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相識(1 / 2)

寂寞有時候還真的就像一種疾病,生了這種疾病是痛苦的,而且沒有辦法擺脫,這種疾病就像傳說中的宿疾,病很久,白日白日的累著,隻是沒有辦法康複。寂寞的本身就是一種獨立的存在,幹淨的,剔透的,徹底的存在。

就算是作為載體的人已經不再存在了,所寄托的孤獨還是依舊的存在著,這是一種近乎永久的存在,非常安靜的不停止的緩緩流動的存在。有些東西,就算是不發出聲音,也是存在著的。

但是現在明顯不是交流自己的孤獨的時候,孤獨本來就是不可以說出來的,不能夠被了解的,如果真的可以被了解了,就不能被稱為孤獨了,這就隻是一種無病*罷了,孤獨本來就不是可以自己故意偽造出來的,這是在血液裏麵流淌的悲傷。

這個時候離無道卻說了話,他何嚐不聰明,知道兩個人在眼神裏麵說著話,這是讓他不舒服的。就算是他已經不是這麼的愛蘇洛漓了,他也不願意她和別的男性有著親密的眼神的接觸。眼神的接觸和身體不同,身體的接觸可以和錢有關,自然就可以和感情無關,而眼神的接觸不一樣,一定隻是關乎自己的最純粹的感情,或者是憤恨,或者是喜愛,也或者是別的什麼。

離無道其實是明白,但是他已經再也沒有力氣去做所謂的眼神的交流了,時間在他身上留下的最重要的印記就是讓他變得鈍重,有些事情他不願意再去做,也不願意再去想。一個人在感情上失敗了之後的結果大抵都是如此的,失敗太容易,所以人會變得疲倦。

有些失敗,隻要是有一次,就可以讓自己從此一蹶不振。

離無道知道其實自己也隻是想要占有別人的感情罷了,說的什麼寬容大度,還不是用來自欺欺人的騙局罷了,自己騙自己的日子,其實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所以他現在就算是看破了麼,就算是不再執著了麼?

和自己的好朋友之間,其實也有很多感情上的事情沒有辦法傾訴,男子漢大丈夫,怎麼也要玩這種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把戲,真是會叫人笑掉大牙的。雖然離無道看得出,劉安其實有很多自己的事情,是不說的。

朋友不說自己的事情,作為一個好的朋友,其實是不應該追問的,任何人之間,都總是會存在著自己的秘密。其實作為秘密,說出來,亦或是不說出來,都是一樣的,毫無分別,說出來又如何?不說出來又如何?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一定的事情,除了每個人都一定會死,無論是萬歲萬歲萬萬歲,還是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過現在卻是認識一個新的朋友的時候。他看著對麵的黑衣男子的眼睛,有些人的目光裏麵就會有一種沉靜的魅力。他其實是明白蘇洛漓為什麼會對他感興趣的,一個人對別人的致命的吸引力還是在自己的眼神裏麵。

“請問兄台尊姓大名?”他終於開口了。打破他們之間的沉寂。其實語言一向來是淺薄的東西,但是要是沒有了語言,什麼都不能做。語言雖然淺薄,但是非常的重要。如果不能通過語言來交流,人與人之間都是用心靈,哪裏會有這麼的容易的事情。

對麵的黑色衣服的男子笑了,他心裏麵突然覺得這種笑容多少帶著一些魅惑的意味,男性其實少見魅惑的,魅惑的主體大多都是女性。不過對於美來說,美一般都是中性的,要是真的太過於糾結性別上的差距,結果往往就會導致不美了。

他說話,唇紅齒白:“不敢當,我的名諱上陶下染。”

陶染,離無道在心裏默念這個名字,聽起來多少是熟悉的,但是他不知道從哪裏來詮釋這個名字,就算是有印象也罷,這個名字卻讓他覺得有種莫名的遙遠。他看看麵前的人,卻難以和自己心中的那個印象完好的重疊在一起,所以隻好作罷。

“不知道兩位又叫什麼名字?”他的聲音有些單薄,和性別並不相稱,雖然聽起來並不是女流之輩的聲音,但是卻的確是好聽的聲音。

陶染知道身邊那個男扮女裝的就是蘇洛漓,也是一樣的知道那個翩翩佳公子就是離無道,隻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一件事情,叫做明知故問。蘇洛漓這麼貼近的站在他身邊,他不會不開心的。世界上最讓人開心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心愛的人會在自己的身邊陪伴著自己,就算是他或者是她並不愛自己也都好,在愛情並不是雙方麵的時候,就算是一時一刻的陪伴也是無比的幸福的。

但是如果確定了關係,就會有越來越多的願望。人本來就是受到欲望操控的無法脫身的機器。哪裏會有滿足這麼一回事情,除非是出類拔萃的看破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