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離知道那毒要不了阿白的性命,看他態度傲慢就想多折磨他一會兒,沒想到隻是一個小動作就被阿白看穿。
他仍舊抓著將離的手腕,看將離不說話,便將藥瓶裏的解藥盡數服下。若藥是假的,他隨時能斷了將離的脈搏。
“竟是個男的。”在聽了阿白的聲音後,我些許驚詫。
“你指的是中毒的那位公子?”
“可不就是那個小白臉。”
孟承非笑道:“他叫宋徹。”
“……”
宋宣帝,宋徹。
由此可見史書上那一筆“宋宣帝初遇秦皇後,驚鴻一瞥,終難忘爾”實在是有理有據。
秦尋娥眉倒蹙,推開宋徹把將離護在身後:“這位公子,你放尊重些。”
宋徹抬手,虎口處有一條黑紫色的劃痕,他笑道:“在下初來趙國,莫非這是趙國姑娘在花朝節表達愛慕的方式?”
秦尋瞥了那傷口一眼:“我妹妹無意冒犯,隻是方才公子踩了我的手,她想讓公子道個歉罷了。”
“尋兒。”宋衍走了過來,秦尋臉上的慍色才消了幾分。
“這兩個丫頭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還望包涵。”宋衍向宋徹道歉。
而我算算時間,離趙國亡國,還有一年。
宋徹也沒有多說,笑著走開了。
“方才說被踩著了手,可有傷到?”宋衍詢問秦尋。
“沒有,”秦尋笑著,她比三年前多了一分穩重,臉頰上的梨渦依舊淺淺的,“二叔怎麼會來?”
宋衍從懷中拿出兩條紅綢子:“給你們送這個來。”
每到了花朝節,姑娘們都要在樹枝上掛紅綢,聽聞護城河旁的一棵百年槐樹,在那裏掛紅綢可以得到花神的庇佑。
將離跟著秦尋在綢子上寫下了心願,而後十分虔誠地掛在了槐樹樹枝上。燈火映著滿樹的紅綢,連光暈都成了紅色,顯得二人的臉龐十分嬌俏。
“將離,去年你許的願望實現了嗎?”
“嗯。”
“當真?”
“對,我養的芍藥真的開花了。”
“……”
“姐姐的願望實現了嗎?”
秦尋搖了搖頭,眼眸頗有些黯淡。
將離見此也沒有說話,她看得出秦尋對宋衍的情意,就與自己是一樣的。回府之後將離就早早休息了,正要去關門,卻見一個男子正倚在門上,笑吟吟地看著她。
正是宋徹。
他見將離眼眸裏並沒有驚詫,湊近她的臉笑道:“奇怪,大晚上一個男人在你門外你都不緊張嗎?”
“大晚上你一個男人站在我門口都不害臊嗎?”
“我害什麼臊,你長得這麼漂亮。”宋國宋宣帝竟然是這麼不正經。
將離瞥了他一眼,自顧自推門,使勁要將宋徹推出門外,未曾想宋徹身子一閃進了房內,將離沒有防備整個人都向前撲去,摔在了地上。
“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將離麵露慍色,那模樣倒是不常見。
“姑娘,今日在下差點就死在你手裏,那解藥又不是很管用,自然要來找姑娘解毒。”宋徹坐到桌子旁喝起了茶。
將離不理會宋徹,由著他坐在那裏,徑自上床睡覺。
宋徹看著將離書案上除了一隻很舊的花燈盡數是藥瓶子,看向已經閉上眼的將離:“姑娘若真的就這麼睡下,明早起來這房裏要多出一具屍體來。“將離依舊不做理會,宋徹也沒有再說話。
然而她睡至半夜,突然有東西壓在了她身上,還在她脖間喘著熱氣,睜眼側頭一看,果然是宋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