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時候,外邊一陣雜亂,腳步聲和嘈雜聲,有人來了,還不止一個人。門開了,進來許多人,有太水村的村民,也有陌生麵孔,不用也知道這是帝王闕的人,或許就是秦吳凱的人。
來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高個子,堪稱一表人才,相貌出眾,眉宇間是傲視群雄的霸氣和將帥的才氣,此人文質彬彬,颯爽英姿,更有風流倜儻的灑脫,此人身邊還有幾個人,一看就知道,其他人都是此人的助手,這裏當以此人為尊。
“您好,諸位就是太水村的核心成員了,這裏先給諸位問好了。”說著,他深深地給在場的所有人施禮,“這些日子,如果這些日子,是因為我們帝王闕集團的問題給諸位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那麼,我向大家表示深深的歉意,諸位也可以用正常的途徑來伸張我們給你們造成的損失。”
貓哭耗子假慈悲,別看他說的蠻好聽,冠冕堂皇的,肯定也是一個手段毒辣的王八羔子,韓平這樣想。
果然,這個人話鋒一轉,步入了正題:“至於貴村和我們帝王闕集團之前的衝突,我們經過董事會商討,雙方都是一時間義氣用事,一時氣憤之下犯下的過錯,我們帝王闕集團完全可以既往不咎。”此人的表情非常淡定,相貌也非常的帥氣,言辭卻是千般的銳利,他的言辭和態度是不容爭辯的,他真的有一點壓到一起的氣魄,他說話的內容也隨著他漸入佳境而變得鋒芒畢露,“不過呢,我們帝王闕集團同貴村簽訂的擴建合同,這個問題,我覺得還是按照合同辦事為好,這既是對合約的尊重,也是對法律的尊重。知法守法,尊法,這是我們帝王闕集團一貫秉持的辦事風格。你們說呢?”
王八羔子,這些話真的和那個秦吳凱不相上下啊,真不知道這個人在帝王闕集團處於什麼地位,不過看他這個樣子,來頭不會太小。
韓平走了出來,也給這個人施禮,然後同樣是禮貌地問道:“不知道您是?”
“哦,對不起啊,剛才忘記了自我介紹。我是帝王闕集團的法律部門的幹事,我叫杜鵬。”這個自稱杜鵬的人總是笑著臉,這種笑卻給人一種瀑布狂瀉的壓力,讓人很不舒服。“我是個小人物,因此介紹不介紹都無所謂。我覺得,我們還是商議一些問題的最後解決吧,把事情總這樣擱置,對於雙方都不是個結果,你們說呢?”
狐狸尾巴還是露出來了,剛才那一套斯斯文文,無非是用最後的強力壓倒太水村,最後把迷魂山股份擱在台麵上。
帝王闕集團的法律幹事,這在帝王闕集團當中算不上是什麼重要的職位,充其量是個基層管理部門的人,但是這個杜鵬不會如此簡單吧?
艾美侖也站了出來,他態度不是很友好地說:“杜鵬先生,我不管你是什麼法律幹事不幹事,我隻想說,我們太水村是非產看著風水的,並且這個村子的布局是延續了多少年之後才傳到了今天,我們太水村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們的人在這個地方胡作非為。”
“您就是村長艾美侖吧,看樣子您是誤會了我今天過來的意思了。”杜鵬的態度似乎非產的和藹,比起秦斌的咄咄逼人,簡直判若兩人,“我來這裏,隻是想找出一個我們都可以接受的解決辦法,和氣生財嘛,找到一個我們帝王闕集團可以接受,對於你們太水村也不至於毀掉你們所謂的風水,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樣當然好,不知道這位杜鵬先生,您想怎麼辦?”太水村的其中一個村民說,“不過我們有言在先,你想我們一口氣拿出那麼多錢,我們肯定是拿不出來的。如果你這樣為難,我們也隻能以死想抗了。”
“哎,這位朋友您一定是誤會了,我是來這裏解決問題,也不是來結怨找誰報複,怎麼會讓你們幹力所能及之外的事情呢。”杜鵬說的非常痛快,似乎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的策略。
此時的韓平什麼也不說了,他和矢崎在來的路上已經私下商量好了,今天他們不過是個配角,他們隻是承擔著監視艾美侖任務,其他的事情就讓他們自行決定吧。如果他們有太多的參與和幹涉,勢必會影響艾美侖的判斷,他會膽怯,他就會一直蜷縮在自己的殼內。
杜鵬繼續說:“我知道太水村的財力怎麼樣,也知道太水村一時間拿不出那麼多賠償金,這個也無可厚非,但是,你們太水村總要拿出一些誠意吧?”
