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瘋魔的遭遇(1 / 3)

“那葛鴻飛真的抓到了丁羽?”

“幸好,丁羽的好朋友,也是天犀村的另外一個人,他救了丁羽,很可惜,他自己就從山澗上墜樓,摔死了,當時就死在了美杜莎神殿的外邊,當時葛鴻飛就摔人到了美杜莎神殿的外邊,封鎖現場,其實當時的美杜莎神殿就是一個小小的荒廟,上邊是一塊突出的石塊,顯得很險峻,這神殿四周也是崎嶇的山道,你現在見到的這些平坦的平台,都是後來修建的,因此才會有你夢境中的那一幕。”

因此才見到夢中的一幕,這麼說:“我當時就在現場?”

“不錯,你是在現場,在人群中,隻是沒有人見到你。”

“我,當時是誰,是什麼身份?”張子恒想問,我究竟是誰,究竟是不是韓怸的孩子,還是有其他的身份。

但是,木頭卻對這個問題隻字不說,他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深入下去,或許他覺得還不到說這個的時候,隻有等水到渠成之際,才能把最關鍵的東西拋出裏。

“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葛鴻飛是何等的殘忍和卑鄙。”

“好吧,先不說這個了。”張子恒不想在是非的漩渦中過度徜徉,那是沒有結果的爭論,畢竟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從前的誰是誰非對於今人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我有個問題不明白,我夢境中的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在到了迷魂山才會想起來?”

“這個很簡單,觸景傷情,這些東西刺激到了你的思維。”

觸景傷情,真的這樣嘛?

張子恒有幾分不相信,事情真的這樣簡單,當然了,他還有幾個相信,父親韓怸為什麼不肯讓他到迷魂山遊玩,這從另外一個層麵上充分證明韓怸擔心張子恒到了迷魂山,會想起什麼,因此才會三番五次拒絕,並且為了讓張子恒徹底放棄到迷魂山的念頭,還不惜用霸道的方式打揍。事實上,他也真的的是到了迷魂山才突然想起了這些過過往的回憶。

“我想不會這樣簡單吧,到了迷魂山,我就想起了全部的事情,如果真這樣,我都到過了迷魂山好多次,為什麼還有許多東西沒有想起來呢?”

“哈哈,孺子可教也啊,這麼一會,你總是開竅了,不隱瞞你說,你的夢境多數都是真實的,當然了,這些都已經沉睡在你腦海中多年,如果想讓這些東西蹦出來,是需要一定的外界條件。”

“外界條件,這麼說,是有人在配合你了?”

“哈哈哈,不愧是你小子,是夠聰明,孺子可教啊。你說的不錯,是有人配合了我,幫助你快些恢複記憶。”

“這個人是誰?”張子恒有一種被欺騙和玩弄的不幸,其實早些是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這樣的預兆,隻是他不想說出來,更準確說他是不想往這個方向思考,因為他相信友誼是牢固的,是不容猜疑和折騰的,想不到,事實上真的如此。

這個配合著木頭的人是誰,高小鬆,還是敷狄,或者是韓鐸,或許是其他什麼人,但是他相信,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凱卓爾,因為完全不具備這樣的條件和機會,說白了,整個過程中凱卓爾是最無辜的人,他的死,或許是最冤枉的,如果不是矢崎成立了那個偵探小組,凱卓爾一定會平安無事,隻可惜,聰明的矢崎也上了劉峰的當,而凱卓爾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卷入了漩渦當中,凱卓爾才是最可憐的。

當時,也就十一人登山的前一個晚上,張子恒的夢境夯實,並且是在一種遊離於真是和幻覺當中,有這種狀態的可能性隻有兩個,要麼是被人下藥了,要麼就是被人催眠了,如果一定說有第三個可能性,那就是下藥兼催眠。

誰會有這樣的大的本事,在張子恒自己毫不知情的狀態之下被催眠,被催了眠也就算了,還不讓身邊的人知道,要知道,當時是高小鬆和韓鐸兩人和張子恒入住一個房間,用另外一種說辭就是,高小鬆和韓鐸已經加入了木頭的同夥,他們一同實施了對張子恒的催眠。

要麼敷狄怎麼會說,當天晚上他見到了張子恒走出房間,如果敷狄說的都是真實,既然敷狄能發現自己走出了房間,同在房間的高小鬆和韓鐸就沒有道理不知道,所以說,高小鬆和韓鐸兩個人,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或者,兩個人都在說謊。

事後,高小鬆離奇死亡,韓鐸也變得神神鬼鬼,一定說是自己害死了高小鬆,這樣說來,他們兩個人都有參與,隻是說他們未必是聯合在一起,他們是各自獨立,各自為政的狀態。

至於敷狄的死,也不排除他是被人滅口的可能性,隻是敷狄為什麼會到太水村,還同自己的家人說,如果出了什麼事,就一定同太水村有關呢?

