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說著,隻聽外麵傳來了王公公的聲音:“鶯兒你這個死丫頭,跑到這裏來偷懶,這個月的例銀還要不要了!”
將離讓王公公進屋,鶯兒見了他就說道:“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去幹什麼?”
“你還使起性子來,一個宮女和皇妃叫什麼勁?”
“皇妃怎麼了?姑奶奶就是不伺候。”
王公公急道:“方才甄妃娘娘叫你,你卻不見人影,珠兒說你到將離姑娘這裏來了,甄妃就問將離姑娘是哪門子的主子要你去伺候,你自己不要命,還要害慘姑娘嗎?”
鶯兒這才慌了:“這珠兒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呢,哎呀,我這就去。”
“我來時想也幫你想好了緣由,一會兒你就說你這幾天臉上時常長疹子,到姑娘這裏拿些藥,知不知道?”
“這倒是個好主意,公公你真是太厲害了。”鶯兒一邊說一邊和王公公跑了出去。
將離笑著搖了搖頭,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她當真是一句話都插不上。沒過多久桃兒也遣人叫將離過去,原是桃兒在未央宮的前院放紙鳶,所以叫將離一起玩。
大約是因為未央宮裏除了兩個老嬤嬤,誰見了皇後都大氣不敢出,桃兒孩子氣,沒人陪她玩又那個不能讓兩個老貨陪她,見將離不會怕她,加之桃兒膽小,每晚上都要將離等她睡著了再離開寢殿,與將離更加親近,就時常纏著將離陪她玩。我也感慨這宮裏的人倒是個個無趣到了什麼程度,就連將離這樣時常悶聲不吭的人都成了搶手的。
桃兒手裏的紙鳶飛得老高,她見將離來了,像個孩子般:“將離姐姐快看,我放的風箏多高。”
這都好幾個月了桃兒依舊改不掉這個自稱,不過好在她在正經場麵上不敢說話,以是也不會說漏嘴。
將離走了過去,桃兒說:“邊上還有一個孔雀形狀的紙鳶,也很好看,姐姐拿著那個和我一起玩兒吧。”
“皇後娘娘,奴婢不會放風箏。”將離回道。
“啊?”桃兒一副“怎麼宮裏人人不會放紙鳶”的神情,隨後把手裏的線軸交給了將離,“姐姐你扯著這個線,我去把另一隻放上去。”
“好。”
桃兒很快把孔雀放到了高空,將離手裏的蝴蝶也不出意外地掉在了地上,看那樣子早就掉到未央宮外麵去了。
一個公公要去撿風箏,將離卻說不用撿,把線軸卷起來不就好了,結果沒卷幾圈線就斷了,桃兒笑道:“想不到姐姐也有這麼傻的時候。”
將離很是慚愧,自告奮勇去把風箏撿回來,大約是覺得丟人,將離跑得極快,等到她出了正門,正好宋徹從甄妃那裏到未央宮來,王公公頭一回見將離這麼個跑法,對宋徹說道:“姑娘這是怎麼了,是黑毛飛走了嗎?”
宋徹見將離跑到不遠處撿來了一個風箏,看著手上的風箏笑得很是燦爛,等她注意到了自己,才斂了笑容立即行禮。
二人沒有說什麼,宋徹徑自進了未央宮,桃兒見宋徹來了,怕他覺得自己貪玩,遂讓人把風箏收起來。
宋徹道:“好好的為什麼收起來,陶兒,朕陪你一起玩。”
桃兒聽此展了笑顏,這麼些日子宋徹對陶兒,還是如哥哥一般,原本嘛這兩人就是表兄妹。
將離輕聲問一旁的王公公:“鶯兒可還好嗎?”
王公公道:“奴才在路上見皇上往這裏來,就沒有再去甄妃娘娘那裏,鶯兒獨自請罪去了,不過不會出什麼大事。”
將離也覺得是,畢竟鶯兒伺候了皇上這麼多年,甄妃應該不會難為她。
然才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一個公公進來通傳:“皇上,皇後娘娘,甄妃娘娘在外麵,說是要讓皇上和皇後為她做主。”
我開始不知這甄妃怎麼如此會鬧事,後來才知道她是戚國皇後的侄女,和親嫁到宋國來的,戚國是與宋國地位相仿的大國,難怪她有這般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