“誠意,什麼誠意?”艾美侖疑問道,他愣了一陣子,突然恍然大悟說,“您不是想說,你想要我們太水村拿出一部分迷魂山的股權吧?”
韓平和矢崎心中暗想,艾美侖啊,艾美侖,你的狐狸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這才是你們的最終企圖,想不到這個最核心的一步棋最後由你艾美侖來走,正是這樣,才顯得有條不紊,才會更容易讓太水村的人接受。這樣來說,你艾美侖果然是帝王闕的人,那麼允泰呢,也一定是你艾美侖把允泰給藏匿了起來。
相對於矢崎來說,今天的事情已經完成了,隻要證實了艾美侖死帝王闕的人,那麼隻要死咬住艾美侖,就一定能找到那個允泰了。
相對於韓平來說,今天的事情他完成了一半,那一半是永遠也完成不了,他勝利了一半,也失敗了一半。正所謂,魚與熊掌是不可兼得,如果試探出太水村的奸細,那麼就犧牲太水村的在迷魂山的利益,如果保全了太水村在迷魂山的利益,那麼永遠也休想知道太水村內的奸細是誰。
這就是博弈,是韓平和秦吳凱之間的博弈,博弈的賭注竟然是太水村的利益,這個真的很戲劇性,也很無奈,因為之前走錯了一步,接下來的步驟肯定不會那麼圓滿。
因此說,這第一次的博弈,秦吳凱勝出了許多。
“迷魂山的股權?”幾個村民目瞪口呆,這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小事了吧,誰都知道,迷魂山最近的經營火爆,迷魂山的股權,那是一隻隻生金蛋的雞啊,誰也不願意,誰也不忍心往出丟,可是,這個時候他們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嘛?
杜鵬微笑著聳聳肩,他說:“這的確是最大的誠意,不過呢,這是你們太水村內部的事情,我還是規避一下好,你們自己商定,把最終的結果告訴我就好。”說著,他和身邊的幾個人紛紛走出了這個房間,房間裏最終隻剩下艾美侖和幾個核心的村民。
這就成了真空狀態,無論是誰,扮演的怎麼角色也將會自由的施展了,韓平好矢崎看著他們。
“村長,迷魂山的股權,如果放棄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艾美侖回答說:“這個我也想過,迷魂山股權是我們今後生活的財富,如果就這樣送出去,那我們全村的人真的就找不到了另外一條富裕的道了。”
“可是,如果不放棄迷魂山的股權,帝王闕的人就會在我們這裏建娛樂場,我們的風水就會破壞。”又有一人說。
艾美侖滿臉惆悵,一言不語,蹲到一邊思考著,過了許久,他突然站了起來,走到韓平的身邊問道:“韓隊長,我想聽聽您的意見,如果不放棄迷魂山的股權,我們太水村還有什麼辦法?”
這話問的,太無稽之談了吧?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真的沒有其它路可走,韓平也扮作無奈的表情,說:“現在的局麵,你們隻能舍棄其一了,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就是這個道理。我這樣說,你們或許覺得太冷酷,可目前這也是事實啊,出來這個辦法,真的想不出其它辦法了。”
“真媽逼的憋屈,我就猜到帝王闕的人是耍花招,他們的目的就是我們手中的股權。”一個人大聲喊了起來,他把上衣脫下了來,往地麵狠狠一摔,然後自己就坐在了衣服是上,盤著腿,手裏捏著一個大煙杆,“早就知道這群王八羔子在算計我們,哎,我們當初怎麼就信了那個允泰的話呢,這個事也怪我們自己。”他似乎把什麼都給忘記了,狠狠地往地麵上唾棄一口,用大煙杆往那口痰上狠狠敲敲,“如果是老子一個人,老子真想把那個秦斌給殺了,一命償一命,老子死了,也值了,他秦斌的命怎麼也比我這條老命值錢吧?”
