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謹遵師命。”蒲秧子再無疑問,規矩的退道柳禾綺身旁,兩人淡淡的交換了眼神後,便都看向幾位長老。
一易長老笑眯眯對塗欽虞說道:“塗欽,老夫與你說的,可都記住了?”
塗欽虞下意識身形頓了一秒,然後才點點頭。
行篤長老從容不迫的抬腳走到午夏跟前,拿出了一副一成不變的嚴肅模樣,鼻子中哼出一口粗氣道:“小子,雖然老夫看不慣你這倔脾氣,但還是希望你能夠克服所遇到的一切問題,讓所有難題都迎刃而解。順便我送你一件好東西。”
午夏萬萬沒想到行篤長老居然有東西送給他,心中不禁流過一絲暖流。
行篤長老輕輕退後一步,兩手掌朝下張開,一團白色光芒慢慢凝聚起來,星星點點的光芒彙聚成了一團,隨後有往兩頭伸張。
“這一把短劍名叫清淵,乃是由千年冰層中取出的青鐵打煉而成,是曾經我的師父交給我的第一把劍。保存到如今也一直未拿出來,老夫看你小子順眼,今日就將這劍贈送與你。”
成形的劍身薄而鋒利,寒氣逼人,光影可鑒,鋒芒盡現。
午夏愣了愣,看著那把清淵有些無措,這行篤長老相贈的禮物實在貴重。不用他說,就看那劍的品相也能知道其十分難得。
“這是不是太貴重了?明明一直是我在給長老們添麻煩,這東西,午夏實在是受不起。”午夏放在身側的手微微用力捏緊。
“臭小子!”行篤長老無奈一笑,張口低叱一聲,將沒有鞘的劍直接往午夏懷裏丟,嚇得午夏一個激靈,連忙往前一步眼疾手快驚險萬分抓住了劍柄。
他唏噓一聲,心跳加快的往自己平安無事的肚子上看了一眼。好家夥,要真丟在他身上,恐怕得血流成河了!
“讓你拿著就拿著,哪來那麼多廢話!”行篤長老捋了捋胡子接著提醒道:”順便告訴你,那把劍的劍鞘被我弄丟了,所以怎麼用這把劍,就看你自己的了。”
陶桃好奇極了,立馬飛奔到午夏麵前,湊近看了看,高聲對行篤長老說道:“我看長老是在欺負我家小午夏,沒有劍鞘的劍怎麼用?恐怕這把劍是長老你不用的你才舍得給小午夏吧?”
“咳咳!”
行篤長老猛然咳嗽了一聲,一張老臉紅了起來,不置可否將頭往一旁偏開不去看將自己意圖點破的陶桃。
幾位長老皆是開懷大笑,午夏嘴角一抽,摸了摸光滑冷冰冰的劍身,堆積了許多灰塵,被他伸手一抹,劍身所散發出的光芒更加劇烈耀眼了。拿在手中,都能感覺得到刺骨的寒氣。
“多謝長老賜劍,小輩就在此謝過行篤長老了。”
“蒲秧子,這次你們前往天星鎮,還有一個任務。”一易長老待大家安靜下來之後說道。
“三年前在天星鎮舉行過封台大典,當時你們就在其中,想必對於當時天象異變的事也大概有印象。”
行篤長老接著說:“那時天象的異變,也讓我們幾位在場的長老感到奇怪,我們也從未見過那是什麼。但根據那其中所隱藏的能量與靈力來看,必定是一個隱性的危害。所以我們想讓你等去調查清楚,如果有必要,就對其加封一層封印。”
蒲秧子心中有些顧及,道:“可那景象得靠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能將其引現出來,就憑弟子們這淺薄的修為,恐怕想辦成這件事沒有那麼容易。”
“無妨,三年前我曾經加上了封印,”一易長老將手中的拂塵晃了晃,接著說:“你們不必將那異象引出來,隻需要在當初封台之試的地方將我三年前留下的封印加固,封印薄弱以後,讓那些蓄謀不軌的人有了可趁之機,恐引起禍端。”
“長老,不知道此行保護午夏兄弟前去天星鎮所謂何事?”蒲秧子問道。
行青長老看了看午夏幾人,說:“午夏要去天星鎮找人,不論他能否找到想要找的人,你們的歸期都是未定。至於何時返回縱族,時機一到,我等自會通知你們。”
“是,弟子知道了。”
“師兄,就靠他們幾人,是否過於冒險了?”二長老燈遠善摸著胡子臉上露出些擔憂。
一易長老目光緊鎖在午夏拿著短劍漸行漸遠的背影之上,眼中閃過一絲淩厲,垂下眼瞼道:”這世間的事何曾能輪到我等來指控猜測。若是真如我等猜測那般,這孩子,恐怕留不得。”
“師兄,這種事真的會發生?一切或許是巧合也說不定。”行篤長老不太願意接受,悶悶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