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打針(2 / 2)

“嫂子!”好巧不巧地居然碰到了來看望安以聖的雞冠頭和圓寸兒。

雖然他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但是雞冠頭腦袋上上的繃帶,圓寸兒吊著的左手,都無一不證明著他們也是從浴血奮戰之中活著走出來的人。

流蘇盯著他們盈盈一笑,“你們剛才叫我什麼?”

“嫂子啊!”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流蘇目光一凜,牙一咬,“有本事再叫一遍。”

“嫂……”雞冠頭一把捂住了圓寸兒的嘴,諂笑著對我說:“我們太著急了,慢慢來慢慢來。”

“慢你個頭!”流蘇伸手就要打雞冠頭的腦袋,可對上他頭上厚厚地繃帶,她手一偏,敲得圓寸兒現在發亮的光頭叮咚響。

圓寸兒抱住自己的腦袋,抱怨道:“這是腦袋,不是西瓜,聲兒響也不甜!”

流蘇笑,笑容裏有淡淡的苦澀。

幾年前的他也曾這樣光著腦袋出現在她麵前,打破她和他之間長達一年的冷寂。

可如今……

她與他。

已是兩個世界之間的距離。

永遠無法跨越。

“安以聖的家屬在嗎?”一個護士忽然急急忙忙地衝出來喊。

雞冠頭和圓寸兒忙應聲兒:“在這兒呢!”

護士看到他倆的傷殘樣子微微一愣,有些許無奈地說:“你們倆進來幫下忙吧,他死活也不肯打針,麻煩你們幫忙把他按住。”

雞冠頭和圓寸兒立刻往病房裏跑,那位護士看了看流蘇,欲言又止。

她問:“你想說什麼?”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能來幫下忙嗎?那個安以聖的力氣太大了,我想他們兩個傷員也未必幫得上太大忙。”

樂於助人,是她尉遲流蘇的良好美德,有什麼好介意的呢。

可等她走進病房才明白過來護士小姐口中的“介意”是什麼意思。

安以聖要打針的地方不是手臂,而是屁股。

安以聖看到她走進來,立馬從床上跳起來了,雙手緊抓著褲子不放,大喊:“流蘇,你快出去!你要是不出去,我死也不會打針的!”

“我想就算我出去了,你也未必會乖乖地打針。”

安以聖委屈地望著流蘇,哀求道:“我平生最害怕的就是打針了,能不能不打?”

沒想到浴血如麻的安以聖竟然會害怕小小的針頭。

流蘇瞅瞅醫生,他扶正被安以聖打歪的眼鏡,斬釘截鐵地搖頭。

她嘴角一揚,恐怕就算真的可以不打針,這位醫生現在也恨不得把安以聖給狠狠地紮死吧。

“看到了吧,醫生說不可以。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就不買香蕉來看你了!”

安以聖思量了一會兒,終於妥協說:“那你出去不許看。”

“好,我出去。”流蘇應著就往外走,可衣角被那位醫生抓住,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望著她。

她無奈地吐一口氣,對安以聖招手,“安以聖,你過來我拉著你的手,我閉上眼睛不看總可以吧。”

安以聖雖然還是很畏懼,但仍舊屁顛屁顛地過來握住她的手,沉聲說:“你一定要閉上眼睛。”

“嗯。”啊點頭閉眼。

安以聖是真的很害怕,因為流蘇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手心有一層薄薄的微汗。

他握住她的指節越發地用力,似乎又害怕弄疼她而稍稍一鬆,就在這一鬆一緊之間,痛苦萬分的打針終於結束了。

流蘇睜開眼,看到安以聖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和剛才與刀疤臉對質的意氣風發有著天壤之別。

然後她就忍不住在他的心口上補了一刀,“你的屁股還挺白。”

安以聖滿臉通紅,抖著手指著她,從牙縫裏吐出兩個字:“色……女……”

最後,徹底暈了過去。

忽然暈過去的安以聖讓醫務人員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最後醫生終於確診說:驚嚇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