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就是我幹的,怎麼?(1 / 3)

林嫣然不再搭理聶隨風,自顧自的回到了房間,聶隨風看到她連走路的步子都是虛浮的,好像隨時要摔倒的樣子,見狀幾個傭人連忙走上前去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都給我滾!我不用你們扶!我好得很!”林嫣然扯著嗓門吼道,向來優雅的總督夫人此刻和一個潑婦無異,因為兒子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別扶她,讓她一個人靜一靜!”聶隨風說道,皺著眉頭看著林嫣然走進了房間。

聶寶玉走上前道:“叔叔,您真的有把握在三天之內殺了獨孤一刀?”

聶隨風沉默不語,但是他的緊皺著的眉頭下麵那憂鬱的眼神泄露了他的擔憂。他剛才完全是被自己的夫人給逼出來的,要在三天內殺了獨孤一刀,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到聶隨風沉默的樣子,似乎並不確定,聶寶玉試探道:“叔叔,如果讓我父親幫你的忙的話,我相信可以做到。”聶隨風一愣,隨即斷然拒絕道:“不用了,這點小事不麻煩大哥了,我自己能擺平。”

聶寶玉淡淡一笑,便不再說什麼了。等到聶寶玉離開以後,聶隨風坐在沙發上,而他的麵前站著一個神色冷酷的漢子,那個漢字身材壯碩,看上去如同鋼鐵澆築一般強硬,仿佛不可被擊倒,他站在聶隨風的麵前,聶隨風卻好像前麵站著一個高大的銅人,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連聶隨風這個威嚴的人都感到一絲震動。更加可怖的是,這個人的瞳孔裏竟然發出類似於野獸一般那樣綠油油的光芒。

漢子靜靜地站在聶隨風麵前,一直沒有說話,全身也是紋絲不動,仿佛真的是一尊沒有生命的銅人,但是他身上的氣息告訴別人,他是活的。

良久,聶隨風歎了口氣,眼光從窗外落到漢子的臉上,盯著他那雙綠油油的眼睛道:“看來這一次得讓你出手了。”

那漢子聽了,全身其他部位還是沒有動,但是嘴巴卻微微張開一個裂縫,一個幹澀的聲音從他的嘴巴裏飄了出來,仿佛落葉的聲音那般沙啞,聽在耳中極不舒服。

“當年你救了我一命,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才答應跟隨你左右保護你,為了這個承諾,我跟了你四十年了,我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但是當時我就說了,我隻負責保護你的安全,如果你要我去做其他的事情,我不會答應。”

聶隨風黯然道:“對,我知道,所以我決定,用我的命來換你這次的出手。”

漢子原本紋絲不動的臉上此刻似乎有肌肉牽動了一下,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你是什麼意思?”

聶隨風歎道:“當年我救你的時候開出條件,讓你終身保護我的安全,你是一個極重承諾的人,竟然就真的跟著我跟了四十年,這四十年裏你也很多次救了我的命,但是我這樣遏製了你的自由,終究是對你不公平的,這樣吧,這一次你幫我殺了獨孤一刀,為我的兒子報了仇,你就可以走了,不用再跟著我了。”

漢子臉上又恢複了冷漠的,麻木的表情,用幹澀難聽的聲音道:“你可要想好了,我要是離開了你身邊,你很快就會死的。”、

作為一個兵部總督,處在官場的風口浪尖,聶隨風也有很多的政敵想要殺了他,在聶隨風當上兵部總督的幾十年裏,曾經遭遇過不下一百次的暗殺,但是每一次的殺手都被這個冷酷的漢子殺了,聶隨風也就安安全全一路走來,但是如今若是這個漢子一離開聶隨風,他的命估計也就不長久了。而這個漢子不過是被當年的一個承諾拴住了,才跟著他這麼多年,否則依他那一身恐怖的武功,完全可以稱霸一方,又何必當他的保鏢?

