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說的,是用詞不當?還是刻意為之?
徐碧琅不屑的撇了撇嘴,不想說什麼,但眼底的神色早已經把他的內心披露無疑。
蕭薔坐於他的旁邊,也發現了這一點。
這兩個字,用的可真是,讓人誤會不少啊!
武仙看向徐碧琅,想聽聽他的說法,可是徐碧琅卻緊閉著唇舌,顯然是不願多說。幾個門派的掌門也紛紛拿著詫異的眼神看著雲詔訓和徐碧琅。
可是這兩個人卻不看彼此,好似誰眼裏都沒有誰。
武仙見這情形,隻好說道,“在下要處理先師的後事,不能奉命前行,不過,既然有雲詔令和蕭薔兩位義士相助,武林盟主押運此批濟糧,想必是如虎添翼了!”
大家悉悉索索的交流著,都覺得武仙這話說得得體。再看雲詔訓,他們卻都露出了鄙夷神色,既然雲詔訓是個知書達禮,懂得文字運用的人,又怎麼能犯這樣的錯誤。這隻能說明她是故意有此一著。
但她一定沒想到,會有人肯站出來指出她的不是。這個人,自然就是武仙了。他剛才的話,明顯的是批判雲詔訓的用詞不當,這一切,所有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
雲詔訓氣在心裏,卻沒有表現出來,她重新戴上沙笠,說道,“事情既然已經決定,那麼本宮可以為舍弟放心了。本宮宮裏還有事,就不奉陪各位了!”說完,她便站了起來,從位置上走了出去,也不和誰打招呼。
如此的無禮,江湖之人算是看不慣了。可是人家既然是楊勇的人,也沒有誰敢直接和她發生衝突,她現在可是楊勇的寵妃,萬一一個狀告到楊勇那裏,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嗎?
這朝廷與江湖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緊張。
會議進行到一半,有人率先退場,原來武仙是會嚴厲批評的。但他念在雲詔令曾為恒山做出過幫助,武仙把話把肚裏咽。
後麵的事情,自然就是商量人和馬匹,行李和幹糧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商量妥當之後,天色已暮了,徐碧琅、蕭薔、雲詔令,三個人下山去。
徐碧琅走在前麵,蕭薔走在中間,雲詔令走在最後。
這三個人,心裏都藏著事,徐碧琅一邊催蕭薔說,“快點吧,下山晚了路邊草就有毒了。”
蕭薔小聲應道,“好!”可是腳下步子卻不曾邁開,她在等,等朝雲追上來,向她解釋這一切。
可是朝雲沒有,他故意放慢了腳步,不願趕上蕭薔。
他知道,此時說再多的話,都解釋不清他的事情。
他唯有,沉默。
漸漸的,蕭薔聽不到身後的腳步聲了,她知道朝雲在躲她,於是她隻有趕上徐碧琅,把朝雲的事情暫且先擱一擱。而徐碧琅正巴不得如此,這樣一來,他的蕭薔就隻是他一個人的了,天知道他有多麼害怕,害怕雲詔令會奪走他心中所愛。
他是那麼深深的愛著她,離不開她,害怕失去她。
蕭薔回了旅社,徐碧琅回晉王府複命。
晉王府。
楊廣穿著藏青色的隋朝貴族服,坐在高級楠木製成的軟椅上,兩條腿翹得高高的,左臂彎裏一個隻穿一縷輕紗的女子,右臂彎裏也一個露肚臍眼的女子,還有兩個粉黛濃重的女子正在捶著楊廣的大腿,肩膀上再按著一個妙齡女子。
他本人則聞聞這個女子身上的香味,又捏捏那個女子的胸前肉團,整個人不亦樂乎。
忽有管家前來報告,“晉王爺,徐碧琅求見!”
聽說是徐碧琅到了,楊廣雙眉一收,戀戀不舍的又在女子的大腿上捏了一把,這才揮手讓這些女子統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