“別胡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茹莽的話。”艾美侖用力推推他,他對大夥說,“剛才韓隊長說的對,目前我們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是破壞太水村的風水,要麼就是放棄手中的股權。二選一,的確很殘酷,但是我們也得選擇啊,我聽聽大家的意見,然後我們在帝王闕的人說說,看看要我們出多少股份,我相信,他們也不至於一口把我們給咬死吧,怎麼也會給我們留下一部分,這殺人不過頭點地,帝王闕的人總不至於比魔鬼還魔鬼吧?”
幾個村民誰也不說什麼了,大概是默許了艾美侖的這個建議,其實別無選擇了,帝王闕的人已經瞄準了太水村的特質,因此才會下了這個連環套,讓他們退無可退,隻能逼不得已放棄手中的股權。
說真的,整個過程當中太水村的人也不會懷疑艾美侖有什麼問題,原因很簡單,因為艾美侖他們已經把陷阱部署穩妥,每一步怎麼走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他們事前的安排太完善了,所以後邊的事態怎麼發展,艾美侖在其中怎麼遊說,別人也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艾美侖:“這裏的風水是我們太水村的命,如果我們還生活在太水村,這風水就不可以破,迷魂山的股權,這些金錢不過是身外之物,我們活著,錢這個東西同樣很重要,但是比起太水村的風水,他遠遠沒有風水重要。我是村長,我隻能給出一些意見,不能替你們拿最終的主意。這樣,我們先舉手表決一下,如果你們都同意,那我們再去同其他村民說說,看看大家是什麼意見?如果你們也不同意,那好,我們隻好放棄了自己的風水,這樣也有這樣的好處,這樣一來,就讓秦斌那群王八羔子雞飛蛋打,他們什麼也拿不到且不說,他們還會往裏白搭許多錢。”
讓秦斌往裏白搭錢,讓他雞飛蛋打這是誰都樂於見到的,但是這樣拿太水村的風水充當賭注,這又是全部太水村的人不願意承受。
“好吧,村長,我們聽你的,你說什麼辦,我們就怎麼辦。”有村民表示了讚許,說真的,這個時候也不允許他們多顧慮了,“我就不信那個迷魂山能興旺一輩子,風水輪流轉,過不了多久,迷魂山不再火爆,他們帝王闕也賺不了多少錢。”
有人表了態,其他人也就是紛紛同意,就這樣,艾美侖讓人叫來了帝王闕的法律幹事杜鵬。
杜鵬春風得意,似乎對一切事情都盡在掌握中那樣,輕鬆自然,他來到屋子裏,先是向韓平施禮,小聲說:“我們這裏為了一些小小的利益爭執不休,讓韓隊長這樣的方外之人笑話了,真是慚愧慚愧。”
“你認識我?”韓平也站了起來,因為在剛才的整過交談過程中,韓平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當然了,大名鼎鼎的韓平隊長,我怎麼會不認識呢。”杜鵬說的雲淡風氣,無限的從容自然。“如果連韓隊長都不認識,那是我杜鵬最大的失敗。”
韓平不想同這個人有過多的言語,於是就坐下了,杜鵬也把注意力放在了艾美侖身上。
“相信王村長和眾人智慧的村民,一定會給出一個明智的選擇吧?”
“是這樣,我們剛才談論了一下,暫時決定讓出一部分我們太水村在迷魂山的股權,我想,我們的這個誠意,你們肯接受吧?”
“原來是這樣,如果是這個樣子,我們帝王闕集團一定會領貴村的這個誠意了,誰不知道這個迷魂山的股份是有價無市,如果貴村肯如此坦蕩。我們帝王闕的人也絕對不落人後。”無需置疑,這個杜鵬的言語中比剛才多了一份親和與和藹,這同他有效地完成了預設的目標不無關係吧,不過還有一樣,這並不能完全脫去他身上與生俱來的的威儀和霸氣,“這樣,既然太水村如此慷慨,我替我們帝王闕集團表態,帝王闕集團絕對不會為難太水村,從即可開始,帝王闕集團的工程隊全部撤離,並且還有一樣,縱然你們太水村率先撕毀今天的表態,我們帝王闕集團也會在一個月,三十天之內絕對不會再次動工,也就是說,我們帝王闕集團給太水村三十天的周旋時間。”
杜鵬這樣表態,說明他對最終的勝利有著充分的自信,其實杜鵬在說,縱然太水村反悔了,不想放棄了手中的迷魂山股權,帝王闕也會在一個月之前絕對不會在太水村施工,這樣一來,無形中就給了太水村三十天的準備時間。
敢做出這樣的承諾,說著這個杜鵬在太水村的地位不簡單,否在,一般人是絕對不敢如此行事,除了秦吳凱除外,除非,這個杜鵬是受到了秦吳凱的授權。
“杜鵬先生,不知道這樣稱呼您,是否恰當。”韓平站了起來,從這個人說,“隻是不知道,您這個承諾,是否可以做秦斌放的主呢?”