張子恒梳理著這些事情,然後把注意力放在木頭身上,很幹脆地問道:“是當日的是一個人當中的一個,或者多個,他們是你的幫凶?”

“不不,幫凶這個詞彙太貶義了,隻能說是相互配合,隻能說是我們有共同的遠景,希望你張子恒能早些回憶起當時的事情,隻有這樣,我們才會開心,安心。”

張子恒可沒有心情聽他說這些古怪的道理,到了現在,他有些惆悵,雖然還不能確定的事情太多,但是對於他的打擊也不算小了,他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涼意,他不想再過問這些是是非非了,更不想充當一個道德的裁判,他隻想知道真相,知道自己的真相,也要知道二十年前墜樓案的真相,包括高小鬆和敷狄之死的真相,尤其是要知道凱卓爾死亡的真相。

“告訴我,那個人是高小鬆還是韓鐸?”

“你很想知道這個?”

“如果你是我,你也一定要知道的。”

“或許,我理解的心情,但是,這個事情還還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這件事情要由另外一個人告訴你,這樣名正言順一些。”

這個東西還有名正言順之說,張子恒覺得十分的好笑,既然他不想說,能找出另外一個肯說的人出來,那不是也一樣嘛,他問木頭,那個人是誰,在什麼地方,怎麼才能找到?

木頭站了起來,他順山路往下看了一眼,應該是等什麼人吧,張子恒看了眼時間,如果是等什麼人,這個時間也快到了吧?

“你等人?”

“不錯,這樣,你先等我一會,我先去給你取一樣東西,見了這這個東西,你就明白了。”

聽木頭這樣說,張子恒情不自禁地碰了一下自己的衣兜,裏邊是那個魚環,上邊是隻有在陰雨天才能見到的紋案,一隻若隱若現的犀牛。難道木頭還有拿另外一個魚環,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同天犀村有關的一些東西,這讓張子恒心生無限的猜想和好奇,看樣子這個天犀村同自己真的有莫大關係。

這個時候木頭已經走開了,順著山路往下走,他一邊走,一邊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看樣子是真的在找人。

過了十分鍾,木頭的身影已經淹沒在人群中,張子恒就拿著這個魚環反複琢磨,如果說這個東西真的是天犀村的物價,又是怎麼樣輾轉至今,最後落在自己的手中呢,如果最後證明自己真的不是天犀村的人,那麼這個東西要歸還給誰比較妥當?

一晃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不見這個木頭回來。

找人也不至於這麼慢吧,如果腿腳快一點,一個小時可以從山頂到山麓跑了個來回,這個木頭去幹什麼了?

張子恒也站了起來,順山路往下走,一邊走,一邊找,根本就沒有找到木頭的影子。恍然大悟,張子恒突然明白了,木頭哪裏是取什麼東西,更不是找什麼人,他這是跑掉了,逃之夭夭了。

哎呦,王八羔子了,張子恒氣得直跺腳,他千叮嚀自己,絕對不能讓這小子跑了,否則這一天的努力就算白費了,末了,末了,想不到還是讓他給跑掉了,這個小子也太狡猾了。真不是東西!

張子恒就想不明白了,從那個第一次見到的算命先生開始,他們似乎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什麼都知道,並且一點一點把知道的事情告訴給他,但是卻不肯全部告知,並且表現得神神秘秘,動不動就隱身遁形,讓你無從尋找,這是為什麼呢?

如果真想高追什麼,那就直言相告多好,為什麼還要耍這些小孩子玩的勾當,多讓人看不起。

當他一邊走,一邊怒氣騰騰的時候,突然有個導遊走了過來,這是個女性導遊,導遊大概有二十三四歲左右,長相很清秀,貌美,她十分客套地走上前,問張子恒說:“請問,您一定是張子恒吧?”

