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孤軍懸外(1 / 2)

曹洪一語驚人,張遼便是悲從心來,當初跟隨呂布之時,與陷陣營的弟兄喝酒吃肉,好不快哉,高順兄弟為人豪爽大義,與其患難相交,陷陣營人數不多,但作戰極為勇猛,人稱高順“所將七百餘兵,號為千人,鎧甲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名為‘陷陣營’”。

張遼那個時候便是與高順結下了厚誼,高順其人“為人清白,有威嚴,不飲酒,不收賄”,可以說是典型的剛正不阿,以忠誠聞名,呂布被平滅之後,一言不發而引頸受死,在呂布的手下當中,曹操無法勸降的也隻有他和陳宮。

當曹洪大罵了張遼一陣之後,張遼便是想起了高順,悔不當初,於高順兄弟一起死了了事。

來到曹營,雖然也有施展抱負之處,可是作為降將的張遼卻是逃不了被督管的命運,事實也證明,後來的張遼也被督了一輩子。

按照馬謖另一個時空,對於武將的武力排名,大致便是一呂二趙三典韋,四關五馬六張飛,有另外的一些排法,不過大抵上也是差不多的,這幾員武將幾乎都是整個三國裏麵頂尖之流,而張遼武藝屬於僅次於這些猛將的第二梯隊,而且難能可貴的是張遼卻是有勇有謀,戰功赫赫。

在整個議事場所,數員曹軍將領還未曾反應過來之際,張遼幾乎是單手提著曹洪,一直往後推,“蓬”的一聲,重重將曹洪撞在廊柱上麵,屋粱上麵積灰,簌簌而落,堂外張遼和曹洪的親衛聽到了如此大的動靜,頓時湧入,看到眼前場景,都各自呆了起來。

眾人幾乎都是反應不過來,隻見到張遼雙目血紅,大有一言不合,將曹洪火並之勢,曹洪想要掙紮,卻覺得抵著自己喉嚨口的大手如鐵鉗一般,他向來自負在曹軍當中頗有勇力,但是現在隻覺得眼前一陣陣黑,呼吸為難,在張遼手中,竟然半點都掙紮不得!

張遼身上鎧甲泛著寒光,映襯著容色冷硬如鐵,卻是再也不管其他,單手一叫勁,就將連人帶甲,一百多斤的曹洪貼著廊柱推起半截,雙腳懸空,曹洪隻是嗚嗚有聲,在張遼手中掙脫不出,不管是曹軍兵馬,還是兩人親衛,都看得呆了。

大家仿佛此刻才恍然想起,張遼是曾經是呂布帳下數一數二的猛將,到了今日,其累累戰功,足以令人膛目結舌,現在地位日高以來,張遼已經少有衝鋒陷陣,多是在軍中運籌帷幄,調遣軍馬,少有露出崢嶸。

可是這並不能改變張遼勇武過人的情況,今日張遼即便是暴起殺了曹洪,此刻周圍,也無人能夠阻止與他,也無那個本事可以阻止,現在張遼突然發威,一下就將所有人都震懾住!張遼吼聲如雷:“我就是撕了你,給貶為販夫走卒,天下這麼大,幾番廝殺,我也就能回到現在地位!丞相誌在天下,誌在萬世不拔之基業,雖然你是曹家親貴,但是在此等軍國大事上麵,就算你死了,他也不會計較某張遼!你區區一人,比起曹軍大業來,不值一豚犬爾!”

“曹軍稱雄於天下的根本是什麼?是上下一心,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儀仗身份違抗軍令,辱罵於我,我曹軍勇力是百戰不敗的威名,此次南下,丞相依舊是讓天下望風披靡,這等威名,不能輕易喪失!”

“長阪坡一戰,已經證明,眼前軍馬,都是勁敵,不過長阪坡一戰,雖然讓馬謖趙雲衝了出去,不過卻是追殺得他們十不存一,匆匆似喪家之犬,兩家勉強還算是平分秋色,即便是張翼德最後喝退三軍又如何?”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眼前馬謖軍馬又增添至萬人上下,某卻是要問問你,將曹軍健兒拉出去,以手頭全部力量和這些荊州餘孽做殊死一搏,你能保證十分勝算?要知道,你這樣貿然出寨,隻是正中馬謖下懷,他現在就是在賭,輸贏亦在半數之間。”

“曹子廉,我張遼並不畏戰,我大軍南下,有不與他馬謖對賭的資本,這個賭局,我張遼不接就穩勝,可是貿然出擊,若是讓馬謖賭贏,我軍再敗一次,恐怕荊州人心就將不附,多少尚在觀望之人便是更加舉棋不定,甚至轉投江夏也不無可能!”

“你莫要以為,區區一戰有何緊要,說起來,這也算得上我曹軍進入荊州以來,與荊州軍馬第一次正對正的較量,這第一次戰事,關係深遠,要是我們曹軍兵馬敗,這對荊州軍民的鎮懾威名,就要大打折扣,你知道嗎!”張遼一番話吼下來,已經是痛陳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