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些清淡的對身子好。”
我著實是對青菜豆腐提不起興趣,嚼了幾口放下筷子就上了樓。
在房間看了一下午的書,傍晚摸摸肚子準備出去覓食,一開門去看到四師兄沉著臉倚在門口。
“四師兄,找我所為何事啊?”
“你如今的架子這麼大,我不來,如何能見到你?”他一邊說一邊走進房間,在桌子旁坐下悠悠倒了一杯水。
“看來許久未見,四師兄甚是想念師弟我啊。”
“你過來。”
我隻當他拿了什麼好東西來孝敬我,巴巴地跑過去坐到他邊上,還未來得及諂媚,他竟一掌打在我的後腦勺上,其力道竟比原先他還在山上時更重了幾分。
“孟老五,你欺人太甚!”我揉著自己的後腦。
自小就遭他如此虐待的我方才竟毫無防備,實在是忘本之極。
“是你有事情瞞著我。”
“什麼啊?”我癟癟嘴,瞞著他的事,那可是海了去了。
“你自己說。”孟承堯都不看我一眼。
陰險陰險,可怕可怕。
我鎮定道:“可是你下山前我在你包袱裏放了一本春宮圖這一事?”
“這事除了你還會有誰幹。”他沒有什麼大反應。
“我也是怕四師兄旅途漫漫寂寞難耐……”
“別岔開話題。”
意圖被發現,我隻怕我要是繼續說下去我與四師兄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就要沒有了,於是絕口否認我有事瞞著他。
“女扮男裝,你的膽子倒是不小。”他看了我一眼,臉色很難看。
“三師兄告訴你的?”我坐到他邊上。
“嗯。”
寧容楚這個長舌婦??
“四師兄別生氣,不這樣的話我怎麼在香寒山呆著。”
“師父為何要讓你這麼做?”
“自然是要我入朝為官的。”
“我不準你去。”
“那我這十幾年學這麼多都白學了啊,”我說著伸出手拍拍四師兄的肩,“所謂生,我所欲也;義……”
我還沒說完手腕就被他抓住:“你最好乖乖換回女兒身,此事我自會與師父談。”
我努力抽回手可奈他就是不肯鬆手,隻好說道:“四師兄,你既知道我是女子,男女授受不親,你快鬆手。”
“不管誰來請你出山,你都不準答應,聽到沒有!”他的力道又大了一分,我的手腕痛得像快斷了般。中午在飯桌上他還一本正經要讓我跟他回去,原來隻是在孟承非麵前故意客氣,心下早就教訓我千百回了。
“我有自己的誌向,四師兄憑什麼阻攔?”
“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大誌向,是要救蒼生於水火嗎?”
“至少不是做一女子嫁人相夫教子。”
“你……”
“四師兄就如此看不起女子嗎?”
他的臉上掛著霜一般:“你說什麼都好,我不會讓你胡來。”
“客官,您的菜!”小二端著菜站在門口,見此情景怔了一怔,而後把菜放在邊上,憨笑著說了一句“小的這就走,二位爺繼續,我給二位爺關上門”後拔腿就跑。
四師兄這才放開了我的手,但臉上仍是帶著怒意,我知他是怕我做了官之後女兒身被發現掉了性命,也不知說些什麼讓他消氣,就壯著膽子去把菜端了過來,討好似的問道:“四師兄吃過晚飯嗎?”
“沒有。”
“那一起吃吧,我叫小二再去盛碗飯。”
“不必了。”
四師兄陰沉著臉大步踏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