“啊,我是張子恒,您?”張子恒有幾分納悶,這個地方是不會有人認識自己,除了那個木頭和那個算命先生除外。

“是這樣——”導遊小姐如實告知,剛才的時候有一個自從是張子恒好友的人找到了導遊小姐,他說自己有一些緊急的是要下山,刻不容緩,因此請導遊小姐代勞,把一份書信交給了山上的張子恒,導遊聽了也十分奇怪,她說,你大可以給你的朋友張子恒打個手機,或者發個短信都可以啊,為什麼一定要書信呢?

這人說,有些事情真的不好當麵說,隻能用書信來傳遞了,導遊肩負替遊客排憂解難的工作職責,也就隻好答應了,對方塞給了導遊一些錢,然後把一張照片遞給她,說就是張子恒,到美杜莎神殿就能找到此人。

於是導遊小姐就拿著照片和信件到了美杜莎神殿,找了一會,見到一個人模樣同照片人十分相像,並且順著美杜莎神殿外邊的路口往下走,於是就上前詢問。

張子恒把導遊小姐手掌內的照片拿過來,這果然是自己的照片,並且照片的背景就是這個迷魂山的景色,雖然照片上沒有呈現出日期,但是能夠知道,這一定是今天剛剛拍照的,看樣子對方已經把他完全掌控在鼓掌之前,他自己還不太自知而已,張子恒心中生氣,猜想這一定是木頭幹的勾當,他問道:“請問,那個人長相怎麼樣?”

導遊小姐描述了一會,張子恒明白了,這個人就是木頭,木頭究竟想要耍什麼花樣,他究竟要幹什麼,還弄了一份莫名其妙的書信,他急忙打開書信,看看裏邊的內容:

哈哈,張子恒啊,當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是看不見我的,但是,我能看見你,我就在迷魂山的某個角落裏,用望遠鏡看著的表情和你生氣的樣子,你知道不,這樣的感覺真的好舒服。

哈哈,張子恒啊,你是個傻瓜,傻的不是因為你傻,是因為你一直在傻瓜的氛圍中生活了幾十年,好吧,你一定想知道真相吧,我可以告訴你真相,但不是在這個地方,如果你真想知道真相,你就要按照我說的辦。

第一,明天中午的時候,你到那個山洞去,就是那個洞裏有石壁畫的山洞,那天晚上你們十一個人到過的地方。

第二,就要當著導遊小姐的麵,衝天空喊一句:我張子恒是個大王八羔子。哈哈,如果你不喊,或者你莫不開這個麵子,那就算了,你一輩子都別想知道真相,不要說你自己的身份之謎,就連高小鬆和敷狄他們是怎麼死的,你都修想知道。

第三,你喊完了之後,要當著導遊小姐的麵,把這份信塞進自己的褲襠裏,然後呢,再把書信拿出來,放到嘴裏吃掉。怎麼樣,是不是有些受侮辱的感覺,其實呢,你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怎麼抗壓更多的屈辱和苦難,如果這點小事的都辦不到,那你就什麼都不要知道了,還是回到丹雲大學,當你的講師,當你的韓怸的兒子比較妥當。

第四,哈哈,記得啊,千萬記住這三點,如果有一樣不照辦,你就休想知道真相啊,千萬不要心存僥幸,此刻我正在看著你呢,我知道你在幹什麼,包括你的表情和眼神都逃不過我望遠鏡的鏡頭。

王八羔子了,張子恒恨得咬牙切齒,真想一把抓過木頭,把他給撕爛了,他四周凝望,這個王八羔子在什麼地方呢,他一定走的不太遠,或許就在距離很近很近的地方,監視著,可是,人在暗處,自己在明處,什麼事請都要按照比人規定好的遊戲規則辦,這才是人生最大最大的悲劇。

他決定了,就算讓自己承受再大的屈辱,他也一定要把這條路給走到終點,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要知道高小鬆和敷狄,還有凱卓爾和季憨博是怎麼死的?

他鼓足勇氣,仰著頭,衝著天空大吼:“我張子恒,是個大王八羔子——”

仰天長嘯啊,這一聲的動靜還真不小,把周圍的許多人都驚得佇足觀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地方的人本來就多,一有熱鬧就多過來看,不一會就聚攏了不少人。

張子恒的臉憋得通紅,他暗下決心,等找到木頭,一定要讓他雙倍償還,也讓他嚐嚐這種別羞辱的滋味。

導遊小姐距離張子恒最近,她完全沒有想到張子恒會如此,她目瞪口呆地盯著張子恒,幾分不解地問道:“先生,您這是在了,需要幫助嗎?”

