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姐姐，如果有一天，我和三哥爭奪天下的話，你會站在哪一邊？”雖然知道答案，但是他也要問一問，因為他已經開始動手了。
“什麼？”凝裳似乎沒有聽清楚，更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跟三哥你選擇哪一個？”鬼王好看的眉毛微皺，心中的忐忑顯而易見。
“老九，非要如此嗎？”
“有些東西是要靠自己爭取才能得到的。為了母妃，為了我，更為了你。”鬼王目光潺潺，看著凝裳，仿佛怕一不留神就失去了。
“老九，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為了我就不必了。因為我隻希望天下安定，百姓可以安居樂業。”
“好一個老九，好一個鬼王！我竟沒有發現你竟然這麼有出息！”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熟悉的聲音響起，龍涎香的味道蔓延開來。
“澈！”凝裳的目光露出驚喜，奔向李澈翰。
鬼王本能地想拉住她，一伸手卻拉了個空，展開的手掌停在空中，慢慢變成握成拳頭，握成沒有血色。
李澈翰把凝裳圈在臂彎中，衝鬼王挑釁地微微一笑。
“我到底該叫你老九，還是該叫你鬼王？”
“隨三哥喜歡。”鬼王淡淡地說道。他既然他露出真麵目，他就已經具備露出真麵目的資本了。
“你要回你的封地？”
“三哥如何得知？”
“哼！”李澈翰一聲冷笑，“你當我是傻子嗎？”
“三哥，五哥是怎麼死的，那些殺手是怎麼回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哼，鬼王這是讓本王向你做出解釋嗎？”
“凝姐姐，你錯信了這個人，是他派人刺殺深受重傷的五哥，以致池玉碧鑽了空子，害死了五哥。”鬼王饒有意味地看著凝裳。
“小凝，我們走。”李澈翰拉起凝裳離去。
鬼王負手而立，晚風吹起他的長發，猶如夜舞的長蛇，嘴角彎起一絲詭異的微笑。凝姐姐，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要嫁你也要嫁給我。等我。
“澈，老九剛才所說是真的嗎？”凝裳小心翼翼地問道。曾幾何時，有人告訴她，曦王對她的愛，會害死他自己。
“連你都不信我？”李澈翰的眼神中有刺心的痛。
“不是，隻是我怕而已。”
“怕什麼？”
“怕有一天你做了令我不能原諒的事，讓我無法回頭。”
“小凝，不會有那一天的，相信我。”李澈翰輕撫凝裳，攬她入懷，用臉蹭著她的發絲。
秋風拂來，送來遠處高樓上歌女咿咿呀呀地伴著管弦唱著的歌聲：“月華收，雲淡霜天曙。西政客、此時情苦。翠娥執手，送臨歧、軋軋開朱戶。千嬌麵、盈盈佇立，無言淚，斷腸爭忍回顧？一葉蘭舟，便憑急槳淩波去。貪行色、豈知離緒，萬般方寸，但飲恨、脈脈同誰語？更回首、重城不見，寒江天外，隱隱兩三煙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