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樊君(1 / 2)

七爺站了出來,走到塗欽虞對麵,聲音低沉:“塗欽姑娘,當初是老夫的錯,我也沒有什麼可辯解的……”

塗欽虞眼裏寒光更盛,將手杖一舞直直對著七爺,依舊冷笑道:“紀沉,你莫要在此腥腥作態!我今日不是與你廢話的!”

話罷,隻見塗欽虞眸光一暗,掌心聚光,對著七爺疾步逼近!眾人隻見眼前虹光一閃,塗欽虞一掌便已經將無動於衷的七爺劈飛了出去,撞上了院子裏的石磨,頃即吐出一口血來。

說時遲那時快,便見塗欽虞順勢又一個翻轉,身影一幻,腳間輕點猛然騰空而起,拿起手杖以移步換影之速砍向七爺,下手狠烈,招招致命!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大驚失色,卻見七爺靠在石磨下如同等死一般,不曾躲開。行篤長老臉色一黑,著急得往前跨出一步卻不再有動作,心中不忍的將頭重重一偏。

“一易長老,三長老,你快幫幫七爺啊,他……”孟薑對一旁無動於衷的各位長老急忙道。眼見七爺被打得出血,心裏又急又怕,心想七爺怎麼不還手,任由別人打得出血!

手杖以駑箭離弦之勢,黑色光華流轉而出。眼見著馬上就要砍到七爺身上時,卻見塗欽虞寒光卻一側,往身旁看了一眼,悶哼了一聲落地,縱身一蹬,往右側閃開。

本要落在七爺身上的手杖應聲劈在地上,砍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可見他下手之狠!

“你到底是什麼人,三番五次與我作對,真是找死!”塗欽虞單膝跪地,對著突然插手的樊君,心中怒氣乍升。

手杖的光華未散,騰騰黑氣如同符霧縈繞十分逼人。果真是打通了靈氣,威力瞬間提升了數倍,更加得心應手。

“濂城樊家第三代當家——樊君!”名叫樊君的少年飛身護在七爺麵前,收回了掌風咬牙切齒道:“既然都是在此了結恩怨的,我也不用煞費苦心四處尋你,今日趕上了,便一起做個了斷!”

塗欽虞聞言一張臉刷的一下白得透徹,毫無血色。怒不可遏的握緊手杖,額頭青筋隱現,厲聲道:“哼!當初濂城之事根本怪不得我爹,我爹無心搶奪煉石,他隻是想取煉石一用救了我娘親就歸還。若非你們樊家多事,使術獸加快衝破結界,也不至於最後落得個滅族的下場!”

“塗欽虞,你休想替你爹推卸責任!煉石乃是保護整個濂城,築成術獸結界的聖物。一旦拿走濂城必定會遭滅頂之災!我樊家事小,可你爹為了你娘不惜賠上整個濂城數百條人命,天知道你們安的到底是什麼心!”樊君激動異常,雙目迸火狠狠仇視著塗欽虞。

“濂城之事發生時你還隻是個連話都不會講的奶娃,能知道什麼!當初你樊家早就一心覬覦煉石,蠢蠢欲動,什麼仁義道德都是屁話!”繼而她伸手狠狠指向七爺:“他紀沉與我爹當初是情同手足的同門師兄弟,可最後一劍殺死我爹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哼!世人敬仰的縱族七長老,根本就是個手刃自己同門的冷血無情之人,簡直罪不容誅!”

七爺緩慢的從地上站起來,深呼了一口氣走到樊君跟前低聲道:“樊君,這件事情你先不要插手!樊家的事著實另有隱情!”

樊君看了眼冷冰冰的塗欽虞,氣勢強硬:“七爺,當年我雖然還小,可那時你也在濂城,若非她爹硬闖搶走煉石,術獸怎麼會輕易就衝了出來!濂城怎麼會頃刻間毀於一旦,我樊家又怎麼會被滅了族!”樊君額上青筋爆起,手中靈氣突起,轉眼間便見一玄鐵靈器緩緩成形。紫光絢爛,閃耀非常。

待光芒流轉散盡,才看清樊君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其劍通體呈紫藍色,劍鋒犀利堅韌,周身寒光飄飄,劍氣逼人!

樊家鎮家之寶——煉刹?!眾人驚覺,此人果真是樊家之人!

樊君身子往前一傾斜,一隻腳往後一退口中狠狠道:“今日,我就在此報我樊家之仇!”

手中力量倍增,借力就將劍朝塗欽虞猛砍了過去。塗欽虞神色一暗,飛快將身體往後劃出數米,腳抵在石磨邊緣,速度快得一晃眼,留下模糊的殘影。

迎麵而來的紫劍幾乎是瞬間而至,死死對準目標全力以赴!七爺被迫退至一邊,孟薑等人本想上前卻被行篤長老製止住。

塗欽虞淡然若水毫不畏懼,手杖黑霧繚繞殺死騰騰。她將力通通注入手杖之中,竭盡全力拚死而上。

樊君不由得大吃一驚,心下一緊不禁頓生寒意!他手中的煉刹劍可是由天地間僅有的兩顆煉石其中一顆錘煉而成的靈器,在天下靈器之中可算上乘神物。

莫說是她塗欽虞,就算是修為更高的天人修者也不敢輕易直接與這煉刹劍硬拚,難道她這是不要命了?

不容多想,直直逼來的塗欽虞依舊沒有想要改變主意的意思。爭鋒相對,樊君也沒必要收下留情,狠狠一劍砍了下去被塗欽虞一閃,劍鋒從她麵前劃過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