貟州知府被殺,但是他在通寶錢莊的事情上,隻不過就是個中間人而已。
真正的幕後之人,還在北漠京都。
“上官冬瑤死前,我答應過她,一定會揪出那藏在幕後為惡的人。”夜錦封遲疑了一下,“這件事情,必與拓跋文賢脫不了幹係。我已傳信給謝將軍,讓他留意貟州知府身邊那個姓夏的管家,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林初九歎口氣,“也不知道當初離京,是對是錯。”
馬車走的不算快,但也不慢,按這日程,他們幾日之內便可到達京城。
此時,兩人並不知道,就在不遠的前方,一場又一場的伏殺,正在等待他們。
……京郊,連日豔陽的天氣一去不複返,數十個鐵甲士兵被淋的麵目全非。
大雨來的突然,瞬間便將天地都淋透。
領頭人看這雨淋的人眼睛都睜不開,沒辦法,隻能讓人去找個地方先行暫避。
很快,一行人便找到了一處庵堂。
庵堂裏都是一些女尼,那些士兵模樣凶猛,橫衝直撞皆數躲入庵堂之內,原本安靜的庵堂頓時顯得擁擠吵鬧。
大雨越下越大,那隊士兵不再站於廊下,都跟著眾人要往一側神殿內走。
一個模樣清麗的小尼姑伸手攔在他們麵前,“你們是什麼人,神殿前豈容你們亂闖。”
小姑娘年紀極小,但是說話倒是頗有幾分氣勢。
當頭的士兵看著這突然鑽出來的小尼姑,居然生出色心,也不顧神像在前,伸就就要去拉她。
這時,神殿裏突然走出一女子,大嗬,“住手。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此放釋。”
那女子正是在此清修的北漠郡主獨孤燭雲,她雙手負於身手,站上前便將那小尼姑從士兵手中拉走。
獨孤燭雲比起那小尼姑,年紀雖大了幾分,但一張臉卻更是清麗逼人。
尤其那雙眼睛,於這大雨傾盆的世界之內,竟像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在場的許多士兵都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
其中一人道,“小尼姑,我們是出來行差的官家,在此避雨。見這小尼長的漂亮,所以想讓他陪我們聊聊而已。既然她不樂意,你若是肯相陪,那也是極好的。”
獨孤燭雲打量著這些突然闖入的士兵,他們穿的是禁軍軍服,但是說眼放肆眼神無賴,一看便不是正經士兵。
這庵堂僻靜,禁軍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獨孤燭雲多了個心眼,“放肆,瞎了你的狗眼,我乃堂堂北漠南侯之女獨孤郡主,你剛才說什麼!”
那些士兵是帶了密令出門,這雨來的突然,而且實在太大,否則他們也絕不敢中途停留的。
眾人都沒想到這個清麗逼人的尼姑竟是北漠皇家的郡主,一時全都傻了眼。
獨孤燭雲看到這些士兵看她的眼神變色,麵色冷峻起來,“神殿之前不容你等放肆,站在殿外不準進來。”
她說完,拉著那小尼轉身進了神殿。
殿外,那些士兵進退兩難,全都看著他們這一次的領頭人。
那人此時正在打量獨孤燭雲,似乎想知道她是否是真正的北漠郡主,亦或是已經發現了什麼。
外頭的雨仍舊很大,那領頭人沉吟片刻,讓人去檢查這庵堂,看看四周有無其它人。
神殿裏,獨孤燭雲也在思量。
這些突然出現的禁軍必然有其它目地,當他們聽到自己是郡主時便心中懼意,這恐懼是否來自她皇家郡主的身份不得而已,所以她朝一旁那小尼姑使了眼神。
小尼姑領會她的意思,瞬間便從神殿一側的偏門出去,沒了影兒……
獨孤燭雲在這庵堂清修,為保她安全這裏自然有身懷武藝之人,但這些禁軍人數眾中,獨孤燭雲不敢與這些人撕破臉皮,便讓那小尼姑悄悄去找那兩個她的侍衛。
待他們悄悄抓兩個禁軍打聽一下情況,便能知道這夥禁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庵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