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爺?
這兩個字怎麼這麼熟悉?
不要以為黎歡的一巴掌是好挨的,被一個玩蠱蟲的祖宗打了一下,豈能如此簡單?
手槍也被打懵了,捂著臉蛋,往外走去,還低聲嘀咕:“是你要脫得,又不是我。咦?我怎麼感覺這麼癢呢。”
用手慢慢地撓著,手槍對身邊的小弟問道:“你過來看看我的臉,有什麼問題嗎?”
那小弟一看,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說道:“槍哥,那女人的手勁真狠,把你半張臉都打紅了。”
“臭娘們,敢打我,不行,一會兒讓那個小男人非吐出一倍的錢不可。”手槍氣狠狠地說道。
手槍的綽號,一是跟小弟比賽擼啊擼的時候,堅持時間最久的人,當然,睡女人打得也是持久戰,二就是玩槍的行家,家裏是仿製各種手槍的家族,雖然被查了很多次,可手槍還是逃脫了法律的製裁,隻不過在通緝網上掛了號。
孫小天正等在醫院的廣場上,正悠閑自得地望著眾人走來。
九哥冷聲問道:“小子,你說願意替徐老頭還賬嗎?你可別騙我,老子手底下對那些玩嘴的家夥可從來不留情。”
“就是,小子,你看看你的女人把老子的臉打得,到現在還麻疼的。”手槍指著自己的右臉,氣憤地說道。
孫小天一看,就樂了,說道:“小個子,如果你聽我一句話,趕緊去醫院的皮膚科看看,不然,我怕你破了相。”
“呸,你才破了相。信不信,老子送你上西天。”手槍怒聲說道。
“不信拉倒。”孫小天沒理會手槍,對九哥說道:“說吧,徐老頭欠你多少錢?”
“五十……不,一百萬,如果你替他還了,我就放他一條生路。徐老頭還想跑,他跑得出老子的手掌心嗎?”九哥冷哼說道。
徐老頭求生心切,就把女兒住的醫院說了出來,他也害怕被這些凶殘的家夥,剁了右手,本來想坐車回老家避避風頭,沒想到在火車站又給堵了回來,天殺的趙玉清,為了控製自己的女兒,竟然把他的賭癮弄得這麼大,以前都是幾十塊幾百塊,這一回,一下子把這輩子能輸得全都輸了,如果女兒值點錢,他恨不得把徐柯賣了。
“還是不可能的,你們不是開賭場嗎?走吧,如果有本事,可以把我身上的錢,全都贏回去。”孫小天手中拿著一疊錢,在手心裏拍著,從那厚度,足有六七萬。
“也嗬,看不出來,還是個同道中人。小子,我們的賭局籌碼很大,你敢嗎?”九哥挑釁地說道。
“嗬嗬,天下間還沒有我不敢的。”孫小天淡淡地說道。
“那就走著。”九哥給手下使了個眼色,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防止孫小天半路走開。
孫小天沒有理會,主動上了他們的麵包車,往城外開去。
九哥的地下賭場很遠,設在金靈河邊叫東王莊的村子東邊砂石廠裏,地方極為隱蔽。
到的時候,孫小天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看得出來,這死個人,恐怕一年半載,也不會有人知道。
采石場最深處的闊葉林裏,建造一座二層的別墅,一些人在二樓的走廊上來回巡邏,手裏持著武器,看來,這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來的,門口窩著兩條凶猛的藏獒,平時見了人,恨不得撲上去,把來人撕吃了。
孫小天眉頭一皺,這兩條藏獒殺氣很重,恐怕真的吃過人肉,露出畏懼的表情,說道:“你們養這麼凶猛的狗做什麼?”
手槍嘿嘿笑了幾聲,可能是牽扯到僵硬的右臉,痛得抽涼氣,嚇唬道:“小子,見過藏獒吃肉嗎?我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它們肯定會很喜歡。”
孫小天瞥了他一眼,笑道:“兄弟,真不是騙你的,你要是還想要臉,趕緊去醫院看看。對了,忘了提醒你一句,千萬別用水洗臉。如果你那樣做了,如果出現什麼恐怖的事情,可別大驚小怪。”
這是孫小天第二次警告,手槍卻不在乎,他正想去洗洗臉,實在是太癢了,他都快抓破臉皮了。
九哥眉頭一皺,看孫小天幸災樂禍的樣子,還真擔心會出什麼事,故意把手槍扯到一邊,說道:“手槍,我看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我覺得你的臉有問題了,好像起了一層紅疙瘩?”
“九哥,你也太小心了。不過是被一個賤人打了一巴掌,又不是被蠍子蟄了。好了,你送他去賭場,一定把他褲子都輸掉。我去弄點熱水擦擦,我那還有一點雲南白藥,上一點保管沒事。”手槍走向采石場裏自己的住處,九哥也不再勸,又不是他的臉,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