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靜將單身哈哈士奇推到了陽光下麵,蓋了蓋已經滑到了他膝蓋處的毛毯,站起身之後,一隻手伸進口袋裏,摸索了一陣,掏出手的時候,手心裏安靜的躺著一個小小的東西。
是那枚戒指,我用地上稍微帶著一些綠意的草,編成的一個草戒指,隻不過現在那枚戒指已經全部幹枯,有些地方的草莖還有斷掉了。
柳雅靜拿著那枚草戒指,想了一下,然後戴到了自己的手上,對我說道:“這裏的醫生,如果精神出現狀況之後,視情況會被安排在兩個地方,第一個地方,就是你們住著的宿舍,第二個地方,則是那個大樓,至於那個大樓裏有什麼,我相信你比我清楚多了。”
柳雅靜伸出戴著戒指的那個手指頭,越過我的腦袋,指著我身後的地方,順著她指著方向看過去,是那個古堡,老太太學小鳥飛翔的那天,兩個白大褂的聊天內容,再一次回響在了我的腦海裏,古堡裏麵,不僅僅是住著送進來的精神病人,還住著變成精神病的白大褂。
說實話,柳雅靜將那枚戒指戴在手上,我甚至一度以為,她這是接受了我的意思,狂跳的心,就要撞碎我的胸骨,跳到她的手心裏麵,但我不用撒泡尿照照自己也知道,這時候的我比撿垃圾的乞丐還要髒,還要難聞,柳雅靜根本不可能答應我,她之所以戴上那枚戒指,完全是因為她想找我幫忙。
“我不太明白。”我搖搖頭,不知道柳雅靜到底是在打什麼算盤,但從她提起那個古堡的第一秒鍾開始,我就抑製不住身體的顫抖,害怕的要死。
柳雅靜歎了一口氣,無限的傷感,然後說道:“我已經申請,讓小武住在你們那個屋子裏,但晚上的時候,他需要有人照顧,但是我晚上肯定沒辦法在你們的那個宿舍裏麵,你明白嗎?”
我這才終於明白柳雅靜找我幫忙之前,為什麼要將那枚戒指戴在手上,真假不說,肯定是為了給我一個好感,號讓我無法拒絕她後麵的請求,也總算是明白,她為什麼要給我說這些。
“我隻能是保證他不會被人欺負,其他的,我也做不了了,我不可能一晚上都看著他。”我低頭看了看單身哈士奇,哈喇子又流到了嘴邊,目光呆滯,渾濁的像是被攪起了淤泥的池塘。
柳雅靜臉上陡然就露出了笑容,蹲下來在單身哈士奇的耳邊小聲的說著什麼,然後站起來,對我擠出了個笑容,說了聲謝謝。
單身哈士奇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睛也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如果他知道柳雅靜為了自己的事情,寧願戴上我送給她的那枚草戒指,估計高興地要瘋掉了。
即便是我與單身哈士奇之間矛盾重重,並且到現在都還沒有和解,但他現在城二氯我的責任,盡管我不知道三撮先生和副駕駛的女人什麼時候會對我下手,在這之前,我覺得我能夠好好的照顧一下癡呆了的單身哈士奇,也算是對柳雅靜的一個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