“當然了,既然我說了這話,就代表是帝王闕的最終決定,不要說秦斌了,就算秦吳凱也不會有異議。”杜鵬微笑著,似乎完全不把韓平這個顧慮放在眼中,他清淡地說,“韓隊長放心好了,隻要是帝王闕的決定,就絕對不會食言,帝王闕是個崇尚契約精神的地方,否則,我們帝王闕集團也不會如此強盛,曆經若幹的風風雨雨,依然屹立不倒。”
真不要臉,帝王闕之所以屹立不倒,那還不是因為秦家這個龐大勢力背景,無論是商界,還是其他什麼領域,誰人不知道秦家的背景,誰敢不給秦家這個麵子,隻要秦家不倒,那帝王闕集團自然不會倒。
這個是艾美侖也站了出來,他對杜鵬說:“杜鵬先生,還有一件事情我不許要說明,不錯,我和太水村的幾個核心成員已經同意將太水村的一部分股權讓出來,但是全體村民是什麼意思,我們還需要同他們一點點商量,這個需要時間,至於最終的結果是什麼樣,這個還是未知數,希望杜鵬先生你理解。”
“這個自然了,我們帝王闕當然能理解,因此我才會給了你們一個月三十天的時間,讓你們有著充分的準備和商議。”杜鵬對艾美侖提出的這個問題似乎早有考量,“我還可以給你們這樣的承諾,如果三十天內,你們能想出一個能讓我們雙方都肯接受的辦法,你們完全可以不放棄手中的股權啊,策略是想出來的,辦法大家一起商量嘛,什麼事情都是反複的商議和談判,最終得出的最好方案,對吧?”
艾美侖不再說什麼,其他村民也不再說了,這會兒誰是刀俎,誰是魚肉已經一目了然,刀俎怎麼會給魚肉選擇的機會和權力,這是杜鵬和帝王闕假惺惺的賣弄而已。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麼都是多餘了,人家已經給你畫好了步驟,你就按照步驟走就是了。
杜鵬自始自終都表現出彬彬有禮,末了還是非常的客氣,他用語重心長的話告別,然後離開了這裏,並表示這就吩咐帝王闕的人和施工隊伍撤離,絕對多停留片刻。與此同時,艾美侖和其他村民也要召集全體太水村的村民商議同的帝王闕集團之前的合同,韓平和矢崎也不好多留,於是也走開了。
整個太水村仍然是如臨大敵,在村口的許多被愚弄的村民依然手持鐵鍬和杠頭守著,尤其是整個村子裏無處不在的大狗,犬吠也不停,似乎這裏要有一場非常激烈的鬥毆,恐怕誰都不會知道,這場鬥毆已經消散於無形了。
望著這些被愚弄毆打太水村,韓平也十分狼狽地歎口氣,其實他也是在無形中加入了這場愚弄之中,包括矢崎。他們雖然早一步認識了艾美侖的真實麵目,但還是輸給了秦吳凱的算計和陰謀中。
如今,太水村的事情應該是放一放了,不管他們最終的談論出什麼結果,最不濟還有一個月的緩衝,過了這一個月,說不定外邊的情況會發生怎麼變化,說不定帝王闕和秦吳凱都被抓了起來,那個時候太水村的人在爭取會自己的利益,也就容易多了,目前最要緊的是金惇在太水村的外圍監視,是否能截住允泰借用帝王闕的車輛逃出這裏。
不過呢,矢崎也覺得,允泰絕對不會這樣輕易就被抓到同時,如果允泰真的在整個案件中充當了重要的作用,那麼秦吳凱是絕對不會起草率且不加“創意”地離開太水村,秦吳凱一定會周密的部署,想出一個讓任何人也想不到的點子。
韓平不多想,急忙給外邊守候的金惇打個電話,問問情況,還好,目前來說帝王闕集團的車輛都是隻進不出,還沒有車輛從太水村開走,這樣說來,允泰一定還在太水村。
安心了,韓平快步在這個沸沸揚揚的太水村繞了幾圈,他就不相信了,允泰在這個太水村,在這個有著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的地方,他允泰就能藏身得住,這也是半個笑話了。韓平倒要看看,允泰可能藏身什麼地方,藏在艾美侖家中的可能性不大,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理誰都懂,除了艾美侖家中,還有一種可能,允泰能不能藏在同艾美侖關係十分密切的某個人的家中呢,這完全有可能,畢竟幹什麼事都需要一個幫手,艾美侖雖然在這個太水村很有地位和影響力,但是,畢竟孤掌難鳴吧?