需要幫助,需要幫助什麼啊,怎麼需要幫助,更難為情的還在後邊呢,當著一個女導遊的麵把自己的褲子解開,還要把書信塞進褲襠裏,再逃出來,放進嘴裏吃掉,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事啊,況且身邊還聚攏了這麼多人。

張子恒脖子都憋粗了,如果不這樣,那個木頭肯定會一走了之,到時候他還是什麼也不知道,豁出去了。

張子恒閉上眼睛咬緊牙,當著導遊的麵就開始解開了褲子,麻利地把書信塞進了褲襠裏,隻聽見女導遊哎呀一聲,然後是一陣後退的腳步聲,再就是附近雜亂的嘲笑聲,鼓掌聲,哈哈大喊聲。

張子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什麼麵子和尊嚴都扯淡了,他一直閉著眼睛,把褲襠內的書信抽出來,直接放在了嘴裏,咀嚼一會就吞咽了下去,周圍的笑聲更加巨大了,有人還衝個張子恒喊:“喂,什麼味道啊?”

幹完了這些事,就是是完成了書信上的全部事情,他低著頭,往山下就跑,他要快點離開這個丟盡了麵子的地方,回到旅店裏好好靜靜,休息一會。

丹雲市內,韓平把車子開到了第一醫院,他鎖定的目標當然是這裏的行政院長泉意銘,還有這家醫院本身,如果張子恒和矢崎的判斷完全正確,這家醫院的主樓有問題,三層半有一層是隱蔽的樓層,就完全能證明泉意銘有問題了。

車子停在了醫院附近的一塊停車場上,韓平順著車窗戶望著這棟大樓,心中卻想著另外一件他拿捏不定的事情,太水村和帝王闕集團之間會不會鬧出流血衝突,說真的,他希望事情鬧大,雖然這完全違背了他職業身份的原則和操守,不過他真的想給帝王闕集團,尤其是這秦斌一點教訓,他已經從多方麵調查了秦斌這個人,這簡直就是一個畜生,什麼壞死都幹盡了,設計陷害太水村這是他斑斑罪行中的一樁而已,他聚眾賭博,放高利貸,開設地下色情場所,逼良為娼,強奸少女,強征土地,不知道逼了多少人家破人亡,這些都是秦斌的罪行,但是就因為他獨特的家族背景,誰也不敢動他一根汗毛,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隻有把事情鬧大了,才會給秦斌造成麻煩和重創,問題是,如果真的把事情鬧大了,太水村的人同樣會跟著倒黴,這是韓平所不願意見到的。

他本來是要到帝王闕集團找秦吳凱,希望秦吳凱能出麵說服秦斌的惡行,但是接到了矢崎匆匆忙忙打來的手機,矢崎堅決不讚同韓平見秦吳凱,這樣會把許多已經鬱積了許多的矛盾即將爆發的火山給熄滅,反倒是不利於事情的最終解決。

韓平雖然同意了,並且默許了矢崎的建議,但是心中還是有一份顧慮。

矢崎之所以如此,也並非沒有他的原因。

其實,矢崎和張楊當時正好守在太水村的外圍,希望用守株待兔的方式等出太水村的問題和允泰,矢崎和張楊有一個共同的訴求,那就是早點找出允泰,隻有見到了允泰,王西平的生命才會以後保證。

但是,兩個人的守株待兔非常的不順利,太水村毫無動靜,就連帝王闕集團的秦斌也不過來,等了盡兩個小時,兩個人被太陽曬得暈頭轉向,還是沒有效果,還不能往前走,如果靠近了太水村,那些大狗同時犬吠,他們行蹤就會被發現。

張楊說:“這樣等也不是辦法啊,守株待兔要等到什麼時候?”

