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錢興祥曾經聽人說過,永昌的高山牧場就像是女人眼裏的秋波一樣的撩人醉人,一直無緣相見,今日親眼目睹,感覺果真不妄。
號稱百麗大昌原的這個草原,是建於五十年代,到現在已經很有些年頭了。
小車在山梁上繞了半天,現在開始往下插去,進入山裏的盆地。
這段時間,林衛國去一個剛開發的山區,住在一戶姓張的人家裏,這戶人家有一對姐妹花。
這時,林衛國內急了,就向著區裏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叫著。
大概屋裏沒聽見動靜,不過農村一般都不關門,院兒外不遠有一個茅房。
這蔣家還算講究,有紅磚的砌的茅房還分成男女,要是擱在不講究的人家,一般就一個坑,男女通用。
反正都是自己家人上,不過要是來個外人就不太方便了。
一大早起來也沒方便一下,往兜裏一摸,正還有點紙。
林衛國一拐就進了寫個“男”字的茅房,解開褲子蹲了下去。
這邊剛蹲下去,突然,外麵就傳來腳步的聲音。
那邊女茅房裏居然也進人了。
是誰?林衛國下意識地摒住了呼吸,要是江蘇蘭的話還好,畢竟那妮子現在雖沒把身子給了自己,但也基本上心裏是屬於自己的了。
但是要是廣福嬸子的話,那就有點尷尬了。
兩個人差著輩分,這就一牆之隔的,望了眼頭頂斜側男女茅房沒砌嚴實有點相通的窟窿眼,感覺有點怪怪的。
想看吧又不敢看,是江蘇蘭還好,要是廣福嬸子呢。可是不想看吧,又想看一眼。
人都是有偷窺這種罪惡想法的。對於未知的東西,心裏麵都是抱有期待的想法。
特別是男人對女人,更是一種罪惡的想知道一切的秘密。
這時,一極其細微的拉鎖聲包從對麵鑽進林衛國的耳朵。
“沙沙”的,好像衣服在摩擦,還是褲子在摩擦。
七八秒鍾後,林衛國身下的茅坑裏濺起淺淺流水聲,明顯是茅房那頭傳來的。
同時隔著一道牆壁的女茅房裏飄來一陣富有磁性的嗓音,居然是對方美美地唱著小歌。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
昨天遺忘,風幹了憂傷,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牽引,潮落潮漲,有你的遠方,就是天堂!”
歌聲飄揚,還真別說。
這女人唱得還真有滋有味,那嗓音真有點這首歌曲的原唱鳳凰傳奇那個女主唱的味道。
而聽到聲音,林衛國也知道對麵的女人是誰了,不是蔣誌蘭,也不是廣福嬸子,而是那個十分厲害的張家大姑娘蔣誌萍。
這下他的呼吸更加不敢大出了,生怕一個大聲呼吸讓對方聽見,直接到這邊來喊打喊殺他。
本來就對他印象不好的蔣誌萍,要是知道兩個人就隔著一道牆上茅房,而且她上小便的聲音完全落入林衛國的耳朵裏,還不鬧翻了天啊。就盼她快點走,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不過,顯然,他的想法沒有實現,因為,隨著小便的完事,那邊的蔣誌萍竟然不光是小便,還有大便也接著來了。
完了,完了,真的是完了。
林衛國欲哭無淚,這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啊!
隻隔著一道牆,要是不注意的話,那邊再故意忍耐著不發聲音的話,也許一會兒能欺騙過去。
但是時間一長,都是近在咫尺,難免不被對方發現。
林衛國蹲在茅坑上,一動也不敢動,下麵臭烘烘的,可是他的心更是拔涼拔涼的。
臉上滿是大汗,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期盼著時間快一點的過去。
怎麼還不過去,怎麼還不過去啊!
終於,在林衛國快要崩潰的時候,聽到了對麵用手紙擦屁股,然後是穿褲子的聲音。
這個時候,林衛國真的沒有絲毫不好的想法,甚至都沒有想要從那牆縫裏往對麵看一眼的想法。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蔣誌萍給他的印象真是太深刻了。
這是一個不能招惹的女人,很可怕,真的很可怕啊!
“快穿啊,快穿啊,快點穿啊。”這時,林衛國在內心深處的狂叫狂喊。
一般男人都是希望女人脫褲子的,可是,他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希望女人快穿褲子。
林衛國想快,對麵的蔣誌萍卻偏偏不按他的想法去做,好象穿褲子的她突然自言自語了一句:“呀,怎麼這一次來得這麼多?”
怎麼,剛才不是穿褲子嗎,難道不是嗎?
林衛國憋得都快崩潰了,好象又聽見對方扔東西,低頭往茅坑裏看了看,卻是一張帶血的衛生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