聶隨風無奈的笑了笑道:“罷了罷了,我風光了這麼多年,也足夠了,隻要你能為我兒子報仇,我就無憾了。”

漢子刀削般冷酷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隻聽他幹澀的聲音再次響起,和他的表情一樣麻木而冰冷,聽著讓人感到一陣心悸:“既然你決定了,那麼我就答應你,我會幫你殺了那個獨孤一刀的,但是從此以後我將不再跟隨你。”

聶隨風歎了口氣道:“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你這麼執著的遵守當初的諾言又是為了什麼呢?你隻要殺了我,就沒人有知道你當初的諾言,對你也沒有絲毫的影響,而且你也可以獲得自由。為什麼你選擇在我身邊呆了幾十年?”

這個問題是聶隨風一直很想問的,但是在以前他不敢問,生怕問出來以後這個冷酷的漢子會殺了他。但是現在他終於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問了出來。

隻聽那個漢子嘎嘎怪笑道:“自由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自從我當年被我最信任的兄弟陷害,然後被抓進大牢之後,我就對這個江湖心灰意冷了,而之後你救了我的命,但是那個時候我已經對這個江湖失去了興趣,我隻想麻木而簡單的活著,就像現在這樣。”

“麻木而簡單的活著?”聶隨風喃喃的道,低頭沉思著,驀地抬起頭道:“你在欺騙你自己,你以為你是麻木的,你以為你可以對一切都毫不在意,冷眼旁觀,但事實上你心裏從來都放不下一個東西。”聶隨風緊緊地盯著他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堅定的說道。

冷酷的漢子那雙眼睛裏綠油油的光芒陡然閃亮起來,仿佛綠色的火焰澆上了汽油,瞬間騰起猛烈地火焰。

“你怎麼知道的?”漢子身體還是紋絲不動,但是眼神卻猶如秋風中的燭火般左右搖曳。

聶隨風輕輕地笑了一聲,盯著他的眼睛從未移開,緩緩地說道:“因為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到了仇恨。”

“仇恨?”漢子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失神,喃喃的自言自語道:“仇恨?我真的在仇恨?我還沒有忘記他?”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影子陡然在腦海中醞釀出來,那個人有著一張俊逸的臉孔,眉目疏朗的臉上掛著一幅淡然的笑容。

但是那副笑容很快變成了獰笑,漸漸地凝固在臉上,同時耳邊還想起他殘酷的,卑鄙的笑聲。

漢子的眼中漸漸布滿殺意,驀地長嘯一聲,憑空拍出一掌,對麵的牆壁瞬間坍塌了一角,露出一個大洞。

獨孤一刀今天很早就醒了,昨天晚上做了一個春夢,夢見自己和一個大美女在床上翻雲覆雨,然後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床單上一灘濕漉漉的東西。

但是本來應該是元氣虧損的獨孤一刀卻是感到神清氣爽。

難道是內功又突破了?如今獨孤一刀的駕鶴決內功已經修煉到第八層,但是他感到現在駕鶴決的內功修煉似乎已經到了瓶頸了,雖然他每天都花很多的時間去練功,但是內力卻並沒有什麼增加,先前那種一日千裏的速度是不可能了。獨孤一刀滯留在第八層已經很久了,心中難免有些著急。但是知道這內功修煉講究的是選序漸進,如果一味的狂練的話倒可能走火入魔,因此獨孤一刀也不急著去練,今天正準備去師父鍾離一點紅的住處,希望得到他的指點。

獨孤一刀沒有開車,直接施展身法在街道上飛奔,兩旁的車流,人流和高樓大廈迅速的倒退,街道上的人們隻感覺一個黑影從旁邊掠過,瞬息之間便沒了蹤影,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獨孤一刀此刻的速度已經不是一般人的肉眼所能捕捉了,隻有絕頂的高手,才能看清獨孤一刀的身法。現在正好有一個絕頂的高手,正施展身法默默地跟在獨孤一刀身後。

