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地獄天堂之白房子 546 生與死的邊界(1 / 2)

之前看到柳雅靜手上的那個草戒指,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哪裏有不會幹枯破損的草,除非是她專門做了一些處理,不過為了這麼一個草戒指,做個處理,完全是沒有必要了,最有可能的是,她自己弄了一個,謊稱是我的,然後戴在手上,假模假樣告訴我是我送她的。

腦袋上的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流,估計就算他們就此收手的話,把我晾在這裏,等不到天亮,我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手上已經全都是血,隻好又手臂將眼皮上的血給抹掉,伸手去抓那個草戒指,草戒指應聲碎掉,比雞蛋殼還要脆弱上百倍。

哈哈哈

我忍不住開始笑,笑了兩下就開始咳嗽,越是使勁的咳,胸口就越是疼的厲害,再咳嘴裏就一股子腥味給覆蓋,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還真當自己是韓國歐巴啊,隨便送個破東西,就想追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柳雅靜躲在副駕駛女人的身後,也不過來打我,但言語上的攻擊,遠比副駕駛女人的那個板磚有威力的多。

雖然我已經猜到了有這種可能,柳雅靜一直在隱忍,就是為了這一天,能夠看著我痛苦的死去,但當話開始從她口中說出之後,我僅存的那點生存的希望,已經蕩然無存。

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被自己的喜歡的人嫌棄,自己還傻子一樣,相信著某種可能,明明事實早就已經擺到了台麵上。

“他們到底給你說了什麼?”我吸了一口氣,將嘴裏的血吐出來,擦了擦嘴角,抬頭看著前麵的三個人。

眼皮上的血雖然已經擦掉,但我還是有點晚,血水已經流進了我的左眼裏,抬頭看他們的時候,白色的燈光和紅色的血就融合到了一起,看起來有點像是一片的血霧。

“還用得著我們說什麼嗎?你自己做的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三撮先生捂著鼻子,氣急敗壞的衝我喊,估計是擔心吵醒了其他人,雖然在喊,但他仍舊將音調控製在一個範圍之內。

大晚上的,按理說我拚了命的大喊大叫,百分之九十會吵醒很多人,精神病院的白大褂不可能全部都同流合汙,侏儒院長也不會無視這種殺人行為,短時間之內,他們一定會驚慌,即便是把我給弄死了,也沒有時間逃跑了,所以他們肯定會先逃跑,然後再次找機會針對我,但我放棄了喊叫。

光頭問我這裏還有沒有什麼留戀的東西,我以前發現是柳雅靜,還有那個一閃而過再也沒有出現的辛雅的臉,但現在我發現,這個精神病院裏,已經沒有了我要留戀的東西,甚至說,這個世界上,也沒了什麼東西讓我留戀,活下來或者死去,對我來說,隻是一個選擇,沒有了任何實際的意義。

所以我沒有大聲喊叫,準備接受自己的宿命,說不定死後,還真的能夠見到光頭,然後再見到辛雅,甚至是那個我一直覺得愧疚的萌萌,荒誕的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唯一讓我覺得心痛的,仍舊是柳雅靜,那針麻醉劑是我打進他的身體不假,但單憑那個東西,很難造成單身哈士奇這個樣子,再退一步說,單身哈士奇的症狀即便是被那針麻醉劑造成的,三撮先生並沒有看到我給他打針,不可能知道是我的責任,柳雅靜之所以怨我,百分百是三撮先生中間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