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月是桃兒的生辰,又正好是及笄之年,未央宮一大早就開始忙著各式禮儀,然今日朝中卻又出了事,太後因蜀王意圖造反而賜他府上一百餘口死罪。蜀王是宋徹的堂兄,十足的宋氏宗親。蜀王的罪證是將離命人一手捏造,此事宋徹已然知曉,今日他下朝遇見將離,目光更加黯淡。
蜀王的王妃卻是桃兒的親姐姐,桃兒知道此事後哭了好久,她對將離說“母後說要讓姐姐和蜀王一起受死,姐姐是劉家的人,她為什麼也不放過?”
“她的心向了宋家。”
“為什麼你也這麼說,就連爹也是這麼說,”桃兒疑惑道,“如果有一天,皇上對劉家也沒了價值,我也會一起死,是嗎?”
將離一驚,沒曾想桃兒會說出這些話,忽然慶嬤嬤走了進來,說皇後今日生辰,哭不吉利。傍晚將離才閑了下來,去禦花園采了些芍藥,回屋放在床邊的架子上花幾上,等到天色暗下來,又聽得太後說皇後及笄已是大人,逼著宋徹今晚與桃兒圓房。
沒過多久王公公前來,急道:“姑娘,皇上執意不來未央宮,這可如何是好?”
“皇上還在為蜀王一事生氣?”
“今日下了朝之後皇上就什麼話也不說,在園子裏練了一天的劍。”
“皇上若不來,我也沒有辦法請他過來。”
“姑娘也知道,自打瑜妃出了事,皇上沒有再碰過其她妃嬪,就是甄妃也沒有,其中緣故大半也是為了姑娘。”
慶嬤嬤知道王公公來了,跑來說是未央宮都做好迎駕的準備了,為何還不見皇上過來,王公公隻好敷衍說皇上晚些會過來。慶嬤嬤走後王公公更是沒了主意,急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將離對他說道:“皇上不肯來,想是未央宮奴才們做事不妥當,這不是什麼大事,殺幾個奴才,餘下的做事就會用心了。”
“姑娘你說這話,那萬一皇上越發慪氣不來呢?”
“公公就這麼去和皇上說罷。”
王公公走後過了一個時辰,天已大黑,將離很是疲乏,回房間卸下釵飾就打算睡下,外麵卻忽然喧鬧了起來,推門一看,隔著院子看到遠處宮女太監們提著燈籠匆匆進了未央宮。
宋徹還是來了。
將離在桌案前坐了一會子,外麵非但沒有消停下來,反而更加吵鬧,正疑惑著,門突然被踢開,連門栓都斷成了兩截,將離站起身,卻見宋徹走了進來,把跟在身後的王公公關在了門外,而後大步逼到將離麵前,將她一把拽進了懷裏,眼神就像是要吞了將離。
“皇上在去皇後娘娘寢殿之前,還要因蜀王一事找我問話嗎?”將離語氣冷漠。
“朕不來找你問話,”宋徹低頭語氣霸道,“你也是劉家的人,今晚朕要了你,不是也一樣?”
王公公在門外聽了差點急哭了,喊道:“皇上,您這是做什麼,皇上三思啊,不可以是將離姑娘……不要害了姑娘,您於心何忍啊皇上……”
宋徹橫抱起將離往床邊走去,將離的腳碰到了花幾上的花瓶,聽得“嘭”的一聲,宋徹瞥了一眼地上的芍藥,又別過眼看向將離,嘴角噙著一絲嘲諷:“芍藥確實動人……秦將離,你配不上這麼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