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香客想的是很周到,看樣子也並非是張子恒先入為主判斷那樣,這個迷魂山就是斂財的賊窩,為了斂財就無惡不作,不管他人的死活。看樣子,之所以有這麼多人到迷魂山遊玩,這也並非是無法理解的問題,一個地方之所以旺盛,自然有他旺盛的道理和緣由。
門一開,就有許多人紛紛往外走了,張子恒最擔心的就是這些人散去,一旦散去了,他要找的人就會趁機逃走,但是無權力改變什麼,人家要走,他怎麼能幹涉得了呢?
不過呢,他有一個問題還是想不明白,他之所以能見到這個算命先生,並非是他自己的能力多麼強,或者說他的部署多麼的精湛,讓對方無懈可擊,逼不得已才先生,事情恰恰是相反,整個邂逅過程中,張子恒都是一個被動的角色,恰好是算命先生是主角,是他主動亮相,讓張子恒發現了他。
既然這位算命先生肯主動過來,那為什麼又要避而不見呢?
難道在懷疑,試探,生怕張子恒身邊有幫手,等他一出現,就來個甕中捉鱉,將對方擒拿?
這是目前最好的解釋了,否則對方也不至於如此小心,來了,卻避而不見。張子恒無從知道這個人身在何方,是不是依然在這迷魂山上,還是隨著其他人一起下了山。
走出來焚香間,能嗅到一陣清鮮的空氣,這種清鮮迥然有別於剛才在焚香間的汙濁之氣,嗅進鼻子裏,就顯得心曠神怡,無比的舒服,他伸個懶腰,給自己捶捶後肩,然後也順著下山的路小心且緩慢步行。
說到小心,並不是說這山路不好走,相反,這山路修的格外精致,古樸粗狂的大理石,結結實實地鑲嵌在階梯上,十分的夯實,牢固,縱然一下子踩了十個人,也不會有絲毫的鬆動,看樣子,迷魂山的管理部門在這座山上是沒有少下功夫啊,前期的投入也是十分巨大的吧,錢倒是沒有問題,秦吳凱的帝王闕集團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果然,這邊的下山路有很多,不同的路上都有人,還有宣告的紅色燈籠,顯得喜慶且醒目,不會讓人害怕。
說到了小心,是因為張子恒擔心突然從什麼地方冒出一個人,猛地推他一下,把他推下山澗。雖然說這種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就發生的,但是最近的壞事實在是太多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張子恒在明處,那個算命先生在暗處,他放緩腳步,就是讓對方知道,他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如果想相見,那就快點出來,千萬別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
到了山麓,天已經放亮,山麓這邊有迷魂山特意為法會香客準備的早點,這些都是免費的,如故想現在離開,大可以走,回到自己入住的旅店,如果想在這裏等車,等有了車再走,那就可以在這裏一邊吃點早點,一邊休息等車,總之,服務還算周到。
張子恒自然不是等車,他要等的是人,於是就找了個地方隨便吃點早點,這個時候天已經很亮了,就連公交車已經開始就位,準備工作,許多遊客開始紛紛走上公交車或者大客車了,張子恒依然等候著,也依然不見那個算命先生到來。
非常的可惜,張子恒的誠意宣告了失敗,從迷魂山到旅店,這麼短短的距離讓他又走了一個小時,還是不見有人走上來。
到了旅店,已經是早晨七點了,應該說這一晚上的旅費是白花了,到了旅店,本以為是靜悄悄才對,畢竟在外邊逛了一個晚上,尤其是這個時候,多數的人還在床上做夢呢,這又不是什麼上班,既然出來休閑旅遊了,就要多睡一會才對。誰曾想,原來靜悄悄的旅店,竟然是很熱鬧,同張子恒一起走進來的還有兩個人,他們是一對夫妻,從他們嘴裏的議論聲中能明白,原來他們也是到迷魂山參見法會的人,法會結束後他們就在迷魂山上逛了一會,欣賞沿途的風光,並且飽覽了日出的美景,因此才姍姍來遲地回來。
遇到了同路人,張子恒自然很高興,主動上前打了個招呼:“您好,我也是剛剛從迷魂山回來的,看樣子,我們一起在山上聽了高僧的佛法?”