其實自從獨孤一刀一出他家的大門,那個黑影就從街道的轉角出來跟上了獨孤一刀。那個人影的身法比獨孤一刀的身法還要變態,就像一團飄忽不定的霧一般,詭異的移動著,速度卻是飛快,緊緊地跟在獨孤一刀身後,正由於他的詭異,在前麵飛奔的獨孤一刀一直沒有發覺,隻是自顧自的向前飛掠。

獨孤一刀在街道上飛奔了一會兒,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慢慢的沿著街道走著,因為他好久沒有體會散步的感覺了,當下慢條斯理的走著。

跟在後麵的那個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皺起了眉頭,心道這小子搞什麼名堂?難道他發現了自己,故意慢了下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獨孤一刀一邊走著,眼睛一邊在沿途的美女身上肆無忌憚的轉動著。這街道上的美女也不在少數,隻是和紫衣比起來還有那麼一些差距。

獨孤一刀看了半天,都沒看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頓時心情有些沮喪,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突然,獨孤一刀看到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正在迎麵走來。別誤會了,那是一個十幾歲左右的少年,年紀和獨孤一刀相仿,俊秀的臉上此刻掛著不知道是嘲諷還是什麼的微笑,總之獨孤一刀感到他的表情很奇怪,他的眼神很複雜,他令獨孤一刀感到有些捉摸不透。

那個人似乎也認識獨孤一刀,即將和獨孤一刀擦肩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笑吟吟的盯著獨孤一刀說道:“獨孤門主,別來無恙啊。”

獨孤一刀皺了皺麼頭道:“我認識你麼?”

少年輕笑一聲,緩緩地說道:“那天在咖啡廳我們有過一麵之緣,獨孤門主忘了麼?”

獨孤一刀頓時記起來了,那天聶康那邊似乎還站著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年。

“你是和聶康一夥的?”獨孤一刀神色轉冷,語氣冰冷的說道。

“聶康是我表哥。”他倒是直言不諱,淡淡的說道:“我叫聶寶玉。”

獨孤一刀淡淡的說道:“我對你的名字沒有興趣,我想我們沒有認識的必要吧。”

聶寶玉淡淡一笑道:“我隻是感到很好奇。”

獨孤一刀皺眉道:“好奇什麼?”

聶寶玉詭異的笑了笑,說道:“獨孤門主那天晚上和紫衣小姐一定很幸福吧,嘿嘿,老實說,我表哥喂紫衣小姐吃的藥可是非常生猛的,那天紫衣小姐中的春毒可是很深啊,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是受不了的,一定會被榨幹精血而死,沒想到獨孤門主你竟然安然無恙,兄弟我真是佩服啊!”

獨孤一刀聞言微微一震,皺眉道:“既然這樣,聶康那雜碎為什麼下了那麼大的量,他不要命了麼?”連內功如此深厚的獨孤一刀那天晚上都快被紫衣榨幹了,如果是聶康麵對這樣的紫衣,後果可想而知,應該也是一個精盡人亡的結局了。

聶寶玉輕笑道:“因為這是我讓他這麼幹的,他是個笨蛋,我讓他做他就做了。”

獨孤一刀聞言驀地眼神冰冷,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再說一遍,是你讓聶康喂紫衣吃了迷藥?”

聶寶玉直視著獨孤一刀冰冷的眼睛,嘴角展開一個嘲諷而詭異的微笑,笑著說道:“不錯,就是我幹的,怎麼?獨孤門主想殺了我?”

獨孤一刀淡淡的說道:“殺你這樣一個人,勝之不武,我今天心情好,但是你最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不然我到時候或許不小心手一鬆,就把你殺了。”

聶寶玉輕笑道:“獨孤門主,我這裏有一個消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聽?”

獨孤一刀眉毛一揚,問道:“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