守株待兔,這個詞彙讓矢崎猛然間醒悟了,因為他知道,他們這並不是守株待兔,他們隻需等待兩天時間,許多問題就一定會見分曉了,因為秦斌隻給了太水村兩天的時間,兩天時間過後,無論是秦斌還是太水村的人,他們肯定沉不住氣了,肯定要有所行動。

但是,如果這期間韓平冒然地去見了秦吳凱,秦吳凱就可以堂而皇之,水到渠成地把這個兩天的期限推延到無限期,那樣的話,才是真正的守株待兔了。

於是他才拿手機給韓平掛了過去,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和建議,當然了,他之所以這樣也是承擔了許多風險,因為誰也不敢保證太水村和帝王闕集團的人不會冒出什麼流血衝突,如果這其中不是涉及到一個允泰,不是為了找出允泰給王西平治病,矢崎絕對不會冒這麼大的危險和賭博。沒辦法,他覺得王西平之所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矢崎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他也對大家承諾過,絕對不會讓王西平出事,剛才在醫院裏也對墨小蘊和吳子瓊說了,不要把王西平中毒的事告訴哥加入,他一定有辦法找出允泰,種種不確定性和充滿了無限變數的承諾一下子都壓在了矢崎身上,他也隻能魚死網破,背水一戰了。

韓平在想著矢崎為什麼會如此決然,除了矢崎本身的自信之外,或許還有其他的因素,或許,他韓平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麼,不錯,如果換了韓平站在矢崎的角度,他也會如此吧,不過這話也說過來,王西平變成這個樣子,他韓平要承擔主要的責任,如果不是他韓平動用手段讓王西平充當他的內線,王西平也不注意被允泰毒害,將心比心,於情於理他都要接過矢崎的承擔。

第一醫院的人不算太多,但也斷斷續續的,從來不會有寂寞的時候,就這樣守在車裏肯定不會有發現,雷慪明確表示過,如果找不到泉意銘犯罪的鐵證,是絕對不會允許他拆了這座主樓的建議。

他下了車,走進第一醫院,如果說這棟大樓有問題,那麼一定是請了什麼建築隊來施工,既然有施工,就一定會有記錄,找到這家施工隊,或許能事半功倍吧。

要找什麼地方打聽這個呢,找泉意銘肯定是不行了,他是行政院長,許多的事情都是由他來負責,如果不找行政院長,那麼要找誰呢?

韓平畢竟是專業性十分強的人,他知道在什麼地方找到漏洞他想到了維修的後勤,還有物業這一塊,因為大樓一旦什麼地方壞了,他們多數會聯係曾經給他們建築這棟大樓的人,順這條線拉,說不定就找到了線索。

來的了醫院的後勤,韓平直接找到了這裏的負責人,也就是後勤幹事:張偉,當他知道了韓平的身份,先是愣了許久,同警察打交道多不會有什麼好事,尤其還是負責重案的刑偵隊長。

“韓隊長,我還是聯係我們的行政院長吧?”

“不需要,這件事情不但不需要聯係泉意銘,還不允許你告訴他,如果你擅自行動,給案件的偵破帶來什麼問題,一切後果你自己承擔。”韓平就知道,尤其是在事業單位裏,誰也不敢出賣自己的頂頭上司,那樣自己的優越鐵飯碗就會不報了,沒辦法,韓平為了破案,隻能給他一些精神上的壓力。

“好吧,韓隊長想知道什麼?”

“也沒什麼,我隻想知道,這棟大樓當初是什麼集團承建的?”

“闞恩建築,明月集團,凱恩斯工程,還有黃皓集團,也包括了天鵲建築……”這些都是遠近聞名的大集團,知名度和美譽度都十分好,韓平對這些集團也多少知道一些,這些集團斷然不會幹出太過火的事,他們都十分愛惜自己的美譽度,絕對不會為了一點利潤就打斷送了自己的形象。

“怎麼,這棟大樓要這麼多集團共同修建,這也太誇張了點吧,你說的這些家,任何一家都可以獨立承擔了,希望你不要在我麵前玩什麼花招,動小聰明沒有你的好處。”

“韓隊長,您誤會了。”他十分委屈的樣子,抹了一下嘴唇繼續說,“這棟大樓建築起初出了點問題,然後就換了一家承擔,過了一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明月工程自身也出了點問題,於是就又換了一家,反反複複,這麼折騰了好幾次,最後,由天鵲建築把這棟大樓完工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這真的讓韓平心生疑竇,他也知道有許多大樓在建築過程中出了種種問題,那都是因為經濟原因,或者是資金不足導致的工程無法繼續,那這種無法繼續的問題也之隻會出現單次,並且出了問題,一旦資金補上,工程會繼續接上,沒有聽說工程會換成另外一家公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