美侖的和幾個村民的陪同之下,韓平再次把整個太水村的結構和形態審視了一遍,這裏的布局固然很有特設,猶如五行交錯的圖案,五條主幹街道,街道和街道之間有若幹條小路貫通著,這些小路上也會有人家,不同人家之間的距離完全相同,這個營造了一種四通八達的特色,同時呢,這也給人家和人家之間的交融縮短了距離,也就是說,不管任何的人家都會其他若幹人家的“監控”之下,誰家有什麼事,來了什麼客人,其他人家也會看見,知道,這也說明了為什麼太水村的人堅信允泰不會來此的道理。

艾美侖領著韓平從最邊緣的人家開始打聽,一家一家逐一排查,其結果也在韓平的預料之中,果然,誰都沒有見過允泰。

韓平有幾分掃興,失望,他站在一條小路上,把這幾百戶人家打量了一番,如果說在這錯落的人家中藏一個人,外人是不會知道,但是,如果把這些人家都聯絡起來,加上這種特殊的格局,某一戶人家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藏允泰,也非是件容易的事,況且允泰是整個太水村恨之入骨的人,縱然交情再好,誰也不會冒著這天下之大不違的危險去藏允泰。

總之一句話,允泰潛藏在太水村的概率並不大。

折騰了一個上午,幾個人重新回到了艾美侖家中,艾美侖是村長,他的家成了公共場所,村子裏有什麼事,都會到這個地方商議。

失望的不單單是韓平一個人,其他人也很失望,如果找不到允泰,也就找不到秦斌的犯罪證據,那麼秦斌就還會逍遙自在,他肯定不會放過太水村,肯定回來派人過來尋釁。

就在這個時候,艾美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手機上的顯示,艾美侖的表情當即就變了,他瞧了眼身邊的人,歎口氣,然後接聽。

身邊的其他太水村村民似乎知道了來者不善,知道這個手機是誰打來,各個的臉色沉重,屏住呼吸,聽著。

手機剛一接聽,就能聽到對方十分囂張地大吼:“我說艾美侖,我們警告你,太水村的工程是不肯能停滯,我們秦總善良,心地好,就再給你們兩天的考慮時間,如果你們再不知趣,別怪我們對你們不客氣。懂不懂?”

艾美侖也是怒氣騰騰,一點也不給對方示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回應著:“那我也給你們足後的通牒,想在太水村建造娛樂場所,你做夢,就算我們太水村拚了,也要用生命捍衛,太水村的風水絕對不允許外人破壞。”

“媽個逼了,你找死啊!”對方的態度非常囂張,無一點道德,這個人不是秦斌,應該是秦斌手下的爪牙,“我說艾美侖,你別給臉不要臉,秦總不高興了,我就血洗你們太水村,大鏟車把你們都給鏟死,知道不!秦總一句話,殺你們就跟殺死一隻螞蟻,我們秦總有好生之德,秦總也想給你艾美侖一個麵子,讓你去舒服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想不到你也跟我們玩起了牛逼,你再牛逼,我第一個弄死你,先把你的腿給打折!”

如此囂張猖獗的威脅,簡直不是人,也隻有秦斌這等人才會幹出這麼無法無天的勾當,韓平從艾美侖手中奪下手機,衝著聽筒也喊了起來,誰知道對方倒是很知趣,一聽是刑警隊長韓平,他急忙就掛了,韓平恨得直跺腳。

艾美侖走上來,拍了韓平胳膊,輕聲安慰說:“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讓您為了我們太水村而遭致挨罵,我們真的過意不去啊。”

“是啊,韓隊長,我聽人說這個秦斌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您千萬不要為了我們太水村,得罪了秦斌,這對您的仕途有影響,還會威脅到您的安全。”另外一個村民也說。

什麼,難道還懼怕了他秦斌,這讓韓平倍感的屈辱和窩囊,出道了這麼多年,他韓平怕過誰,自小他就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算惡鬼都不怕,還怕他一個秦斌,如果不是礙於身份和職權的約束,他早就到秦斌的家踢去了,再有,他可不是個官迷,大不了這個隊長不幹了,自從他在秦吳凱麵前感覺到無奈之際,自從他知道了原來法律並不能保護無辜者,他就對這個隊長,這個職業失去了興趣,若不是為了親手查出二十年前連環墜樓案的真相,親手救出殺害高小鬆和敷狄,以及季憨博和凱卓爾等人的凶光手,他早就卸擔子走入了,圖個逍遙自在,還受這個窩囊氣。

他信誓旦旦說:“你們根本不用替我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知道要怎麼做,你們放心,我肯定不會讓秦斌的陰謀得逞,這樣,我有一條計策,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韓平有些猶豫,因為他知道太水村的人對自己的風水,比自己的生命還要看重,如果冒然讓他們退步,允許秦斌的人在這個地方擴建娛樂場所,這比殺了他們還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