“恩,您好,您也是剛剛回來吧,我們有點累了,這樣吧,如果中午你還沒有走,我們再聊吧。”夫妻兩人也算和藹,態度微笑,畢竟是真的太累了,折騰了一個晚上,誰不累,就連他張子恒自己也是十分的疲憊,他也隻好點點頭,並祝願他們睡個好覺。
夫妻兩人上了樓,走進自己的房間,張子恒歎口氣,來到前台要了杯水,旅店的服務生也很禮貌,對他也是恭恭敬敬,客套地說:“先生一定是看了日出吧?”
“哦,你怎麼我看了日出?”張子恒哪有那個閑情雅致看日出,就算是日出就在他眼前,他也無心看啊。
“先生不知道嘛,這個迷魂山的風景是出了名,但是迷魂山的日出,那可是天下聞名啊,好久之前,在迷魂山不曾出名之時,這裏就聚集了許多觀看日出的愛好者呢。”
“哦,原來這樣啊。”張子恒說,“你們也一宿不睡吧?”
“我們啊,基本上睡不著,尤其是最近,總會有不少遊客,有的是晚上過來,有的是白天過來,忙得很。先生,你一定是去法會了吧?”
“不錯,是去了。這個你也知道?”
“當然知道了,我們這個旅店,有好幾遊客就是為了這個法會才到這裏來呢,他們比你回來的早些,大概已經睡了。”
“這樣——”張子恒借著服務生喜歡攀談的特點,於是就繼續把問題延伸開來,“這個事也挺奇怪的,從前的時候,我聽人說這個迷魂山很荒寂啊,怎麼這才多少天啊,突然就火爆了起來。”
“不是多少天,其實在年初,這個迷魂山就有了氣候,當時的遊客就陸陸續續來了許多,隻是到了現在,就特別火爆了,我知道迷魂山的管理層,來了個叫秦吳凱的總裁,據說他經營有道,才會讓迷魂山如此火爆。”
說到秦吳凱這個人,張子恒的心中又泛起了嘀咕,從他所掌握的資料來分析,這個秦吳凱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是個野獸,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畜生,自己的哥哥韓平也堅信這個判斷,雖然他還沒確切的證據證明秦吳凱犯過罪,但是他的弟弟秦斌的所作所為卻是罄竹難書,尤其是他逼迫人家太水村的人,企圖獨占太水村在迷魂山的股份,這一點就是太卑鄙了。
“你們這的人,對秦吳凱這個人怎麼評價?”
“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我不會知道,但是我聽老板說過,這個秦吳凱就是一個吸血鬼,恨不得把這些小本生意人的骨髓都洗幹淨,那叫一個狠毒。”
“能說說具體的?”
“具體的啊,其實很多啊,就說我們這個旅店吧,房租基本上是天天漲,從年初到現在,已經漲了五倍之多,還有,他們還要分層,我們旅店賺錢的百分之四十,都要交給管理層。”
這樣,是夠很了,怨不得這附近的旅店和飯店的價格都那麼高,這是因為不高不行啊,如果你不高,就連房租都交不起了。
“你們為什麼不聯合起來,同他們理論?”
“人家是山上的神,我們充其量是個小螞蟻,人家說了,願意幹就交錢,不願意幹就走人,想過來經營的人有許多許多,你說吧,這個主動權在人家手中,我們怎麼能鬥得過他們呢?”
也對,是這麼個道理,如今的迷魂山如此火爆,想到這裏找個生意做的人太多了,此種局麵之下,秦吳凱自然會狠狠地拿捏一把了,如果單單從經營上說,秦吳凱的做法不無道理,人家畢竟在這迷魂山運作了多年,也投入了多少個億的資金,若幹年的陳寂寞,如今總算是有了收成,怎麼也要讓人家多撈點吧。
服務生似乎也累了,上下眼皮直打架,還不停地大哈欠,張子恒自己也真的累了,他也不想多聊什麼,於是站起來回到自己的房間,進了房間,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丹雲大學這邊,李波的的確確不見了,這種不見好了激烈的氛圍,因為這個不見是李波主動走開,他說,他要幹一件事情,幹完成了,他一定會回來,並把自己的情況交待出來。
矢崎和張楊兩個正在趕往太水村的路上,矢崎決定,說什麼也要在到太水村看看,他認定了這個地方肯定有問題,並且是大問題,雖然韓平並不是太讚同矢崎的這個判斷,但是矢崎有一種毅然決然的勇氣,這勇氣來源於自信,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完全正確。
“矢崎啊,我們到了太水村,能幹什麼啊?”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到了之後,肯定有會發現。”矢崎回答著張楊的問題,同時也在發問。“李波他還說了什麼?”
