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非雪,你不會懂的,我所堅持的一切。你不懂,所以注定了你無法得到想要的。”
衛墨在衛莊的懷裏,抓住衛莊的手很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他的身體在顫抖,承受著那樣的疼痛讓他每說出口一個字都是煎熬。
“你做了什麼?”
霜非雪的話讓衛莊的心沉了幾分,他對於這個弟弟從來都不了解。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衛墨的變化,心中的疑問也許已經找到答案了。
可,如何確定呢?
一旦確定就等於是抹殺了衛墨的存在,而現在的衛墨於他衛莊隻剩下血脈這一層關係。
要怎麼做才能救他?
衛莊沉默了,衛墨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想太多。如今的局勢如蛛網雜亂無序,已經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掌心傳來的觸感粘粘的,已經疼成這樣,可衛墨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
所以,你不用擔心。
我不會死的,我會努力的活下去,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衛墨的半邊臉已經爬滿了血色的花紋,可他的眼神是衛莊所熟悉的。
那是隻有看向衛莊的時候才會有的眼神,如雪山深處凍結千年的冰岩,堅定而不可摧毀。
衛莊眸光陰沉的看向雲淡風輕的霜非雪,鯊齒再一次悲鳴,隻是這一次,為的是他藏在心上心疼的人。
“若你不曾受傷,或可一試。”
衛墨的一句話阻止了衛莊握劍的動作,他比任何都要清楚霜飛雪的可怕。
無論是他,還是霜飛雪,都是不屬於這裏的逆。
錯亂的時間讓他們成為了這個世界的逆,也就是異數。
他們的命運隻會終結在同樣是異數的人的手裏。
“憑他?與我一拚?墨兒,你的天真越來越可笑了。”
霜非雪勾起唇,沒有輕蔑,也沒有挑釁。
他所說的就是事實,並非自大,隻因為。
他是雪帝霜非雪,曾經傲視天下的男人。
即使錯軌了時空,他仍是不敗的存在。
“他不能,我能!”
鳳鳥鳴叫刺破天穹,眾人抬頭去看,巨大的白色鳳鳥盤旋在空中,有人站在鳳鳥的身上。
“是你!”
霜非雪怎麼會忘記那個聲音的主人呢,嘴角的笑帶了嗜殺。
“老朋友,別來無恙啊!”
老者一個躍起跳下了鳳鳥的背,穩穩的落在衛墨身前,雖帶著笑但那笑意未達眼底,徒留一片冰寒。
“怪不得我當初尋你不得,原來你竟變得如此模樣,倒是可惜了你那副好皮相了。”
霜非雪略帶可惜的眼神看向老者,目光觸及老者手中的折扇,眼底一片冷凝。
“不過一副皮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是你太過拘泥了,你這張臉倒是未曾變過。”
老者不在意地揮揮手,掃視一周,視線才落在霜非雪身上。
心中驚了一驚,霜非雪這樣貌並非不變,隻是太過細小的改變很難讓人看出來。當今世上,能如此的便隻有一種可能。
霜非雪與他竟是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