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墨 血祭·無歡 【二】(2 / 2)

“霜非雪,你不會懂的,我所堅持的一切。你不懂,所以注定了你無法得到想要的。”

衛墨在衛莊的懷裏,抓住衛莊的手很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他的身體在顫抖,承受著那樣的疼痛讓他每說出口一個字都是煎熬。

“你做了什麼?”

霜非雪的話讓衛莊的心沉了幾分,他對於這個弟弟從來都不了解。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衛墨的變化,心中的疑問也許已經找到答案了。

可,如何確定呢?

一旦確定就等於是抹殺了衛墨的存在,而現在的衛墨於他衛莊隻剩下血脈這一層關係。

要怎麼做才能救他?

衛莊沉默了,衛墨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想太多。如今的局勢如蛛網雜亂無序,已經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掌心傳來的觸感粘粘的,已經疼成這樣,可衛墨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

所以,你不用擔心。

我不會死的,我會努力的活下去,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衛墨的半邊臉已經爬滿了血色的花紋,可他的眼神是衛莊所熟悉的。

那是隻有看向衛莊的時候才會有的眼神,如雪山深處凍結千年的冰岩,堅定而不可摧毀。

衛莊眸光陰沉的看向雲淡風輕的霜非雪,鯊齒再一次悲鳴,隻是這一次,為的是他藏在心上心疼的人。

“若你不曾受傷,或可一試。”

衛墨的一句話阻止了衛莊握劍的動作,他比任何都要清楚霜飛雪的可怕。

無論是他,還是霜飛雪,都是不屬於這裏的逆。

錯亂的時間讓他們成為了這個世界的逆,也就是異數。

他們的命運隻會終結在同樣是異數的人的手裏。

“憑他?與我一拚?墨兒,你的天真越來越可笑了。”

霜非雪勾起唇,沒有輕蔑,也沒有挑釁。

他所說的就是事實,並非自大,隻因為。

他是雪帝霜非雪,曾經傲視天下的男人。

即使錯軌了時空,他仍是不敗的存在。

“他不能,我能!”

鳳鳥鳴叫刺破天穹,眾人抬頭去看,巨大的白色鳳鳥盤旋在空中,有人站在鳳鳥的身上。

“是你!”

霜非雪怎麼會忘記那個聲音的主人呢,嘴角的笑帶了嗜殺。

“老朋友,別來無恙啊!”

老者一個躍起跳下了鳳鳥的背,穩穩的落在衛墨身前,雖帶著笑但那笑意未達眼底,徒留一片冰寒。

“怪不得我當初尋你不得,原來你竟變得如此模樣,倒是可惜了你那副好皮相了。”

霜非雪略帶可惜的眼神看向老者,目光觸及老者手中的折扇,眼底一片冷凝。

“不過一副皮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是你太過拘泥了,你這張臉倒是未曾變過。”

老者不在意地揮揮手,掃視一周,視線才落在霜非雪身上。

心中驚了一驚,霜非雪這樣貌並非不變,隻是太過細小的改變很難讓人看出來。當今世上,能如此的便隻有一種可能。

霜非雪與他竟是同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