“再就沒說什麼了,他說,他有了什麼線索,說他就要把整個案件給弄清楚,還說,到時候你矢崎就不會輕視他了,對他刮目相看。”
“我什麼時候輕視過他,李波怎麼變得小孩子一樣了,他這樣意氣用事,吃虧遲早是他自己的,如果他再給你打手機,你告訴他,如果他不希望別人輕視他,他就快些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給韓平,無論什麼事,讓韓平拿主意,這才是最明智的。”
矢崎有所了然,他覺得李波肯定知道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許,他所知道的東西和韓鐸知道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可惜,這兩個人都是固執的要命,都是自以為是,總認為自己喲天大的本事,總是覺得自己憑了所有就可以把事情完成,自己還能全身而退,這種想法簡直愚蠢的可笑。其實,誰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隻要是生命體都具備趨利避害的本能,人類更是如此,無論在何種情緒的驅動之下都是如此,韓鐸如此,李波也如此,他們之所以表現的如此決絕,完全是忽略了背後危險的存在,完全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能夠應付任何突發事件,完全是輕視了背後存在了殺戮。
“矢崎,我覺得你還是打電話給李波,好好勸勸他。”張楊說。
“李波是什麼樣的性格,我比你清楚多了,如果能勸,我早就勸了,也不至於等到今天,等過後,我跟韓平說說,看看他那邊有什麼好的辦法。”
說著,兩個人就要走到了太水村的邊緣,因為是清晨,這裏的人不算太多,有的也是來來往往的三輪車等農用車輛,距離太水村還有三裏地左右,隱隱約約能見到太水村的樣子,在這個地方矢崎和張楊停下了腳步,他們知道,如果靠得太近了,一定會引起那些大狗的犬吠,那樣全村的人都會知道了,他們這是偷偷監視太水村,可不想讓村子裏的人知道。
矢崎如此毅然決然地把目光盯在太水村,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矢崎和張楊已經知道了張子恒那邊的情況,包括迷魂山那邊,把當日他們十一個人到過迷魂山,包括所謂的對美杜莎之神的不敬,以及後來十一個人紛紛遭遇不幸和死亡的厄運演繹的洋洋灑灑。
當然了,這些消息是從墨小蘊口中聽到的。
昨天晚上的時候,也就是張子恒夜晚登山,參加了迷魂山法會的時候,矢崎和張楊始終在醫院裏陪著重病的王西平。
過了一晚上,今天早上的時候,很早很早,萬子瓊和墨小蘊就到了醫院,昨天晚上墨小蘊和張子恒有過通電話,自從掛了電話之後,墨小蘊就睡意全無,她和吳子瓊坐在床上一邊說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一邊猜想今後會發生什麼,會不會還要有人被害死,如果有,會是誰,會不會是爾耳?
她們兩個一宿未眠,因此一大早就從寢室出來了,到了醫院看望王西平和矢崎還有張楊,三個人見麵,說的話,談論的問題自然少不了涉及到切身利害關係的迷魂山,還有高小鬆和敷狄等人的死因。
矢崎和張楊聽墨小蘊說,迷魂山的人,竟然拿他們的死亡和不幸充當了招攬生意的幌子,這讓他們兩個人勃然大怒,恨不得找到迷魂山的管理部門,將他們狠狠暴揍一頓,這就叫做切膚之痛,如故是別人,聽了這個傳言聽聽也就罷了,充其量是扼腕歎息,但是矢崎等人不一樣啊,他們是這場災難的幸存者,更是這場劫難的承受者,他們承受的苦和恐懼,承受著死亡的威脅和生離死別,他們人生中最悲傷的一段往事,卻成了別人牟利的手段和幌子,這真是奇恥大辱啊!
