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你不認識我,老子可認識你。強哥是我大哥,他讓我給你帶個話,痛快的滾出客運站,咱們的仇就算結了。”戴維斯舉著片刀,一臉邪笑的罵道。
“你們真是永強的人?你回去告訴他,我範長明做人光明磊落,咱們之間是不是有啥誤會?”範長明慢慢的走下炕,靠著牆壁站著。
戴維斯歪著腦袋罵道:“誤會?誤會你媽了個蛋,你個老小子一天不幹好事,啥壞幹啥,我看你就是皮軟,不給你點教訓,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他也是閑的,非得耍耍嘴皮子功夫才得勁兒。
莽子至始至終都一句話沒說,就站在一旁看著,他表麵有點哆嗦,但心裏卻異常的沉穩。從戴維斯這幫人氣勢洶洶的進門後,他就知道烏大娘們已經徹底倒台了,現在的客運站,恐怕已經是洪大海一手遮天了。
範長明咬牙道:“你們到底是誰的人?恐怕不是永強的人吧?是不是洪大海讓你們來的?”
他這話一出口,戴維斯等人楞了一下,誰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其中那個健碩青年回了一句:“什麼洪大海洪大河的,我一個都不認識。”
“果然是洪大海派你們來的,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搞的鬼。這個狼崽子,虧我一直還把他當兄弟,他居然在背後捅我。你們跟著這樣的大哥,不怕有一天他也把你們給賣了嗎?”範長明借題發揮,又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走了一步。
戴維斯也好像低能兒一樣,撇嘴笑道:“別拿你跟咱們比,咱們是心腹小弟,至於你呢?頂大天就是個炮灰……”
“我炮你媽,莽子快跑。”
就在戴維斯話還沒說完呢,範長明一腳正踹就悶他胸口上了。這一腳的力量很足,戴維斯被他踹的往後退了四五步,人差點就摔倒在地上。而他這一動手不要緊,其他三個人年輕人一聲大罵,揮舞著手裏的鋼刀就砍了過來。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這也就是他反應過快,要是換做一般人的話,可能早就嚇傻了。範長明單手輪著桌子,一時間那三個人也無法靠近,而就在雙方混戰的時候,莽子趁機跳下炕,一溜煙的功夫就跑到了院子裏。
“明哥,快跑,我在外麵等你。”
莽子跨上摩托車,一腳猛踹就把車給打著火了,他擰了兩下油門,摩托車發出哄哄的聲音。
屋裏這夥人根本沒管跑出去的莽子,而是專心對付範長明。
“我弄死你…”
戴維斯這會兒也衝了過來,他出手極狠,一刀就砍在了範長明的肩膀上,對方一吃痛,手裏的小桌子就掉在地上了,而另三個人抓住機會,也順勢向上來補刀。
由於屋裏的空間有限,這四個人無法做到把範長明團團圍住,隻能兩個在前兩個在後,所以範長明一時片刻還沒啥大礙。但他肩膀上的這一刀砍的不輕,甚至刀刃都卡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他疼的滿腦袋都是冷汗,但為了活命,人在生死邊緣是可以發揮到極致的。他範長明也不例外,他一手抓住肩膀上的刀片,又是一腳踹在了戴維斯的胸口上,一聲悶響過後,戴維斯鬆開了手裏的片刀,身體撞著後麵的人往後退了兩步,要不是他後麵有人扛著,範長明這一腳下去非把他這小體格子踢飛不可。
另一個青年已經到他眼前,又是一刀下來,範長明本能的用左手一擋。
‘刷’
他感覺手臂一涼,鮮血順著胳膊就下來了。
他忍住疼痛,咬緊牙關一步上前,猛的抽出後背的三棱刮刀,一刀就紮在了離他最近的一人大腿上。
‘噗’
“哎呀,有刀…”
這年輕男子一聲慘叫,捂著大腿就倒了下去。範長明借機用身體猛的往前一撞,愣是讓他殺出了一條血路。在漆黑的夜裏,他猶如一隻要掙脫獵人捕殺的野豬一般,嚎叫著衝了出去。別看他腿上有槍傷,但在這一刻他也不瘸了,雙腿幾乎健步如飛,幾步就衝到了屋外。
莽子一看他出來了,趕忙大喊:“上車啊明哥,快。”
範長明眼睛放光,就跟見到了救世主一樣,他一個高就蹦到摩托車後麵了。莽子鬆開離合器,一擰油門就竄了出去。他倆前腳剛動身,後腳戴維斯等人就追了出來。莽子騎著摩托車,順著農村的小路一直往前猛幹。
“上車上車,快,別讓跑了。”
四個人跑到院門外,拉開車門就竄上了麵包車。
這次是戴維斯親自開車,他打開車燈一腳油門就追了過去。
午夜的農村小路上,上演著匪夷所思的一幕。一台125摩托車在前麵玩命狂奔,後麵還緊跟著一輛微型麵包車,並且麵包車裏還時不時有人發出喊聲。這也就是在農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根本沒人尿你,要是在繁華的大都市裏,早就被街邊的群眾給發現了。
“老籃子,有種把車停下,我弄死你。”
被範長明一刀給紮大腿上的青年搖下車窗扯個脖子大喊,他氣的殺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