走了許久,還是沒有任何結果,用這種方式發現允泰才下落,那也是天方夜譚了。
一個小時過了,帝王闕集團安置在太水村入口的工地開始緩緩撤離,這需要時間和人力,大量的石頭和水泥沙子,還有鋼筋等等,這些都需要一點點往車上裝,至於那些大鏟車和吊車等等,就能夠先行走開了。
金惇的人喬裝打扮,在遠處和附近正在聚精會神的監視,證實了這些吊車和大鏟車上絕對不會有第二人,有的隻是司機,並且這些司機就是開車來的那個人,才放這些車正常離開。
帝王闕集體在太水村的投入還真不小,這個撤離的工作也是十分的浩蕩,行動起來也是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整個撤離工作將盡持續了四個多小時,才一步一步緩緩撤走。
似乎這些車子根本沒有打算借允泰離開的苗頭,他們隻是自己幹自己的,幹完了就離開,但是其中有一輛車是非常的奇怪,隻是一輛保時捷轎車,超豪華車型,這輛車子是從太水村東邊的另外一個村莊開過來,車子開進了太水村,在太水村裏開了十分鍾左右,十分緩慢的行駛,期間還停了一會,隻是停,沒有熄火,然後又開動了,又在這個太水村走了一會兒,因為這個時間裏,太水村全體村民已經得到了艾美侖的示意,帝王闕集團的人開始撤走,他要求太水村的人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橫出枝節,因此也就放縱了帝王闕集團的車子在村內通行,這輛保時捷最後開出了太水村,停在正在繁忙撤離的工地,然後從車子裏下來兩個人,一身西裝革履,很有派頭,應該也是帝王闕集團的管理層人物,他們兩個同工地的人聊了許久,抽煙喝酒,足足花了有一個小時,並且有工地的頭頭到車裏坐了一會,再出來。
保時捷的玻璃是茶色,外邊的人是見不到裏邊的情況,總之這輛車是非常的可疑,從這輛車駛近太水村,到有一段時間是脫離金惇等人的視力範圍之外,允泰完全有可能借用這段時間偷偷上了這輛車。
保時捷和三兩裝滿了磚塊和沙子的貨車一起啟動,緩緩離開太水村。
金惇和幾個警員瞬間攔截了過來,金惇知道,從今天早晨,到現在,這輛車是允泰最好的逃脫機會,如果允泰不選擇在這個時間走,他就逃不了了。
保時捷停了,最先下來的是一身霸氣的保鏢,保鏢下來之後打開了後邊的一扇車門,從車門走下一個珠光寶氣的人,此人正是帝王闕集團的核心人:秦斌。
秦斌保持著他一貫的囂張狂妄,今天的他穿的是拖鞋,短褲,緊身背心,脖子是掛了至少五條的純金相連,雙手手腕上配到了也是金光燦燦的玉石,墨鏡是傲慢的箍在額頭上,嘴裏還含著什麼東西,一動一動的,他把戴了無數個金戒子的手用力搓搓,放在嘴邊,瞪著大眼睛盯著金惇。
“哎呦,這不是金惇嘛,怎麼,今天這麼閑,到這太水村來玩玩。”秦斌把脖子誇張地一歪,樣子是百分百的囂張,“要玩也不能今天玩啊,這太水村亂亂哄哄的,多吵,等有功夫了,我秦斌花錢,讓你玩個夠,怎麼樣?”
金惇一百個也沒想到這個車裏的人會是秦斌,不因別的,隻因這個保時捷就不太對勁,雖然這車也要好幾百萬了,但是比起秦斌的車,那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秦斌絕對不會開這種檔次的車,秦斌的車,少說也要千萬以上。
“原來帝王闕的秦斌老總,想不到您也會在太水村啊?”金惇知道這個人不好惹,怎麼說也要以禮相待,因此他也點頭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