素來沉穩儒雅的矢崎也暴跳如雷,隻差罵人了。
“喂,你這是幹什麼呢?”一個護士剛好走過來,見到他們如此激動地大吼大叫,趕緊製止說,“你們這是幹什麼,要說什麼到外外邊去,這裏還有其他病人,你讓人家怎麼辦啊?別人還要休息呢。”
矢崎和張楊趕緊致歉,強壓心中的不快,等護士走遠了,矢崎如軟泥一樣癱軟在地麵上,仰著頭盯著天花板,什麼也說不出,他既為自己的表弟敷狄傷心,也為敷狄之死變成了別人牟利的談資而憤怒。
張楊也坐在了矢崎身邊,吳子瓊和墨小蘊分別蹲在他們的的對麵,墨小蘊知道張子恒十分推崇這個矢崎,相信矢崎一定有過人之處了,因為她自己不知道如今該怎麼辦好了,總不能就這樣幹等著吧,如果張子恒在身邊,她可以找張子恒商量,如今張子恒去了迷魂山,前途安危不明,她隻能問矢崎:“韓平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時間才能破案,我們總不能這樣幹等吧?”
“當然不能了。”矢崎猛然挺起身子,腰杆筆直地坐著,“我們是要幹些什麼了。昨天晚上醫生說,王西平的病情越來越重了,如果再找不到允泰那個王八羔子,王西平就危險了。”
“可是,到什麼地方找允泰?”吳子瓊急忙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允泰和太水村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我們隻要盯死了太水村,就一定會找到允泰。”
墨小蘊說:“這麼說,你相信韓鐸說的是真的了,允泰就在太水村?”
“韓鐸說了什麼,我並不感興趣,我是依據自己的判斷和直覺。”矢崎十分自信地說,“我堅信太水村有問題,那個村長艾美侖更有問題,如果我們找出他們的小辮子,就能抓出允泰的下落。”
對,去太水村看看,這是矢崎的第一個決定,在他看來,這是最正確的決定。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護士過來,給王西平注射輸液,如今的王西平總是懨懨欲睡的樣子,從前的王西平很懼怕注射,尤其是懼怕針孔,見了針孔就顫抖,如今不一樣,他似乎完全不知道針孔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疼痛了,他唯一還知道的是,他能叫出眼前幾個人的名字,知道他們的關係,還知道自己是丹雲大學的學生。
至於矢崎和張楊幾個人剛才說了什麼,他完全不能用自己的思維來判斷,注射完畢,矢崎問護士說:“這是什麼藥,醫生想出治療他的辦法了嗎?”
“這是激活血液和興奮度的。”護士說,“具體的治療情況我不知道,你們想問,還是去問問醫生吧,不過,似乎最近沒有什麼好的進展。”
矢崎知道,結果也是這樣,如今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允泰,允泰在是地方,恐怕除了允泰自己,外人誰也不會知道,但是矢崎知道,隻要盯死了太水村,和允泰自然無處藏身。
“走,張楊,我們到太水村看看吧。”矢崎站起來就要走。
“等等,有個問題,我們先商量一下比較妥當。”吳子瓊突然說。
“什麼事?”
“王西平現在這個樣子,我知道,誰都期盼著王西平能度過這個難關,但是,事有意外,如果找不到允泰,醫生也找不出治療的辦法,那王西平就會……雖然這個誰都不願意說,但是,我們要做好這個預防,這個時候了,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王西平的家人,告訴他的母親呢?”
