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他唐門弟子,卻更像是雜役,整日窩在府裏做著下人的活計。又因為門主好色之故,唐門從未有過外家女弟子,唯一的便是那唐青楓的親生女兒。放蕩不羈妖豔綺麗的二小姐,唐蘊。
畢竟老爹玩女人成了習性,這唐蘊自然好不到哪裏去,凡事唐門弟子被她看上,沒有一個逃得出她的掌心。渝州百姓將她這等浪蕩女子罵作不要臉,剛開始是她尚反駁幾句,日子久了她也懶得辯了,依舊過著自己的放蕩生活,耳邊伴著的還是那賤人、婊子、不要臉的唾罵聲。
一日唐悲在內院洗著衣物,突聞鄰院傳來謾罵聲,“賤婆娘!老子今天一定要打死你這偷漢子的騷貨!”
聽聲該是唐門弟子,唐悲悄悄靠在牆邊透過空鏤望出去,隻見眼角抹著殷紅眼影頭戴玉釵的女子,被一位身著唐門製服男人推搡貼牆。看她那樣兒並無反抗之意,倒是那男人怒不可遏,舉著手掌好似要打她。
唐悲一眼便認出那女子正是唐蘊,而那男人的臉卻沒有印象。唐門雖說不大,可礙於唐悲的身份,一些高階弟子才能進入的地界他是去不得的,所以眼生並不奇怪。
唐蘊冷冷的看著眼前那人,空洞的眼神好似穿過他的身軀仰望藍天,嘴唇微動好似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這模樣讓男人更氣了。
“你!我問你!那人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明明都有我了——”聽到這兒唐蘊終於忍不住了。
“我與他是什麼關係與你何幹?可別忘了……”
唐蘊用手指戳著男人胸膛,“我倆可都是各取所需,還是說……你想我父親知道你與我……”
唐蘊這話讓那人嚇得不輕,將手放下漸漸退去。
“好!你這賤人……給我等著!”說完那人便快步走出小院兒。
牆這邊的唐悲冷笑一聲,還以為這人是個硬漢子,沒想到是個軟蛋的主。
這聲笑讓院中唐蘊察覺,轉過頭來看著空鏤,“出來吧,偷聽人說話可不太妥當。”
見她發現自己,唐悲爬上圍牆騎於頂部,唐蘊看是個孩子,咂舌一聲,“嘖,竟然被一個孩子看見。嗯?我認得你,你不就是我父親的野種嘛?快過來,喚我一聲阿姐。”
近了看,唐蘊那妖豔動人的眸子好似能將男人魂兒勾了去,一襲玄色鑲花抹胸長裙伴身,雙花對襟繡得可愛。這模樣讓唐悲想起書上曾寫過的一個詞兒,喚作尤物。怪不得那麼多男人為之傾倒,此人還真有些本錢。
“我可沒有……這樣的一個阿姐。”唐悲隻瞥了一眼唐蘊的臉頰便羞紅了臉,這下又惹得唐蘊嫣然一笑。
“小色痞子,怎麼?連阿姐的便宜都敢占啊?”唐蘊走到牆邊伸出雙臂。
“跳下來唄,阿姐接著你。”
見她伸出手臂,唐悲也不好駁了麵子,蹲坐於牆頂縱身躍下,待他快要落入唐蘊懷中時,後者立馬收回手臂。伴著慘叫,唐悲重重摔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見他這哀嚎模樣唐蘊譏笑一聲,“嗬!偷聽別人談話,你好大的能耐?這就是教訓,小雜種。”
唐蘊口中如此說,手還是伸進懷裏將幾兩碎銀子扔在地上,“拿去看傷,免得廢了再讓我唐家養。”她說完便背著手走出了小院。
唐悲的腿似乎是骨折了,微微一動便覺得疼,隻好躺在原地歇息,好在之後趕到的家奴將他送去了醫館,這才免了些許麻煩。此刻他的心裏卻隻想著一句話,“那女人可真狠。”