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可猶記,長虹貫日穿心之舉。
血濺山河,初心不負難共歸途。
“嗬!弦斷曲終人散盡,繁華落盡終成空。”
“你贈我的琴,終是保不住了。”
琴應聲落地,衛墨似是用盡了力氣,他的五指鮮血淋漓,落地的琴斷了四弦。
蓋聶的淵虹在顏笙出聲的時候,就已經脫手而出,衛墨想再起四弦,卻已經是極限了。
“師兄……不要……”
衛莊坐在原地,他的傷還不允許他站起來,畢竟是傷到了心脈的。
“你,還是不認我麼?”
淵虹逼近咽喉前的一句問,是衛墨的癡心,也是他的執念。
“傻徒兒,就算有了答案又能如何?”
“你為何不懂得愛惜自己呢?”
“為師很心疼啊!”
風雪再起,霜非雪緩步而來,衣袖拂過,將蓋聶的淵虹反震了回去。
赤練的鏈蛇軟劍被突來的風刃斬斷,還好退的及時,來人也無傷她之心,並沒有受傷。
隻是衛墨的左手怕是再難治愈了。
“傻徒弟,好好睡一覺。”
“你且等著,師父替你做了那未完成的事情。”
霜非雪攬住衛墨軟下的身體,憐惜的替他擦拭了唇角的血跡,他的小徒弟如今長大了。
那個曾經軟軟糯糯,跟在他身後喊他師父的孩子終於還是長大了。
“你想要殺的人,師父替你動手,莫要醒來怪了師父。”
霜非雪眸深如海,但那森寒的殺意卻滲入骨髓,讓人莫名覺得壓抑。
“流沙之首,豈容你等說殺便殺了。”
赤練退到蒼狼王身邊,蓋聶前衝接住淵虹,站到赤練和蒼狼王身前。
一個劍客的敏銳感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自稱是衛墨師父的人很強,強到即使是他也要提起精神去麵對。
“你們看好小莊,這裏交給我。”
“……”
赤練和蒼狼王默契的回頭看了一眼虛弱的衛莊,迅速轉開視線,這稱呼聽起來還真是一種新體驗啊。
“衛墨大哥!”
天明是跟在霜非雪身後進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命懸一線的衛墨,沒來得及顧上其他人,就衝了上去。
“天明,不要過去!”
蓋聶大驚,想要阻止天明。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天明聽到這一聲阻止,遲鈍的某根弦才發覺有哪裏不對勁。
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蓋聶一臉警惕的橫舉淵虹,他的身後是被赤練和蒼狼王小心護在中間的大壞人衛莊。
“大叔?你為什麼要護著那個大壞人?”
“天明,過來我身後。快點!”
雖然不明白現在的情況,可早已習慣信賴蓋聶的天明還是遲疑著步子走到了蓋聶的身邊。
“大叔,為什麼你要護著這個大壞人?就是他們一直要害我們的!”
小孩子的世界裏,沒有完全的對和錯。
他隻知道誰對他好,誰想害他,以此來分辨好與壞。
可是,當天明吸收了衛墨留給他的記憶。他就已經不再是一個孩子了,縱然心裏有再多的不滿和遲疑,他還是冷靜的去問,去等待那個他最信賴的人告訴他原因。
“天明,你相信大叔麼?”
“我,我相信!”
“那就好,呆在我的身後,什麼都不要問!”
天明猶豫的看向在霜飛雪懷裏的衛墨,緩慢移動著腳步,走到了蓋聶身後。
“那衛墨大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