是啊,這的確是個不好決定的問題,王西平家庭情況他們都清楚,他是單親家庭,母子兩人相依為命,如果讓王西平的母親知道了這個噩耗,她能否承受得起,這個誰都不敢保證,再則,王西平有過叮囑,絕對不允許把他的事情告訴家裏,因為他的母親有心髒病,經受不起這個的打擊,如果不通知他的家人,萬一王西平真的有個意外,那個時候又怎麼對得起他的母親。
墨小蘊也看著矢崎,似乎大家把這個最終的決定都壓在了矢崎的身上,隻聽矢崎最終的決定了。
此時,矢崎的壓力可想而知了,他看了看幾個人,毅然決然地說:“放心好了,我們遵從王西平的決定,不用告訴。”
“可是,如果王西平一旦出了意外,那……”墨小蘊問,張楊和吳子瓊也點點頭,似乎表達了同一個意見。
矢崎微笑著,嘴角掛著決然的自信,他淩然地仰起頭,十分果斷地說,如果發誓一樣說:“你們放心好了,不管怎麼說,王西平變成這個樣子,我都有一點責任,我絕對不會讓王西平出事,允泰那裏,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他。其它的事情,你們隻管照顧王西平就行。”
說著,矢崎和張楊就走出了醫院,直奔太水村而去。
矢崎和張楊在距離太水村三裏地之外的樹幹下,拿著望遠鏡往太水村內觀望,這個太水村的布局和構造就是奇怪,弄得跟迷宮,如果是在太水村之外,你根本就休想把太水村的全部麵貌看清楚,要想看清楚全部麵貌,你隻能置身太水村之內,並且還要在不同的阡陌之間走動,真不知道這太水村建造之初是不是就有某種目的,是不是故意營造成這種獨具的效果。
帝王闕集團的施工場地就在太水村的最東邊,因為在太水村的強硬拒絕之下,帝王闕集團的人把施工指揮中心放在了太水村外,因此在村子的最東邊堆積了許多鋼筋和磚塊,還有幾輛等著施工而用的大貨車和鏟土機。這些東西放在這個地方不走,永遠是太水村的一塊心病,它會時不時威脅著太水村對本地風水的維護和保護。
“我說矢崎啊,我覺得太水村的人很可憐了,如果不是秦斌等人設計陷害,太水村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啊。你怎麼就認為太水村的人是壞蛋呢?”張楊有些想不明白矢崎究竟在想什麼,於是才會這樣問。
“我可沒說太水村的人是壞蛋,我隻是覺得,太水村有問題,並且是大問題。”矢崎自然同情太水村的遭遇,當然了,這同情是建立在太水村目前所遭受的黴運都是真實的前提之上,可是,矢崎總是感覺太水村的黴運不會那麼簡單,或者說,這個黴運隻是一種煙霧彈。
“大問題,是什麼大問題?”
“我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事情早就打破了平衡,允泰也會被抓起來了。”自從季憨博死亡之後,矢崎就不太信任太水村,更不信任這個村長艾美侖,因為他知道,季憨博似乎不會說謊,尤其是在那種毫無防範的情況之下,他是不會說謊的,既然季憨博沒有說謊,那麼季憨博說艾美侖的父親王二並沒有死,艾美侖卻一口咬定王二在三年之前就已經死去,這其中究竟有怎麼樣的緣由?
村長艾美侖把父親王二之死坐實了,這份坐實是在整個太水村村民的一致證詞之下辦到的,整個太水村一致證明王二在三年之前就已經死亡了。
如果說王二根本沒有死,那麼就說明了一個真相,整個太水村的村民都在替艾美侖圓謊。
因此說,矢崎堅信太水村的問題不會小。
太陽漸漸高了起來,聽韓平說,秦斌的人給了太水村最後通牒,期限兩天,今天都開十一點了,看樣子秦斌的人今天是不會來了。
兩天的時間,真不知道這是秦斌給太水村的最後通牒,還是太水村給秦斌的最後通牒。
張楊問矢崎:“我們不會就這樣等著吧?”
“除了等,還真的沒有其他辦法。這個太水村的狗真是討厭,隻要一有人,他們就叫。”
“總要往前走走,我們不進村子,狗也不會叫。”
“算了,就算到了村口能怎麼樣,我們有望遠鏡,在這個地方的視角和在村口不是一個樣子。我相信,隻要他們有動靜,就一定會暴露。”
警隊裏,韓怸再一次見到了劉峰。
因為有雷慪的安排,周圍的人都離開了,整個房間裏隻有韓怸和劉峰兩個人,外邊的守衛也都暫時離開。
劉峰對韓怸的“來訪”表現得十分冷淡,還多了一份的褻瀆,他冷笑著,表情是猖狂和蔑視,盯著韓怸的臉,不屑地搖著頭說:“怎麼,你怕了,怕你的行徑被揭露,告訴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然做了,就休想逃脫。不錯,我是變成了階下囚,那是因為我鬥不過你,我鬥不過你,不是說所有人都鬥不過你,你也不要太囂張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千萬不讓一時間的勝利衝昏了頭腦,須知,你這種卑鄙的人遲早要受到老天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