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九哥實在聽不下去了,這話也太囂張了,看來,以前的鞭子抽得太輕了,雖然忌憚這個來曆不明的小子,卻也不能什麼都不說,怒道:“徐癩子,你還敢說就為了幾百萬,你口氣不小啊。把你老小子的皮扒了筋抽了肉剁了,也不值那點錢。我看是趙玉清那倒黴鬼把你胃口養大了,嘴巴喂刁了,提起錢,都滿不在乎了。老子告訴你,你閨女被趙家趕了出來,說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喪門星。還有你那親家和女婿,到現在還在省監獄裏關著呢。這小子說能替你還債,所以,我才把他帶來了。如果他也沒這本事,我就把你們兩個都喂藏獒吃了。”
“什麼?不可能,這怎麼可能。趙家勢力那麼大,怎麼可能被抓了。你騙我,你到底見到我那好女婿沒有?你別騙我,小夥子,你告訴我,是你我女婿派來送錢得嗎?”徐二斤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一點都不相信,他躲賭債的時候,趙家還沒出事呢,走得匆忙,才沒聯係到趙玉清,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可能是這兩年的賭債太重了,那小子好像不太樂意,總是有意躲著,即使見麵了,也就給個幾十萬,把自己給打發了,連女兒都不讓他見,所以,他的消息一直閉塞,他被關在這快一個月了。
“我懶得搭理你,老子親自去省監獄見了姓趙的倒黴鬼,你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姓孫的,你到底來幹嘛的?不賭了,就拿錢,還說個沒完沒了了。”九哥不耐煩地說道。
“我沒錢。”見徐二斤沒認出來,看來,這就叫貴人多忘事,想當年,孫小天可想著把這嘴欠的老東西剁碎了喂狗,恨得咬牙切齒。
趙玉清切走自己的女人,一多半就是因為這老東西,把自己親生女兒當貨物賣,真尼瑪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耍我?”九哥眼睛一瞪,差點沒掏出槍,崩了這家夥。
“小夥子,你可別開玩笑。我那女婿到底讓你來做什麼呢?如果給了錢,你就快還了啊。不,咱們拿著錢,去翻本,我這段時間總結了經驗教訓,運氣跌到了低穀,就要回暖了。咱們去賭,絕對能贏回來。”徐二斤一說起自己蹩腳的賭運,雙眼像狼一樣冒綠光。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把下輩子的賭債都欠了,還惦記著翻本,有那麼容易嗎?
孫小天溫和一笑,說道:“徐二斤,也許你真不記得我是誰了?我得告訴你一件事,這位九哥說得沒錯,趙玉清是在省監獄待著。別不信,因為是我親手把他送進去的。說白了,他跟我有仇。所以呢,你也別惦記著他來救你了。對了,我跟你也有仇。九哥,我沒錢做賭本,要想還清他的賭債,就用他的命做賭本吧。徐二斤,你得祈禱我今天的賭運爆棚,不然,你就隻能喂藏獒了。哈哈哈……”
孫小天大笑著走出簡易棚,身後跟著一臉陰沉的九哥,還說道:“可這老家夥的命並不值錢。”
聽說要用自己的命做賭本,嚇得徐二斤一屁股坐在床板上,癡癡呆呆,喃喃自語:“跟我有仇?有仇?”
重複了很多遍有仇,忽然,靈光乍現,高聲叫道:“啊,我知道你是誰了。孫小天,你這個窮鬼,不,你怎麼能用我的命來做賭注,你是誠心的,你的心腸好歹毒啊,你還不如一槍崩了老子呢,你這是在報複,我告訴你,我就是變成了鬼,也不會放過你。你等著,我死了,我女兒也不會跟你的。孫小天,你這天殺的,你聽見了嗎?你給老子回來。我求求你,別嚇我,我不想死啊。”
剛開始,罵得極為帶勁,恨不得把孫小天祖宗八代都罵掉,直到後來,越罵越沒勁,最後還被死亡嚇軟了,開始哭求。
沒等來孫小天的回心,卻被門口一臉凶神惡煞的壯漢一腳踹開房門,怒喝道:“你吵吵什麼呢,不要以為弄來一個裝神弄鬼的家夥,就覺得自己能出去了。還叫,老子叫你叫,你皮還真癢癢了。”
壯漢被孫小天的元力一卷,就拋出門外,摔了一個狗啃泥,正一肚子火沒處發呢,反正也聽出來了,孫小天跟這老家夥也有仇,正好給自己做出氣筒了。
抽出自己的皮帶,掄圓了,就朝徐二斤用力抽下去,每一鞭子,都能把徐二斤的魂給抽出來,疼得他哭爹喊娘,滿屋子躲避,卻始終逃不脫壯漢的圍追堵截和凶狠的鞭子。
徐二斤懷疑是孫小天臨走交代下的,這是打擊報複,太尼瑪黑暗了,恨不得把孫小天八輩祖宗都咒罵活了,每一鞭子抽在自己皮肉上,都大叫著,咒罵孫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